“望大人恕罪啊!草民没有禀告实情,望大人恕罪啊!都是草民的错,包庇了我家店小二。平日里见我的小二他勤劳能干,本想给个机会他改过自新,没想到,没想到,请大人赐罪!”
县令老爷刚听到店小二的证词,面色有点难看,此时一听掌柜的话,感觉有戏,便和蔼地说:“你尽管详细说来,本官自会秉公办理。”
“是,大人!昨夜里草民亲眼看见店小二去了凶手的房间,当时草民好奇,便跟了过去偷看了一下,却窥见那凶手给了小二五两银子,说让小二什么都没看到,这,这明显是收买证人啊大人!那银子想必还在小二身上,望大人明鉴!”
话音刚落,县令老爷对官差打了个眼色,于是便有人马上走上前从小二衣襟里头翻出了正好五两银子。县令老爷一看出来了物证,马上不给流溪解释的机会,大拍惊堂木,喊道:“凶手流溪,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本官判你蓄意杀人罪,另外兼有拒捕罪,恶意打伤朝廷官兵,罪加一等!来人,拿下去!杖打五十,再行收监!”说完往堂下扔下五支红头的“明”签,随后几个官兵便上前把流溪抓住。
流溪想到义父和凌飞都说过,有些衙门是非不分,草菅人命,当即对这些人又失望又恼恨,手上一聚灵力,把身边的人都震开了,大喝道:“你身为朝廷命官,听信奸人胡言,乱判是非,草菅人命,该当何罪!”说完马上夺了一名官差的长枪,往那吓得脸无血色的县令疾飞过去!
那县令身旁马上出来两人用剑挡开了流溪直直刺来的一枪,护住了翻倒在地上靠着墙壁的县令老爷。随后流溪出了几枪击退两人,马上聚力于掌上,长枪猛刺,直取县令喉咙!
正在这时候,又一剑飞出,荡开了流溪的长枪,流溪一看来人,一袭青衣,头发飘扬,眉目带笑,一身狂放不羁的气度,原来是凌飞!“凌飞,你!”
“别说了,先走,杀了这狗官你就真的有罪了!”说完他便拉上流溪,击退围上来的官差们,从衙门大门逃了出去。当初进公堂时,官兵要收缴武器,流溪死活不给幻剑,最后只被缴了木剑,此时他还不忘这个,一把夺过守门官差手中拿着的自己的木剑,回身把长枪往张少一掷,长枪从其胯下穿过,插于地面之上,枪柄堪堪顶到他的裤裆,吓得他脸色发青,一时禁不住,尿了出来,打湿了一片地面。
……
两人一路奔袭,来到了天水城西城门外一处竹林里,才停了下来。
流溪心下恼恨,但也不提刚才那事,对着凌飞笑了笑,谢了一声说道:“凌飞兄,你怎么会来?”
“我本来是起了个早吃个早点打算去别的地方游历,但正巧听说有个拿着两把剑,长得十分帅气的人在天水客栈被抓了,不是你还有谁?我便赶去了衙门,去到时已经是那场面了。”
“哼!这草菅人命,黑白不分的昏官!”
“你就消消气吧,官场也就那样,谁让张大少爷家里有钱又朝中有人呢?我们这些江湖人,掺杂这些干嘛?要闯江湖,就要闯个痛快,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仗剑天涯,快意恩仇,这才是我们想要的江湖,不是吗?”
流溪一听,心中也是痛快,想想也是,何须挂怀这些世间烦忧污浊之事,便笑了一声说道:“哈哈,凌飞兄所言极是,好一个仗剑天涯,快意恩仇!”
凌飞马上又从怀里掏出了两小坛酒,真不知道他身上怎么带的那么多酒,他把一坛扔给了流溪,自己拔开坛盖,先大喝了一口。
流溪接过酒捧在怀里,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竹林,笑着对凌飞说道:“竹者,君子也。你我二人十分有缘,今日算是共了患难,又有良辰美酒,也算有福同享,不如就以竹为香,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可好?”
凌飞听后,哈哈一笑,没有说话,而是对着一根竹子,一摆衣袍,认真地跪了下来,直起身子双手举着酒坛。流溪一笑,立马也拨开衣袍的长摆,跪直于凌飞身旁,和凌飞一样,高举了酒坛,正色望着苍天。
二人同时用剑划破掌心,把血滴进了酒里。
“我,凌飞,诞辰天朝历二十四年九月初一,愿与流溪,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我,流溪,诞辰天朝历二十五年正月初一,愿与凌飞,结为异姓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说完,两人同时仰头猛灌下一大口酒,然后对视着哈哈大笑,十分豪爽!
“凌大哥!”
“唉!别叫大哥,怪怪的,兄弟一词,放在心里记挂着就好。你我二人,何须客气,直呼我凌飞便可!”
“好,那流溪就却之不恭了,凌飞!”
“哈哈,有美酒为伴,又有知己兄弟,如此游历江湖,可是人间一大乐事啊!来,流溪,吃酒!”说完便大饮一口,想到流溪不胜酒力,便又说道:“我干了,你随意!”
“好!”
“流溪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凌飞问道。
“倒也没有,不过实不相瞒,我此次离开义父,是为了,”流溪与凌飞相识不久,经过结拜之后,已经是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集全幻剑决……”
“幻剑决?!”凌飞顿时大惊,睁大了眼睛问道。
“嗯,是的。凌飞你也知道这剑谱?”
“流溪,你可知幻剑决是多吸引人的东西,只怕会招来杀身之祸,以后切不可和任何人说起!”凌飞皱着眉头,正色说道。
“这个我自知,但凌飞你是我大哥,如果这点胸怀都没有,怎配兄弟相称?我自然是信任于你!”
凌飞听了也心中涌起几分感动,说道:“也罢,我自会为你保守秘密,不过你切记不可和其他人说起这事。”
“好。凌飞,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要集全幻剑决吗?”
“我知来何用?我知道你绝非坏人,你有你的理由,我知之作甚?你信任于我,我必会以命相陪,帮着你收集就好了,兄弟何须多言!”
“哈哈,好!只是这茫茫大陆,也不知从何寻起。不知凌飞有何高见?”
“高见倒是没有,我也不知从何探知这剑谱,不过我正打算去长安游玩一番,你可愿跟来见识?”
“好,就这么说定了,先跟凌飞你去逍遥江湖一番,船到桥头自然直,时候对了,剑谱自然会浮出水面,说不定还踏破铁鞋无觅处呢。”
“好,那即刻启程?”
流溪刚想说好,但又忽然想起什么,拉住凌飞开口说道:“等等,我忘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