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珏也同意,“却是,五岁的人就想做老大,这小屁孩野心挺大的。”
艳情如果能开怀大笑的话,这刻早已笑容满面,“是啊,一个五岁的小女娃,跟我们说要带着我们去赚钱,给我们想要的生活。谁也没当这是一回事……直到后来,主子的头脑,伸手,却让我们给彻底折服了……”
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被训练得惨烈的她们,除了气愤外,眼里却有深深的崇拜。
凤珏觉得很怪异,就像是自己的事情从别人嘴里听到,现在的自己却又调侃的符合着。
这气氛就诡异了些!
艳情还在将,声音也越将越低靡,步伐也越来越缓慢,但她没有打断她的话。
只是认真的听着,觉得太不可思议!
这是一个叫“凤珏”所闯出的一片天空,她知道了很多人的存在,比如眼前的人叫艳情,天人和第一把交椅,凤珏的得意干将!
她还知道了,花沐云,怡红楼,也知道了,贺义所管理的赌坊……
这些她都听得认真,明明是陌生的东西,可她却没有怀疑,甚至让她相信,这些都是存在的。那个叫凤珏的人无论是不是自己,也和自己有些关联……
“那后来呢?”
艳情讲到了凤珏大婚当天,贺义奉她的命令去送贺礼,却不想招人暗算……
艳情低声咳嗽了声,寒风吹着身子早已僵硬,“后来,属下便跟着来到重城,不日主子也跟着来了重城,至于在重城这些天,所发生了何事,那属下便不清楚,不过相信,只要和花沐云等人相聚,便能知晓这一切!”
凤珏没关心这个,她就觉得有些无法接受的是,“我结婚了?还是嫁给了王爷?尼玛。”
那王爷不会是变态吧,她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啊,就这么将她给上了?
还附带小豆子的?
可是不对啊,她不是说他们成亲不过一个月?这肚子里这情况至少也三四个月了吧?
“主子不必大惊小怪,那二王爷虽没有权势,但好歹也是个安身之所,主子既然会选择二王爷,必然有主子您的考量!”
考量毛线!
凤珏满脸黑线,她现在就想跑到那二王爷面前问清楚,这到底是咋地回事。
“那,我跟你说,我真不是你家主子。”
艳情低声笑了下,“主子,您只是忘记了,没关系,总有一天您会全都想起来的。”
凤珏哀怨了,“那要是没有那么一天呢?”
“也没关系,无论如何您都是我们的主子!”
凤珏耸肩,“算了,跟你们说不通,不过有一点我要声明下,我可不会乖乖留下来当你们的主子。”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艳情也不反驳,三人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这荒凉的小路上看到了一间破烂的茅屋。
凤珏谢天谢地,“总算是可以休息片刻了。”
艳情唇角冻得早就发紫了,眼皮沉重得只想倒下,两人相互搀扶着来到茅屋里。
这屋子比凤锦那茅屋还要破烂,屋顶都成窟窿顶了,到处都是漏洞。
凤锦小朋友倒是勤快,在屋子里窜来窜去,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凤珏将艳情放到一旁的干草上,这些干草还很新鲜,整个屋子虽然破但明显有人住的痕迹。
“小鬼,过来。”
凤锦手中拿着一戳干草,垫在自己屁股下坐着,“姐姐?”
凤珏点了点头,刚刚在路上这艳情的体温就开始上升,现在才躺在干草上就已经晕过去了。
“这里有人住,你跑到门边去看着,有人来了就跑进来!”
凤锦也机灵,蹬蹬蹬的跑到门边趴在,凤珏动手将艳情的衣服给趴了,给她包扎了下伤口,她说她会武功。凤珏看着自己的双掌,试了试自己的内力,还真是让她震惊了下!
不过她也来不及惊讶了,抓过艳情的两只手,双掌合十,开始给她治愈内伤!
这艳情说得她是没印象,但是她的智商还在啊。
两人的手心也开始冒汗,正巧这时凤锦却突然跑回来,喊道。“姐姐,有人来了!”
凤珏忙收回自己的双手,门外有脚步声和两三个咒骂的声音。
凤珏快速的看了眼整个屋子,和她身后的一堆干草,这里除了这干草外其他地方也根本躲不了人。
凤珏心一横,索性不躲了!将艳情放到在干草上,搂过凤锦大摇大摆的坐着!
门口两声跌骂声,进来的三个穿着破烂,手中拿着一根棍子的乞丐。
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的。
“老子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还第一次被人讹诈。”
“大哥,那两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今天就算到了血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啊,大哥,这要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以后可有我们兜着吃的。”
“我赖头怕过谁?有胆子他就找上门来。”
为首的人跌骂着进屋,正心情不好猛的看到坐在自己干草上的一娘们。
楞了下,火气更是大了,三两步奔了过去。
“你们是谁?”
凤珏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过路人。”
“过路人?”赖头声音大了,他们自己都是乞丐,好不容易这有一间屋子让他们有个窝了,虽然是破烂了些,但好歹不用在外面给冻死,这会看到自己的窝被人占了,干草也没用了,那叫一个上火的啊,“你们从哪来滚回哪去,这里是我们的屋子!”
他身后的两个人倒是安静的站在一旁,也没吭声,凤珏看了他们三人一眼,这大冬天的,他们穿得很单薄,可能是因为冷的缘故,身子也佝偻着。
“我没恶意,就是这时辰晚了些,来不及赶路,正巧看到有间茅屋就进来歇会。等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
“不行,你们在这休息,我们哥几个上哪去睡觉?那可是我们刚弄回来的干草,暖和身子的!”
赖头也急了,呼天喊地的,手中的棍子也跺了跺,就差没上前将凤珏给拉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