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哈哈……”
陈思紧了紧双手,后若无其事的放开,只是双目更加犀利的盯着张文昌。
凤珏愉悦的笑过后,将茶杯递给语雾,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身后的语雾身上,似笑非笑的睨着张文昌,“张文昌,你居然用二王爷跟我作为谈判的筹码?你不觉得这太可笑了吗?”
萧起山也看向张文昌此时刚毅的脸侧,不明白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提及别的。
张文昌口气强硬,“二王妃,你不会不管二王爷的死活的,只要你答应,我便将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者,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二王爷下倒阴曹地府作为垫背的。”
凤珏眉头一皱,“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张文昌没回答,只是目光却落到了她身后的陈思身上,陈思浑身露着煞气,骨头捏得咯吱咯吱的响恨不得上前将张文昌给直接咔嚓了。
凤珏这才恍然大悟的点了点,感情是身后的这位爷没掩饰好啊。
你说你不待见这两人就不待见吧,你这还一身的杀气怎么着,嫌弃人家不知道你这是要来杀人的?
“陈思,收收你身上的那股戾气。”
陈思面无表情的瞪着张文昌,不为所动。
张文昌这时却是笑了,但眼里同样泛着冷光,“陈思是二王爷身边的暗卫,跟在二王爷身边十几年,但最近几年却被二王爷派在我们身边,在陈思暗中跟着的第二年,我就起了疑心,于是暗中派人去二王府调查了一番;果然,二王府里另有乾坤,至此我便有意无意的拉上萧起山,天天混在了怡红楼,青楼是个人蛇混杂的地方,也是谈事的最佳选择……”
凤珏转头睨了陈思一眼,这人脸色当即全黑了下来,估计他也没想到张文昌早知道东宫皓月不是个傻子了吧?
“你就料定陈思不会追进去怡红楼?”
张文昌冷哼了声,“每个人身上都有弱点,他的弱点便是女色。”
陈思阴着脸死死的盯着张文昌,那后牙槽咬得那叫一个咯吱咯吱响啊,凤珏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有她在,估计这陈思就凭着刚刚的那句话就毫不客气的将张文昌给咔嚓了。
“我早该杀了你。”
张文昌对上陈思那杀气腾腾的目光,“你杀不了我,二王爷还得从我身上得到能绊倒丞相的证据。”
“没有你们两个废话,那丞相狗贼一样逃不出王爷的手心。”陈思不屑的回道。
“天真。”张文昌更是冷笑,“二王爷虽然不是傻子,但他手上没有兵权,实权,想要绊倒丞相,那是痴人说梦。早些年皇上便有意放权,丞相暗中和太傅较劲,但实权也大多都落到了丞相手中,如今北辰国的太子有求于丞相,暗自允若给丞相二十万兵权,只要这二十万兵权到手,丞相便会直接逼宫,到时无论是皇上,太子,还是二王爷,全都不会有好下场。”
陈思那叫一个气的啊,眼看就要去拔手中的剑,却被凤珏给呵斥下去了。
“张文昌,你倒是聪明。”
张文昌此时明明受着威胁却完全不惧,手中有了筹码也就不再畏惧,迎上凤珏的目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为了自保。”
凤珏笑了,笑得及其灿烂,动了动双肩,让语雾给她揉揉发疼的额角,却是慵懒的移开移开话题,“你知道他是陈思,二王爷的人,那你又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的呢?难道就是仅仅凭着陈思的身份?”
萧起山也是好奇这个,陈思从一开始跟着凤珏进来这房间后,他也认出了他,但是也不能说眼前这个毒辣的女人便是二王妃啊!
张文昌也没有隐瞒,这刻隐瞒也没有那个必要了,“王妃手下还有两名女子,其中一个唤王妃为”珏儿“,而能让陈思小心候着的人身份也定然不简单,新任二王妃是凤府凤九公的孙女,凤珏,这在东浩皇都谁能不知?更何况二王妃出走虽然没有闹得人尽可知,但又岂能瞒得过丞相,太子等人的眼线?”
凤珏暗自点了点头,“看来这叫什么还真的是挺重要的,雾儿,你说是吧?”
语雾笑着点头,“公子说得是,今后啊还是唤王妃为公子要保险些。”
陈思将头转向一旁,凤珏却非常赞同,“行,以后就让她们改口,可不能在再这口头上吃亏了去。”
“是。”
张文昌就算手中有了筹码但是眼看着王妃好似完全不在意,面上不动但心中难免会有些焦急。
“王妃,现在我手中可有筹码跟你谈条件,我不求别的,只要王妃能让我们两个安全,我便将丞相的事全部告知于你,不会有丁点隐瞒。”
凤珏故作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谈条件的?”
“你……”张文昌脸色僵住,刚硬的脸上肌肉一抖,“你就不顾二王爷的死活?”
陈思警告的看了张文昌一眼,若是在让他听到王爷的死活这两只,他非将他的舌头割下来喂猫不可。
凤珏耸了耸肩,“张文昌啊张文昌,说你聪明,你还真是够笨的,你都知道我这是出走,出走两个字的含义你知道吗?当然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可以让雾儿很详细的解释给你听,既然是出走,那当然就是这东宫皓月的事情以后跟我凤珏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你用东宫皓月的生死来作为跟我谈判的筹码?是不是捏错重点了啊?还有,你以为东宫皓月是个软柿子,是你能任意捏圆捏扁的吗?啊?不自量力!”
讽刺的话让张文昌的脸瞬间不好看,刚还有点傲气的脸庞瞬间变得僵硬,甚至还透着股死灰。
陈思却被凤珏的这话给惊吓住了,王妃刚刚那话是何意思?什么叫王妃的生死跟王妃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语雾轻笑一声,觉得张文昌就是个跳梁小丑,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威胁公子,这才叫做真正的不知死活。
萧起山更是脸色一白,本以为有希望逃脱了可希望过后却是更大的失望。
张文昌暗自咬了口下唇内壁,借助痛楚来提醒自己的神经,尽量让自己的思维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