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又是一片哇然。
这怎么可能?手术需要的病人反馈最好是零,不用麻醉药,不用机器强制,连最粗暴的绳子都不用,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黄子平绝对吹大了!连郭恒红,甚至老龚都认为黄子平无法办到,觉得他是被古力青刺激到,有点失去理智才这样说。所以他们都显得特别担忧,都眼巴巴看着古力青,心里期盼着古力青不要答应,这样黄子平不用演示就不会出丑。
可惜他们没有等到想要的结果,古力青答应了黄子平:“好啊,我正想领教黄医生的高招,开开眼界,我相信在场所有人都想开这各眼界,询众要求吧!”
古力青的话这让许多医生兴奋了起来,都迫不及待想看黄子平出丑。
那么,到底黄子平是不是被古力青刺激到了失去理智?当然不,他一般不会失去理智,可以说是有颗大心脏的人。
只见黄子平不紧不慢招了招手,让古力青从座椅起来。随后他把座椅搬起来,搬到会议场中间,所有人都能看见的位置,放下。然后对古力青做了一个请的手术:“古医生,请吧!”
古力青信心十足走过去坐下来,他还真不相信黄子平能控制他的肢体,让他无法动一动,充其量就是用中医针灸的手法嘛,那只是动起来感觉痛,不太可能不会动。其实他也真猜对了,黄子平就是想用中医针灸的手法,但又和传统,或者说普通的针法不一样。他用的是鬼门十三针,别说让人不能动,让人吐,让人失控等等是手到拿来。
整个会议室几乎都处于静止状态,里面的人一个个探长脖子看着中间的位置,身高稍微有点欠缺的医生甚至站了起来。
黄子平整个会场扫了一眼道:“请问那位医生随身带了针灸包?”
果然是要用针灸,现场的医生之中还真有随身带的,快速拿出来交给黄子平。
黄子平对古力青道:“没消毒的工具,你介意吗?”
古力青道:“清水洗一洗吧!”
黄子平拿了一只杯,倒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把针都放进杯子里泡着:“先说规矩,你觉得怎样才算我赢?”
“我完全不能动,刚刚你不是这样说的吗?”
“对,大家都听着,但有个事还是要说清楚,你强行要动,后果你自己负,这样你没问题吧?”
古力青也懂针灸,虽然有点迟疑,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黄子平把自己的目光转到主办席上:“各位领导,你们听见了,发生什么事,我无责,你们得给我作证。当然我会尽量控制好,但意外谁知道呢?”
郭恒红道:“子平,你悠着点来。”
黄子平嗯了一声,其实从郭恒红的目光里他能看出来郭恒红想问的是他行不行?郭恒红是很担忧的,但那样问,他一个领导都没信心,这不是丢医院的光吗?黄子平没给他什么信心,让他担心一下吧:“知道了,我尽量。”
尽量?郭恒红无语,和老龚对视了一下,两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
黄子平装做没看见,咳嗽了一声,把针拿出来抓在手里对古力青道:“站起来,把双脚的裤管拉到膝盖位置,双臂一样,双手平衡向前伸。”
古力青照做,等他做好,黄子平又道:“有点痛,针灸就那样,你应该知道吧?”
“你少废话,尽管来。”
“行。”黄子平找准穴位,快速在他腿上扎了六针,手臂扎了四针,“现在你走前一步,然后把双手垂下来。”
古力青额头在冒汗,因为痛,但他不认为自己无法按照黄子平说的去做,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可能的。但很快,他们都发现自己错了,无论古力青怎么努力,结果都是做不到,脚一分都不能移动。双手也是无法放下来,稍微能放一点点,那都只不过是用了腰力,背部曲了下而已,压根不算手的活动。
全场悄静无声,超过八分之八十的人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古力青一样,他这才明白自己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被坑了。输了不要紧啊,这样的高手整自己简直易如反掌。而他整自己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谁让自己刚刚那么多质疑,想着下他的面子?
恐惧从古力青的内心升腾起来,亦从许多人的内心升腾了起来。都在想,眼前的黄子平这是要多恐怖?外科几乎全能,而且还懂如此神乎其技的针灸。他们确实觉得神奇,针灸都知道,但这个境界的针灸,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黄子平迎着这一阵阵惊讶的目光问古力青:“古医生,现在相信了么?还要继续么?”
古力青立刻道:“黄医生,你赢了,帮我把针拔掉吧!”
“行。”黄子平拔的很用力,先拔脚的,然后手,趁古力青不注意时在他胸前一个穴位扎了一针,然后拔针,跳开。
哗一声,古力青弯腰呕吐,把中午吃的饭菜都呕了出来。全场都被他恶心到了,一个个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古力青自己也是苦不堪言,他就知道黄子平会整他,但没想到是这种程度的整,让他在现场丢脸丢到家,他都不敢看向主办席。而主办席上面的领导,除了感觉恶心,一脸鄙视之外,还带着几分担忧,毕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幸好黄子平间接向他们做了解释,黄子平对古力青道:“古医生,对不住了,这是不可避免的后遗症,不过其实和我关系不大,是你太强行去支配身体,支配过渡所以要吐。”
古力青还能说啥?赶紧捂住嘴巴快速往外面走。
大门关闭了黄子平才全场扫了一眼:“还有人提出质疑吗?如果有,我很乐意解答。”
开玩笑,怎可能还有人敢提出质疑,不怕丢人吗?这种人他们可都丢不起,所以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既然如此黄子平也没再多说,对主办席鞠了个躬,然后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来。
会议继续,但已经不激烈,每个医院的医生仿佛都心事重重。见这情况,主办席的领导商量了一阵,决定提前散会,剩下的一个手术明天上午商讨,下午进中心医院的手术室进行实操。
从会议室出来,白三奇立刻用很兴奋的口吻对黄子平道:“子平,你刚刚那一手真是技惊四座。这新闻出去以后你铁定举世闻名。厉害啊,在你面前我现在都不敢说自己懂针灸。”
白三奇这样说话,黄子平听在耳力确实是夸赞,但不舒服啊,有压力:“白老你别这样说,你这一说,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哈哈,为啥?”
“你是老专家,我刚来。”
“可你医术高。”
“医术高就可以不尊重人了?我刚刚是被那家伙逼到了墙角没办法。”
“我知道,你为人很谦虚,也很低调,工作和做人都很有原则。如果医生都你这个标准,何愁医疗环境不日新月异?”白三奇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恢复笑容,“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和周副院长先回去,你等郭院长吧!”
黄子平嗯了一声,在电梯前停住,当时周游刚从会议室走出来,经过身边时,他给黄子平竖起大拇指:“子平,你很棒,你为我们院争了光,冲这个可以给你记一等功。”
黄子平啊了一声:“医院有功劳论我知道,可是有分等级的么?”
“有,各个等级有各个等级的奖励。”
“钱?”
“对,都是实物,当然一等功可以商讨,房子车子票子可以选。”
“电梯到了。”黄子平不想谈论这些问题,钱和车他有,房郭恒红在办,“我们有空再谈吧,周副院长慢走。”
周游点点头,鼓励性的拍了拍黄子平的肩膀,随后进电梯。
黄子平往另一边走,来到消防梯后面给黄小淑打电话,问她到没到?
挂断了电话,黄子平坐员工电梯下负一层,来到后门。
等了不一阵,黄小淑已经把车开来,看四周没有记者,黄子平赶紧上车。
黄小淑把车开到边上熄了火问:“中午跟你说的事你搞定没有?”
黄子平嗯了一声:“那个白帽很听话。”
“那你说说交流会的情况,你明天做实操手术是不是?”
“后天,明天是另外的医生做。”
“那你出彩没有?”
“还可以。”黄子平把和古力青交锋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哈哈笑道,“新闻播出了你自己看,很精彩,不容错过。”
黄小淑双眼一亮,但不是因为想象到新闻画面,而是因为突然发现这一手针灸大有用处,她随即用认真的口吻道:“教我,我可以用来逼供。”
黄子平乐了:“好啊,有空我可以教你,不过你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傅?”
“神经病。”
“我逗你而已,说句正经的,你要拿东西和我交换。”
“啥?”
“杀招,你教我杀招,必要时我可以用来自保。”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