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未央宫门前怜儿急切地就要进去,小顺子却冷冷说到:“不必去正殿,娘娘在偏殿等你呢!”
娘娘在偏殿等自己,却是为何,想到自己此次出宫事态紧急娘娘急切间到了偏殿也是可以理解的,她赶紧折向偏殿。
丽妃娘娘果然已经等着她了,只是身后还站着孟淳和几个娘娘平时身边的贴身小太监,“事情可是办的妥当了?”丽妃冷冷问到。
小柔虽然觉得娘娘语气不对,但是仍旧兴奋回到:“娘娘放心,奴婢向来勤谨,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只是奴婢有件事要私下里与娘娘说。”
丽妃终于露出了笑容来说:“你还有事要私下里与本宫说,可是关于孟淳的?”
丽妃也是误解了小柔的意思,以为她入宫之后自然也是听到了传言,她情急之下难免要将脏水泼到孟淳身上。
不想丽妃的话又被小柔误解了,她以为丽妃娘娘早已知道了自己要说的事情,就是孟淳靠着苦肉计来迷惑娘娘的事。
她茫然点点头说:“娘娘圣明,原来早已知道了。”
“本宫自然早已知道了,你好大的胆子!”丽妃本来是笑容可掬,却突然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小柔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呆呆看着丽妃。
丽妃露出了一个狰狞面容说:“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本宫叫人帮你说?”
小柔不明白娘娘究竟是怎么了,既然知道了孟淳是在欺骗她为何还对着自己发火呢?
“你今儿早上可是当着本宫的面指教过孟淳的,若是有半句话传出了我这未央宫结局如何,你可还记得早间你是怎么说的?”
小柔战战兢兢说到:“奴婢当时说……当时是说……若是传出未央宫半个字去,结局就是个死!”
“好,本宫记下了,那你就老老实实说吧,不要惹恼了本宫,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本宫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不要做徒劳的反抗才好!”丽妃冷冷笑着。
旁边的几个小太监更是颐指气使,一副蠢蠢欲动模样。
小柔见丽妃脸色不像是在给自己说笑,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在娘娘身边伺候着许多年竟然不抵她孟淳这几日?
可是自己确实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凄然一笑说:“娘娘,奴婢无话可说,只是娘娘还是在意为好,若是奴婢就此不能在娘娘身边伺候了,娘娘好好保重!”
“如此说来你还是不承认了?”丽妃犹疑地看着小柔,按说她在自己身边多年自然是最懂规矩的,这次为何就如此轻易将牵涉到她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吐露了出去呢?
小柔却避开丽妃径直走到孟淳面前冷冷说到:“此次倒是不明白你用了什么花招,不过你且记住了,此事绝非到此为止,你也仔细小心了!”
孟淳本来也是有些诧异,这事若不是牵涉自己安危她也不远就此得罪了小柔,毕竟她在丽妃娘娘身边多年,可是事情不推到小柔身上的话丽妃只能怀疑自己。
“小柔姐姐,娘娘作证,此事自始至终妹妹还不曾说过一句话!”孟淳作出一副无辜模样来,不过她本身也并不知情,自己还蒙在鼓里呢,哪里就能说得清楚!
丽妃沉吟说道:“你跟在本宫身边日子也不短了,既然你也无话可说,本宫也不为难你,你就自行到司刑监去领了刑罚,之后也无需回来,孟淳既然从浣衣局来你就到浣衣局去吧!”
小顺子带着几个小太监原以为娘娘会大发雷霆他们还能有些用武之地,却不想娘娘如此清风细雨就将小柔打发了。
小柔凄惨一笑,转身跪倒在丽妃娘娘脚边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径自出了宫门去了!
“娘娘,奴婢本不该说,若是说了出来倒是显得有些多余,毕竟此事与奴婢无关,只是此事有些蹊跷,奴婢是怕有人从中作梗,咱们反而中了歹人奸计了!”孟淳沉吟着说。
丽妃转头看着孟淳点点头说:“你倒是大度,如此让本宫对你不得不刮目相看了,此事不仅蹊跷,而且还牵涉你,你竟能说出这种话来,本宫心中甚慰,本宫何尝不是如此想法,因而才从轻发落了小柔的。”
孟淳也跟着点头,只是一时理不清思绪来,因而也不便再说什么。
小柔在司刑监受了二十板子,宫中本就如此,人在高位人人敬重,人在低位人人鄙夷,这二十板子自然打的就重,她被送到浣衣局的时候早已是皮开肉绽、动弹不得了。
陶李氏趾高气昂到了柴房门前,看到窝在柴草中的小柔,挥起袖子扇动这扑鼻而来的柴草霉腐气息。
“姑娘如今也是落难了吗?”陶李氏冷笑问到,她想到那日丽妃娘娘赏自己的银子就是小柔随手扔在自己脚边的。
小柔死死咬住自己一缕头发,苍白的脸上汗珠滚滚而下,陶李氏笑了笑,见她不理会自己,就无比厌弃地走近她身边蹲下道:“姑娘的骨头生的倒是倔强!”
小柔冷冷地回过头来看着陶李氏,但是也不过是狠瞪了她一眼,而后缓缓转身过去,没有丝毫想要理会她的意思。
“小柔姑娘,进过司刑监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你能完好出来倒是丽妃娘娘还体恤你呢,只是我这浣衣局也不是想进就进的,姑娘就在柴房中好生呆着,不过还是快些好起来,这浣衣局的活计还等着姑娘呢!”
她说完之后志得意满地起身冷哼一声就要离开,不想门口早已站着一个人,她唬了一跳,抚着心口叫道:“要死啦你,什么人站在这里吓唬老……?”
她本想自称老娘,可是对方立即亮出一锭银子来,她的话顿时化为口水咽了回去,恶狠狠的冷脸几乎就是在转瞬之间变成笑脸,伸手去接银子说:“好说,姑娘看着眼生的紧呢!”
那人却将银子来陶李氏面前晃来晃去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只要认识银子就好,我这里不仅有银子,还有些药酒,银子可以给你,不过你赶紧找人来给小柔姑娘上了药。”
陶李氏满脸堆笑说:“多大点事?一切好说!”
不想那姑娘就将银子丢在陶李氏手中,递过一些药酒来,却从袖中又摸出一块银子来,陶李氏的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缝了,“姑娘定是还有事情要交代吧?”
“你倒是直白,既然话到了这份上也就不必藏着掖着的了,这锭银子你且好好收着,而后给小柔姑娘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让她歇下,而且日后最好不要为难姑娘才是!”那人在黑影中轻声说。
陶李氏却露出轻蔑地神色说道:“姑娘且住,你这第二锭银子却交代了两件事呢!”
那人呵呵笑了起来,然后从袖中又摸出一样东西来在陶李氏面前晃了晃,陶李氏立即看清那竟然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这么和姑娘说话呢,姑娘,你尽管吩咐,就算有十件八件的我定会办法就是了!”陶李氏的神情根本就不是冲着来人的,而是冲着人家手中的银票的。
那人不再说话,意思即自己早已交代的很清楚了,然后就将银票拍在陶李氏手中转身欲走。
“敢问姑娘是什么人?”躺在草堆中的小柔开口问到,对方愣了一下,站着脚步说:“你不必问,只管养好了身子,该知道的日后自然会知道。”
回到月华宫严宓才长出了一口气,苏芸见她进来就笑问道:“事情可是都办妥当了?”
“姐姐放心,这颐指气使本来就是妹妹本色,那陶李氏见了银子自然是眉开眼笑,哪里会在意妹妹是谁!”严宓喜笑颜开说到。
苏芸点点头说:“如此便好,咱们就如此暗中照拂小柔,终有一日会派上用场的!”
严宓不禁有些担心说:“她跟在丽妃娘娘身边多年,可是一时之间就能转圜过来的?”
“人总会变的,若不是妹妹提醒我又怎能相信如今的孟淳会变成这副模样呢?”苏芸摇头叹息,悠悠地说。
苏芸晚间到了御书房心中还在想着小柔的事情,前前后后可来不得半点疏忽,那小柔对于丽妃娘娘只怕是忠心耿耿的,若是出了差池必然留下后患!
“哎呦喂,你怎么才来,圣上等的你好心焦呢!”程毋庸抱着拂尘上来拉住苏芸的手就往御书房里走,苏芸缓过神来时人已经站在御书房中了。
她赶紧上前就要行礼,这才看到原来轩辕雨也在,慕容海摆摆手笑了笑说:“免了吧,朕一直等你呢!”
“皇上赎罪,奴婢不知,圣上为何不差人去月华宫传召奴婢呢?”苏芸愕然问到。
慕容海舒了一口气说:“在朕看来这不过是小事,可是魏王却觉得是大事,非要等你来商定了才好,朕倒是不急!”
苏芸转头去看轩辕雨 ,轩辕雨笑吟吟说道:“圣上寿诞将至,又钦命本王会同礼部筹措,本王想到你最得皇上欢心,其中细节怕是要你来参详,因此恳请了圣上要你与本王一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