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冷哼了一声说:“其中定有隐情,只是此刻我暂且腾不出手来收拾她,且让她嚣张一时就是了!”
苏婉荷满脸不忿,可是想想心中还是有些后怕,也就不做声了!
“我方才已经向那三个饭桶说起了和你的婚事,想必晚间他们就会给大伯、二伯提及,你心中有个准备才是!”叶凡看着苏婉荷说到。
苏婉荷顿时眼泛笑意说:“正是应该如此呢,我原本只是以为你不过是敷衍我,如今看来倒是我错怪了你了!”
“这么说来你可是要好好犒劳我一番呢!”叶凡色眯眯地笑着说。
苏婉荷就双臂吊在叶凡的脖子上说:“你若是有胆,今晚就不要走了!”
叶凡嘿嘿笑了起来,可是耳朵支楞了一下,转身对着窗外叫到:“是谁?”
苏婉荷大惊失色问到:“怎么,外面是有人吗?小翠!”
小翠应声进来,苏婉荷阿辉没有说话,叶凡早已急切问到:“你再外面可是看到什么动静了?”
小翠茫然摇头说:“回姑爷的话,我一直在外面,什么都没看到呢!”
“你问她有个屁用?我那扇窗户是对着外面的后花园的,她站在门前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苏婉荷气急败坏说到。
叶凡挠着头说:“这便糟了,若是方才你我对话被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
“你是不是想的多了,后花园三房已经搬回去了,里面空无一人,想必是野猫吧!不说这些了,你究竟留不留下来呢?”苏婉荷又温声细语问到。
叶凡哪里还有心情,于是就摆摆手说:“还是算了,我们如今是半点差错都不能出,你且忍耐一时,等我迎娶了你,一切不都顺理成章了吗?”
苏芸站在自己的厢房院落中对月长叹,月影扶苏,从院中巨树的枝叶间筛落下来,在地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光影。
“这么晚了不睡,对月伤怀,种种迹象表明你心中有事!”门外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
苏芸转头,脸上浮现一个笑意说:“小雨哥哥,是你吗?”
武雨就从暗影中走出来,看着苏芸笑说:“不是我还会有谁?”
“你在苏府可是客人,这么晚了四处游荡也不怕被人撞见!”苏芸嗔怪说到。
武雨走到苏芸面前笑了笑,折扇支着自己的下巴沉吟说:“我原本以为苏家名闻天下,一定是个和美之家,不过今日看来是我想错了,总觉得你们家中暗流涌动,我有些放心不下,所以就出来走动走动。”
苏芸愣了一下,他看出苏家暗流涌动倒也不是难事,毕竟仅仅是叶凡的出现就已经将端倪暴露在他面前了,可是他一个外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话有些意思,你对于苏府来说不过是个匆匆过客,有什么事情值得你担心的?”苏芸茫然问到。
武雨笑而不语,折扇在手心轻轻拍着,又缓缓背负了双手说:“关心则乱,一个人的担心不外乎两种,一种是担心事情,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心人!”
他说到担心别人的时候转头定定看着苏芸,苏芸刹那间明白了,武雨口中所说的担心正是自己,她的脸颊顿时飞红,都不敢睁眼再去看武雨了。
武雨却又悠悠叹出一口气来说:“我的担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多余的!”
本来说的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武雨怎么就话锋一转说出了这样的丧气话来,苏芸抬头看着武雨,眼神中尽是质询之色。
武雨也觉得自己有些忘情了,就歉然一笑说:“今日在正堂我见你看叶凡的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呢!”
一语道破天机,苏芸无言以对,可不是吗,自己对于叶凡始终抱有幻想,他此前对自己种种的好都历历在目,可是为何自己身死,如今委身在妹妹体内,那叶凡却突然之间就变了一个人了呢!
“我正要问你,一个人的性情会突然之间大变吗?”苏芸殷切看着武雨的眼睛问到。
武雨轻轻摇头说:“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从不相信一个人的性情会有多大变化,若是这种事情当真发生了,只有一种解释。”
苏芸听他言之凿凿,更加感兴趣,眼神也愈发急切起来,武雨就仰面朝天,看着月光说到:“如此只能说明那人的性情本就如此,只不过隐藏的好罢了!”
苏芸低头沉吟,武雨说的应该不错了,只是自己当局者迷,却不能认清叶凡的真面目来,说来也是惭愧。
“你还没有说说为何会用那种眼神看那个叶凡呢?”武雨轻笑了一声,好像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异常重要一般。
苏芸有些羞愧,不过只是略一沉吟,马上坚定地抬起头来看着武雨说到:“不可否认,我对那人曾经抱有幻想,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自我知道他如此绝情地对待家父,家母起我已经对这个人彻底死心了!”
“此话当真?”武雨汉奸地有些失掉了方寸,他向来都是气定神闲,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流露出自己的真是情感,不想今日在苏芸面前却是一点都掩饰不住了。
苏芸点点头说:“当真,诚如你所言,一个人的秉性是很难改变的,此人本就如此,只不过用一张伪善的面孔欺骗了我们这许多年,想起姐姐来我就觉得寒心!”
可是武雨对于苏芸的话早已听不进去了,他只关心苏芸对叶凡是不是心有记挂,如今知道苏芸对于叶凡早已死心,他心中难免有些悸动,看着苏芸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小雨哥哥,你为何这样看着我?”苏芸诧异问到。
武雨赶紧正色一笑说:“没有,我只是担心你,苏老爷的病并不打紧,你不要忧心如此,有我和武田在,一切都无需你来挂念的!”
“说到这里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和武大叔呢!”苏芸赶紧施礼,武雨伸手去扶她,苏芸的纤纤玉手就握在他手中,两人都是顿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