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倒霉了。”墨白扔下扇子也是坐下,这一见桌上的菜,脸跟着抽了一下。
“墨非,你怎么这么能吃的?”
墨非抬起脸,“不吃放着做什么,我就不相信,你没有吃够?”
墨白摸摸自己的肚子,确实是够了,而他嘴里那个倒霉的人,估计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得的一切,很快的就要失去了吧。
容肖许拧紧了眉,“真有此事?”
“是。”容肖郁淡淡的点了一下头,“我让墨白过去了,如若不是墨白去,可能今天就要少了三条人命,皇兄,您的冬妃好像比皇后的权力都要大了。他似是开着玩笑,可是却是没有一句玩笑之意。”
容肖郁猛然的站了起来,“胆子还真是大了,朕才初登大保,本来江山就不稳,难道那女人非要朕还没有当几天皇帝就先失去民心吧,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还不知道给真惹多大麻烦。”
“皇兄英明。”容肖郁微眯起了双眼,洁净的面容也是闪过了一抹冰雪般的冷意。某些人,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也是伤了最不能伤的人。
冬妃正在欣赏看着镜中的自己,身后的宫女给她小心的梳着头。
“娘娘,这头长真是太美了,这宫里就数娘娘的头发最黑最亮了。”宫女嘴甜的说着。
“那是自然。”冬妃可是最满意自己的头发了,“皇上也是最喜欢本宫的头发,说是本宫的头发不但软而且自有一种香味,对了,把本宫的香露拿来。”
“是。”宫女连忙的去拿了香露,小心的抹在冬妃的头发上,顿时一种清香味传来,也是越加的让她的那头青丝乌黑光亮,就如同上好的锦缎一样,让人忍不住的就想去抹上一下。看看是否如同看上去的那般软,那般亮。
宫女小心的给她的头发上抹着香露,就算是万小心,千小心,还是扯断了冬妃的一根头发。
“贱人,怎么这般笨手笨脚。”而后是啪的一声,冬妃的手已经上来了,扇在那宫女的脸上,丫环捂着脸,眼泪不断的在眼眶里面打转。
冬妃一见,莫名的就气,“小李子,小李子回来没?把这个贱丫头给本宫拉出去打,打死为止。”
“娘娘不要啊……”宫女连忙跪在了地上,不断的磕着头,砰砰砰,也不知道到底她的头疼不疼。
冬妃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
“本宫身边不留无用之人,拉出去。”她厉声的喝了一声,就已经有几名五大三粗的宫女走了进来,说着就要去拉地上的还在磕头的宫女,而这宫女磕的更厉害了,“娘娘,饶了奴婢啊,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她知道自己要是被拉出去了,那板子打在身上,不死也要残的,不久前刚有一个宫女被打了,现在还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差死了。
那些粗壮的宫女已经拉起了地上的人,就在要拉出去时,一名穿着明黄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爱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冬妃突然一愣,转过身时不由的吓大跳,她连忙的转身,臣妾给皇上请安,顺便给那些宫女使了一下眼色,几名宫女连忙放开了拉着的,结果被拉的宫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饶命啊……”又是砰砰的磕头声,听的容肖许脸上的笑越发的冷了。
“你们先出去吧,朕有事要和你们的娘娘说。”
冬妃心神一紧,也不知道为何,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不安感,而她还在福身,不敢起来,已经累出了一头的汗。
那些宫女七手八脚的都是离开了,连停也没有必停。而这个宫里现在就只有冬妃和容肖许两个人了。
“皇上,请听臣妾解释啊。”冬妃连忙的跪下,眼泪也是收发自如的落了下来,别有一翻可怜,再加上那张脸本就长的美,更胜梨花带雨,这要是以前,可能容肖许不有兴趣怜惜一下,可是现在,他一点心情也没有。
“冬妃,你起来吧。”容肖许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冬妃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就要给容肖许倒茶,当她小心翼翼的将茶捧到容肖许的面前时,容肖直视着她的目光有些陌生与冷清。
冬妃的手抖了一下,差一点没有拿稳杯子,将茶倒在了容肖许的身上。
“皇上,为何这样看臣妾?”冬妃连忙低下脸,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怕今天的容肖许。
容肖许用茶盖轻轻抚着杯中冲好的茶,吹了一下,“冬妃害怕了吗?”
“皇上,就知道拿臣妾开玩笑。”冬妃不依的向容肖许那边靠了靠,嘴里还在撒着娇,她知道容肖许是最喜欢自己这一套的,容肖许也没有推开她,继续喝着杯中的茶。
“冬妃,你的小李子跑到了哪里去了?”他状似不经意的问着。
“小李子啊……々冬妃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他去给臣妾办一些事,一会就要回来了。”
“哦。”容肖许拉出了长长的哦字。
“什么事?々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皇上今天怎么这么关心臣妾的,冬妃想要岔开话题,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眨下眨去的,容肖许却是无动于衷,他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他是去帮咱们的国舅爷抓人去了吧?々冬妃一愣,放在空中的手,也是不知道要放下去,还是抬起上,这足有一分多种的不知所措。
“朕说的对吗?冬妃娘娘。”容肖许伸出手,握紧了冬妃的下巴,“难道你不知道,只有皇后的嫡亲,才能被称为国戚,你一个小小的妃子的哥哥,也配被称为国舅,还要打着朕的名号去杀人放火。”
“就这样还要给朕来一句,他就是王法,他今天要杀,看谁有挡吗?”
血色快速的从冬妃的脸上退了下去,就连唇角的颜色都是跟着一淡,“我的好冬妃啊。”沈肖隐拍拍她的脸,“朕真是有一个好妃子啊,你可知道真登大宝,为了安抚民心,朕减了多少税收,国库又是空了多少,朕所做的一切都被一个小小的国舅给取代了,你想要真背上这草见人命,昏君的骂名吗?”
“冬妃娘娘,你还真行啊。”容肖许猛然的甩开了冬妃的下巴,冬妃没有准备的一下子趴坐在了地上。
突然的,她跑步上前,抱住了容肖郁腿,“皇上,请听臣妾解释,这一切都是与臣妾无关啊,都是臣妾的弟弟自作主张,真的与臣妾无关啊。”
容肖许冷笑一声,用力的踢开冬妃的手,“朕不想听你的解释,你还是收拾包袱好好学学其它妃子怎么为人处事吧。”
“皇上……”冬妃再次上前,却是听到了外面传来小李子的声音。
“娘娘,不好了,咱们遇到大事了,北平王参合进来了,国舅这次真是闹大了。”
冬妃脸色再次一白,人已经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而她的心里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完了,真的完了,而小李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见容肖许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也是有好几分钟的要呆愣,她扑通一声中在地上,“奴才参见皇上。”
容肖许走过了他,连他看也没有看一眼,“来人。”他对着隐在暗处的待卫说都会,“冬妃娘娘待宠而娇,利用朕的宠爱让其家人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罪不可赎,降为宫女,朕不想再见到她,其家人朝堂永不录用。”
“还有,这个奴才……”他转过身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去倒夜香吧。”
他说完,大步的离开了这里,在而冬妃眼神呆滞的还是不愿意相信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刚才还是在高高在上的冬妃娘娘的,可是现在怎么就成了一个宫女,就连她的家人,以后也失去的考取公名的机会,这怎么可以,怎么可能。
一会便有侍卫过来压冬妃去别的宫了。
冬妃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挣扎了起来,“你们想做什么,本宫可是皇上的女人,你们敢碰我,本宫要砍了你们的头,砍了你们的头……”可是她最后还是被硬拉了出去,头发乱了,衣服也是扯了,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一样,哪有半点以前的不可一世的冬妃娘娘的样子,都说伴君如伴虎,容肖许这个皇帝,同样也是喜怒无常,让人琢磨不透。
“沈姐,外面有人说是要找老板。”一名女工对着正在的算帐的沈双说着,恩,找沈冰宁的,不会又是她那个大哥和大嫂吧,不是给了银子了,怎么,还是没有填饱他们的肚子吗。
“好了,你先出去,我一会过来。”沈双将帐册放好,也是跟着走出来,可是在出来时,却是看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人,墨白,还有另一名抱着剑的黑衣男子,正在打量着她,不过,也就是一眼,而后快速的移开了目光,转而看一边的娃娃了。
而在他们中间,还有一名白衣公子背对着她而站,就见这公子衣着虽然普通,但是周身却是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
“请问……”她抿了一下自己的红唇,刚想要开口问,就见那名男子转过身,一张过人的容貌落入她的眼间,沈双皱紧眉,这男子长相真好,但她也就是几秒钟的失神,然后便敛下了眸子。
“不知道这位公子有何事找我们老板?”
“老板。”好听声音带着笑意传了出来,“她让你这样叫的?”
“是。”沈双再次抿紧了唇瓣,“不知道公子有何事?”
“你就告诉她,肖郁来了即可。”容肖郁眸度暖意如风,看着四周的一切,到是很喜欢这这些娃娃。
“肖郁?”沈双念着这个名子,似乎有些熟悉。
“姑奴听过在下的名子吗?”容肖郁挑蛋,看这姑娘的模样,分明就是听过他的大名的。
“是。”沈双也不隐瞒,“小女子听老板提过。”
“恩,她如何提的?”容肖郁到是有些好奇了。
“她说你是她的恶梦。”沈双这句话刚说出来,好像有些后悔了,不过见容肖郁依旧在笑,也就放心了些许,这们公子的单看气质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再说了墨白救过他们的,所以,这位公子,应该也是可信之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