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跟上,那人是张汉宁。
我们兴奋不已,谁知,他真是个老奸巨猾,进去的时候手里提了一兜香蕉,不一会又空手出来了。我们正准备往里进,我小声嚷嚷,快走,他出来了。
我们像滚雪球一样滚到一边。张汉宁不知道去哪了。我准备跟上,却被光恩拉住。
别跟,万一被他发现,那就坏事了,说不定人家真没那事。
女人的知觉很灵敏的,那****不知道和谁通话,说老板送她一套化妆品,还是梦妆的,那么贵,你说能撇清关系么?
光恩不再说话,我们仍旧站在一个很背眼的地方,观察着那扇木漆门,有着斑斑岁月侵蚀的痕迹,铜环都已绣渍累累,经历了风霜雨雪。
已经十点多了,我感觉张汉宁不会来了,他媳妇也不会让他出去的。我们准备去吃夜宵,一碗面就好,两人并肩前行。很多饭店都打烊了,只有绿色头牌的兰州拉面还亮着电灯,我想尝尝拉面,想念小时候的那种味道,不知道这家的怎么样。我对光恩说。
他点点头,随着我进去。
两碗拉面,快点上啊,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便宜点的旅店,干净的就行。光恩问着。
有的,祥和,龙顺,都可以。老板回答。
片刻,拉面端了上来,细细的很有嚼劲,汤味有点咸,吃起来有点兰州人的风味,与小时候吃的面,相差甚远,也不知道是时光变了,还是心情变了,要不就是他们的技术不如从前?那味道,不管是我和云白,凌鸳一起吃的,还是在这里和光恩吃的,都找不回小时候的滋味。也许这就是长大的感觉吧,吃什么都不香了。
饭后,我们路经小兰住的院子,我不由的望着大门,门还没有关,里面黑乎乎的,在平房对面是二层楼的单间,小兰就住那楼里。
我想再去看看,那灯还没熄灭呢。
终于好奇心带领我进去了,我们才像贼呢,偷偷摸摸,放轻脚步走到小兰屋子的窗边,电视声还在唱歌,听不清里面有啥动静。
走吧,走吧,真没意思。光恩拉着我要走。
嘘……
我忽听到摔碗的声音,我让光恩别动,里面有动静。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有时候耳朵很背,什么都听不见,有时候比别人还灵,怪哉。
里面什么都看不见,窗户上有窗帘,门也锁的牢牢的,总不能破门而入吧。
谁?在干嘛呢?房东看见有人影,问着。
我们嗖嗖,仓皇逃窜。跑出大老远,心还在跳个不停。
光恩说,我说你这方法不行吧,跟做贼一样。
我说,我再试试。
此时,夜已深了,月亮很明亮,我没有一点睡意。我瞧瞧光恩,他靠在一棵大树下似已入睡。我不忍心打扰,独自一人跑到张汉宁租住的大杂院,院门还没关,房客有的窗灯还亮着,电视声时小时大,我溜到张汉宁和小兰的窗户下侧耳倾听,屋内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动静,也许都已睡着吧。
我大胆地拉了拉窗户,没有上窗栓,里面隔着一层帘子,有铁栏杆挡着,根本进不去。我眼望走廊,瞧见一把破烂的椅子,刚好能派上用场,我把椅子搬来放在贴着门放,用脚踩在上面刚好可以触摸到门上的窗户,一拉,窗户就开了。我四处望去,屋内十分简陋,十几米大的地方,放着一张旧床,一张四方桌子,几把椅子,锅,液化气,案板等就在床的另一边,靠着窗户,床被一道布帘半挡着,依然能看见有两个人横卧着,男人搂着女人,女人背对着他,如此睡姿,我掏出手机开了闪光灯,调成静音,拍拍拍连拍几张,光线有点暗,拍出的事物并不十分清晰,但也能说明一些问题。
我的目的已达到,小心地往下跳,衣服挂在椅子上,差点给我摔一下,我用力撕回衣服,撒腿就跑,生怕引出什么大动静,让事情败露。第一次抓奸,经验不足,这个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只想帮助一个该帮助的人,以后不会再做。心中默默祈祷:让神保佑我吧。
回到大树下,光恩似乎梦乡很深,依旧没有发现。我喊醒他说,大功已成。
翌日,洗了几张照片,给张汉宁打电话,可能用的是公用电话,他接了,一听是我,便挂断了。我们直接去店里找小兰,她正在悠闲地喝茶,见我们来,板着一张脸说,咋又是你们,都说了找他啊。
光恩说,找他不如找你。
我走到柜台前,小声对小兰说:给你说个事,你和张汉宁的关系我们也知道,如果你能让他带着海东青来店里,这一千块加这几张照片都是你的,帮我们个忙行吗?你好人做到底,帮帮我们。
她一看见照片就惊呆了,脸色苍白,你从哪弄的?这样黑我啊,谁说我和他有关系,我要告你们敲诈勒索。
我白了她一眼,我敲诈你什么,勒索你什么了?就是请你帮个忙罢了,怎么不愿意?不愿意我拿着东西去他家找他老婆帮忙。
我装着要走,她急了说了软话,你们别急着走,有话好说。
我说,你们的事我们也不管,我们只想追回家传的海东青,价钱照付给你们,一分不少,你帮这个忙了,什么事都好说,你不帮我们也能追回来,只是你们的事……
我没往下说,她便点头答应,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小兰一个电话把张汉宁给筐来了,他以为真有多大的买主来,急忙来到店里,见到我们傻了脸,气势汹汹地对小兰吼,没事打个破电话啊。
光恩说,东西带来了吧。
张汉宁说,没带,早出手了。
我说,你想不想看看这个?
我把那照片塞给他手里,他一看如五雷轰顶,暴跳如雷地大骂,这是谁啊?你以为一个破照片就能说明什么问题吗?等着我把警察叫来,我要告你们诬陷诽谤。
我说,你叫啊,你不叫警察来,我帮你打10,如何?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敢承认,你们租地地方我都知道,你说你一个大老板干的这是什么事啊?你打不打,不打我打了。
我装着拨打110,张汉宁拦住说,别激动,有事好商量,你们不就是想要那玉佩吗,说吧出多少钱。
我说,你多少钱买回去的,我们就给你多少钱。
张汉宁说,那不成,我没赚头,怎么行。
我说,要赚,是吧,让你老婆来说说看多少合适。
我早打听过了,张汉宁是他们村有名的怕老婆,我料定他不敢。
张汉宁说,这样吧,我现在没带东西来,已经出手了,我过去和人家说说添点钱看能不能把东西再卖给我。
光恩急了说,少来这套,赶紧拿出来,咱们就算扯平了。
谁给你扯平了,扯平什么?张汉宁横眉冷目。
我说,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说,如果三点你还不把东西拿来,我们直接去你家找你媳妇,把事情说清楚,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张汉宁有点不安,拿钱吧,再给我添一万块,我们希望你们走了之后不要再来。
光恩很激动地说,谢谢你了,我保证我们走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的。
就这样,照片,钱交给了张汉宁,他把东西还给我们,我怕他有诈,说,你最好别耍花招,如果我们出什么事和你们也脱不了干系,我们两清最好,谁也别招惹谁,不然谁也别好过。
张汉宁说,虽然我不情愿把东西给你们,但我是个商人也不想惹太多事,以后你们不要再来找我麻烦就好了,你们赶紧走吧,我实在不想看见你们。
我们兵分两路,他回老家送东西,我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