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忠顺王果真是忠臣了?”云擎冷冷说道。
忠顺王竟有些不敢答话。等孙绍祖进了御书房后,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李得碌。李得碌呈给云擎看了后,云擎将那些信扔给了忠顺王。忠顺王知道大势已去。
这时忠顺王再也没有了往日恭顺的神情。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抹不甘:“为什么,我也有才能,甚至比皇上你还强。为什么我不能当皇上,为什么我要对你称臣。”
“就凭你只有私利,便当不成皇上。”子卿说道。
“谁没有私利?你们敢说你们也没有吗?如今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忠顺王嗤之以鼻。
而忠王这时也顾不得许多。跪了下来,拚命的磕头,求云擎饶了他。皇后也有些不信:“那些酒你不是都喝了吗?”
“朕一口也没喝。皇后是不是有些失望了?”云擎替皇后解着惑。
皇后回想着方才在凤栖宫的一切,这才有些恍然:“皇上早已知道了?”
“朕当然知道皇后和忠王的计划了。朕真没想到就只为了这个位置,你们能想这个办法。”
“臣妾累了,臣妾斗不过盈贵妃,可臣妾也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屈居她的儿子之下。可没想到臣妾还是输了。臣妾不服。臣妾想问皇上,若是没有盈贵妃,皇上可会对臣妾动心?”
“朕不知道。或许会,又或许不会,可会与不会,都不是对现在的你。”云擎看着皇后。
“臣妾明白了。”皇后凄惨一笑:“皇上,能否让臣妾见见盈贵妃。臣妾有许多话想和她说。”
云擎稍微想了想,便答应了。让刘福请来盈贵妃,皇后看着云擎:“臣妾想和盈贵妃单独谈谈可以吗?”
云擎有些不放心的看向盈贵妃。盈贵妃微微点了点头。云擎带着人退了出去。这御书房便剩下她们二人了。
“皇后想和臣妾说些什么呢?”盈贵妃问道。
“你知道吗?自打你进宫以来,我就嫉妒你。”皇后再没用本宫而自称。
盈贵妃点了点头:“我知道。”
“或许你早认识了皇上。可是我却不比你少爱皇上半分,甚至我比你还爱皇上。可是皇上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皇后惨然一笑。
“你真的爱皇上吗?”盈贵妃反问道:“若你真爱皇上,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若你真爱皇上,就不该让忠王去夺这个位置。你知道吗,皇上不是没给过忠王机会,可是皇上看出忠王并非是当君王的材料,这才一直没有立忠王为太子,而你却为一已这私,让忠王踏上这条不归路。你还能说你爱皇上吗?”
“不,不是这样的。”皇后不愿承认盈贵妃所说的都是真的。
“自打我认识皇上以来,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来不会去为这些来争。皇上早已看腻了这争斗,来后宫,不过是想得到片刻的安宁,可是你还是争来争去,试问皇上如何能好好待你。”
“若不是有你在,皇上肯定会爱上我的。”
“若皇后想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盈贵妃不愿为这争执。
“当然了。如今你是胜利者,自然可以这么嘲笑我。”
“我从没嘲笑你。”
“不过,我也想求你一件事儿。”皇后也转移了话题。
“皇后请讲,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会答应你的。”
“如今,兰儿进了庵堂再无可能出来。子初怕是皇上也饶不过他。现下我只有烟儿放心不下。烟儿为人,盈贵妃也是知道的。以后她势必会受到影响,再难有好夫婿。我求你看在烟儿的面儿,以后为她挑门好亲事。”皇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
盈贵妃点了点头:“请皇后放心,永昌毕竟也是皇上的女儿,皇上不会不管的。”
这一场闹剧就么落幕了。第二天等朝臣们上朝后,听着李得碌念着圣旨内容。朝臣们才隐约知道昨夜里宫里发生大事了。
皇后被贬为庶民长居静心宫。忠王、忠王妃贬为庶民,圈禁在原来的府地。而周丞相落了个抄家灭族的地步。
忠顺王本以为自己能当上皇上。可没想到原本忠于自己的孙绍祖竟早已背叛了他。那杯毒酒也算了结了忠顺王的性命。忠顺王妃随着忠顺王一同去了。
贾府、史府、王府自此没了。凤姐得到这消息后,只在院子里点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迎春也跟在后面磕了三个头。而背后传来的一声:迎儿。
让迎春浑身一震,转而看去,正是孙绍祖。迎春就这样看着孙绍祖向自己走来。孙绍祖扶起迎春:“以后我再无半点官职,你可还愿跟我?”
没有了往日的戾气,有的只是少见的温柔。迎春半天没有动静,孙绍祖有些不安。知道自己原先伤了迎春那么深,就算迎春不答应也是当然的。
孙绍祖有些想松手,可不想迎春轻轻点了点头。孙绍祖高兴极了:“咱们去江南那边,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
凤姐也替迎春高兴。这天凤姐特意为他们重新准备了一场婚礼。黛玉也来了,为他们送上了一份礼物。孙绍祖有些吃惊,黛玉笑道:“我不想二姐姐以后再受苦。”孙绍祖沉声说道:“我不会再让她受半点苦。”
黛玉当然相信:“可是东西送出了,断然没有再收回的道理。”迎春笑道:“若是你不愿意拿,那我就拿上,也算是我的陪嫁。”
孙绍祖只得答应了。黛玉这才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就这一两天吧,我想迎儿肯定还想知道皇上对贾府的处理。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我们便动身。”
“也罢。不过就这一两天了。”黛玉说道。
果然也就过了两天,圣旨又一次下了,贾赦、贾政、贾琏流放。贾珍被斩。所有贾府的人无论主子奴婢查清若无犯罪,便发卖。湘云、宝钗被花坊买走。没过几天便受不了折磨趁着无人看管之时吞金自杀了。死后也不过是用破席裹了扔入乱葬岗。
李纨母子由李家买回送到远处,再无消息。黛玉提前和子卿说好,将探春和惜春买了回来,惜春虽然感激,但还是想出家,黛玉见惜春主意已定,只得将她送到了庵堂,自此侯府小姐脱下锦衣长伴青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