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芒淹没了两人,罗夕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毕竟和庞爷比内功相差甚远。
可若是败下阵,以神剑诀的威力绝对让八人尸骨无存。
庞木义还在试图阻止父亲,可两人正拼在关键时刻。
莫卿雨记得慕容轩讲过,两人拼内力时,硬去分开是最危险的,而十方魔轻而易举化解双方的内力,莫卿雨自问是做不到的。
不过心经里有讲,她没记住穴位的名字,却知道该点哪几个部位。
“我点,点他几个穴位,在你爹收手时你要接住这小哥的攻击。”莫卿雨与庞木义走到庞爷身后。
莫卿雨强吸口气,看准几个穴位,两手配合,十几下之后庞爷瘫软在地,她大喊:“接。”
失去阻力,罗夕的锦珠棒所御之气轰然落下,早已准备好的庞木义倾力抵挡,为抵御神剑诀罗夕真气溃散脚步不稳栽倒在地,罗宝赶忙射出幽绸丝,幽绸丝暴涨护住罗夕,罗宝借机扶起他,罗夕已经昏迷不醒。
“走。”
罗恒罗丹掺扶着罗夕,罗宝扶着罗壮,加上先前受伤的三人,离开了这里,这是地狱八罗煞第一次全体负伤。
莫卿雨还是被带回庞门,关进了牢房,小不点只跟到庞门朱漆红门外,便消失在街道上。
第一次坐牢啊,百种滋味绕心头。
莫卿雨暗骂自己傻,当时就不该出手相救,大不了当时他们两败俱伤,指不定自己还有逃跑的希望,这下好了,等庞爷情醒,抛开庞木德的事不说单庞爷命根子制残的事,自己就能被他们杀死。
身体疼的厉害,莫卿雨挪到一处干净地儿,吃力地盘腿吐纳真气,疏通经络疗伤。
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过去了,莫卿雨活动活动手脚,疼痛感仍在,但不那么撕心裂肺了。
关押期间除了有人送饭,上厕所时被几人带上脚拷手链‘护送’到茅房,却一直不见庞木义或庞爷来搭理自己,莫卿雨也乐的清闲,除了吃饭就是打坐,到内伤痊愈了还不见两人来。
刚吃完一碗饭,莫卿雨不由感慨:“我去,该不是把我忘了吧,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啊!小不点你在哪里?慕容醉月,你可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哎……”
莫卿雨打起哈欠,隐隐感觉身体燥热,眼皮跟灌了铅似的越来越重,她拿手指撑着眼皮还是抵不过困意。
温热的水顺着肌肤滑落,痒痒的还挺舒服,莫卿雨缓缓睁开眼睛,吓住了。
眼前是三个清秀少女,身上的水就是她们撩拨上的,而自己正赤身/裸/体半躺在玉石池里,温热的水还冒着蒸汽,水面铺着一层花瓣,花香缭绕。
“你们是谁?”口有开但话没出口,莫卿雨身体软弱的厉害,抬手臂扭头都是奢侈的。
“嘻嘻,小姐醒了,沐浴马上就好。”有个女孩开心地对莫卿雨说话,其他两位也可爱的笑了。
“小姐真美!”三位女孩一阵赞扬。
莫卿雨急了,除了眼睛能看鼻子能闻耳朵能听,身体一点都不听使唤了。
“小姐别急,耽搁不了婚事的。”
“是啊,庞二公子能娶到这么美的小姐也是他福气。”
“小姐别哭,至于小姐的病放心好了,庞二公子家可是有大把的丫头,一定会服侍好您的。”
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安慰,莫卿雨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终于出了浴池,莫卿雨被掺扶到卧室的床上,床榻上摆着凤冠霞披。
先由丫头替莫卿雨穿上红娟衫,等里衣穿戴整齐,其中稍年长的丫头开始给莫卿雨上妆。
莫卿雨看着铜镜里模糊的容颜,泪水流不停歇,眼眶红红,丫头无法只得边替她擦拭眼泪边化妆安慰。
“哇,真美啊!”丫头赞道:“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新娘呢。”
门外一老嬷嬷进来,眉开眼笑喊吉时已到,拿起梳子为莫卿雨轻梳长发,嘴中不住说着吉祥语。
以前莫卿雨幻想过有那么一天自己的爱人八抬大轿聚自己过门,他们甜蜜幸福地手牵手走在红地毯上。
老嬷嬷略显尴尬,因为她发现越说新娘子泪流的越快,心里叹息,莫不是庞二爷强娶豪夺。
不过老嬷嬷还是喜滋滋地为新娘子穿绣花红稠绣金嫁衣,戴天官锁,霞帔上身,红裙、红裤、红色绣花鞋,等一一穿戴好,最后盖上红盖头。
女人一辈子就一次,不管怎样老嬷嬷还是默默祝福新娘子幸福。
莫卿雨就像一个木偶,举手投足都得有人牵引,出门,上轿下轿,感觉不到一丝喜悦满心的哀怨,可耳朵能听到的都是敲锣打鼓吉祥语,似乎结婚的不是自己是他们。
突然莫卿雨想到鬼新娘,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是不是很像里。
大街上围观的人群多不胜数,庞二公子娶亲,场面盛大,路人不无喜悦的凑热闹。
“哇,好漂亮啊。”惜舞奋力挤往最前,看新娘子下轿了,一身红装富贵漂亮喜气洋洋,喜欢的拍手叫好。
不远处的冷傲空一脸阴霾,两个月了和这个多事女还没走到勿忘阁,这会儿又看起娶亲来了。
“哼,这庞木义行啊,两三个月不见还娶上新娘子来了。”冷傲空冷笑。
眼看惜舞越挤越过分,都快碰着新娘子了,冷傲空挤上去拉住她,不满地说:“喂,大小姐,那是新娘子,你以为你是新郎啊。”
“新娘一定好漂亮,哇,我哪天要能……”惜舞一脸的痴笑。
冷傲空好笑,言辞戏耍:“省省吧你,你还是先考虑有没有人娶你吧。”
惜舞冲他咧咧嘴,继续看热闹,她已经跟着新娘子进了庞家大门,冷傲空叫也叫不住,也跟了进去。
庞家张灯结彩,挂喜红福,酒席满院,宾客满座。
来人大多都是世上有头有脸之人,大多数冷傲空都认得,他夹在人群中不愿露面。
好不容易等到开始拜堂,众人拍手叫好,冷傲空冷冷地看着,他总觉得新娘子好似一个病秧子,浑身软绵绵的任由掺扶的人摆布。
最后由新郎抱回新房。
莫卿雨真想一头撞死或咬蛇自尽,可她无力办到,庞木义把她平放在床上,隔着盖头亲她的脸,手还不老实地要摸她身体。
“二公子,老爷让您快去招待宾客。”
庞木义恼怒地答:“知道了。”
“娘子,我去了,您稍等,就一会儿一会儿我就回来。”
庞木义色迷迷地柔声道,临走还不忘隔着衣服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