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夏竹比文雅早起,刚准备好早餐,文雅就起床了。夏竹看着睡眼惺忪的文雅:“你鼻子可真够准的,一分钟不差啊。”文雅还要换衣服化妆,没时间和夏竹斗嘴,今天可是她新官上任的第一天,她可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到了公司,文雅就变成了十足的女强人。和各部门去开会去了。夏竹只是一个小小的前台,还开不上会呢。就和另一名前台同事小丽聊天。一会儿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夏竹拿出手机,给文雅发短信,很尽责的告诉文雅她今天中午要相亲的事实。然后和小丽去餐厅吃饭去了。
下午看见文雅从大门推门进来的的时候,夏竹就按捺不住她那好奇的心,叫住准备去乘电梯的文雅:“文总监,我有问题想请教你,可不可以。”
文雅头也没回的回答:“不可以,你给我好好工作,工作时间不准聊天。”夏竹心里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晚上大家给文雅办了个欢迎仪式,大家一起吃饭,吃完饭又去唱歌,去的是C市最好的会所,到了包间后,大家在吃饭的时候就知道文雅在私下时间根本就没什么架子,和员工们都玩的很嗨,所以也没顾忌什么,就唱得唱歌,喝得喝酒。
还有些部门经理找文雅喝酒,文雅是来者不拒。文雅知道有夏竹在,就敞开了喝。但是在喝酒前文雅警告夏竹不准喝酒。夏竹当时就对文雅各种翻白眼,只需州官放火,不去百姓点灯啊。夏竹想想文雅是为了和同事处好关系,就由着文雅。夏竹知道文雅的酒量很好。
夏竹没喝酒,就和小丽聊八卦。聊得正起劲,就看见白承急冲冲的开门进来。往夏竹这边走过来,大声说:“不好了,竹姐,文总监刚才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走错了包间,和隔壁包间的人吵起来了。”
夏竹带着几名男同事去到隔壁包间,把门一打开,就听到文雅大声吼着:“你谁啊你,老娘不就走错房间了吗?不就是把酒洒你身上了吗?至于吗你!”
夏竹一听文雅这样说话就知道文雅喝醉了。刚想伸手去拉文雅,谁知道文雅一抬手就将手里的酒瓶子向着文雅对面站着的男人的头砸去。幸好那男人躲得快,酒瓶子砸到了他的手,还是流血了。
夏竹马上跑过去,将文雅抱住,向那男人道歉:“先生,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因为包厢里光线太暗,刚才又离得太远。夏竹并没有看清楚文雅砸的人。
夏竹急着扶住文雅,没时间看那男人长什么样,眼神示意白承将文雅带走。就听见不是很确定的声音:“夏竹,是不是你?”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夏竹抬头向那人望去,瞬间就愣住了。
是张超,8年不见,他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但也比8年前成熟了。夏竹知道文雅砸的人是张超,提着的心一下就放下了。冷静的转身,吩咐白承将早已昏睡过去的文雅送回家,对白承夏竹还是很放心的。
坐在最角落里,独自一人喝酒的秦皓轩知道张超只受了点小伤,觉得这点小事张超能处理好,就没出面,就坐在一边看着这场闹剧,因为夏竹出现时,背对着秦皓轩,所以秦皓轩也没觉得什么,但当听到夏竹的名字时,他马上就站了起来,秦皓轩的心跳的很快,怕不是那个消失了8年的人,怕张超认错。手竟然在发抖。
当夏竹转头的时候,秦皓轩看见了夏竹的脸,她变漂亮了,原来的短发现在也变成了长长的卷发,头发染成了栗子色,白皙的脸画了点淡妆,穿着粉色的连衣裙。看见她冷静的吩咐人将她朋友带走。秦皓轩就知道,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出了事只会找夏梓晨和他秦皓轩的夏竹了。
当白承他们走到包间门口时,和张超他们一起喝酒的人将他们拦了下来。为首的一个人讨好的对着张超说:“张少,这些人你就交给我们吧,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张超看着瞪着自己的夏竹,笑了笑,摆摆手说:“让他们走吧,你要是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要你们吃不了兜子走。”那些人才毕恭毕敬的开门,让白承他们出去。
白承还是很担心夏竹,边走边回头的看夏竹。夏竹笑着对白承说:“放心,我没事,你把文总监照顾好就行了。”
夏竹看向张超的伤口:“对不起,我朋友今天高兴,酒喝多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张超眼睛睁得老大的看向夏竹身后的秦皓轩说:“我说,轩子啊,刚才夏竹是在向我道歉吗?这简直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夏竹根本就不知到,秦皓轩也在,身子变得有些僵。并没有转身。就听见秦皓轩有些沙哑的声音:“她从小就没向你道过歉,8年没见了,看来夏竹还是学会了不少啊。”
秦皓轩走到夏竹面前,用他墨色的眼睛盯着夏竹,想从她的眼睛里看出点愧疚,想让她愧疚,她不声不响的就离开,没有联系过任何人。但夏竹的眼睛里一点愧疚也没有。
秦皓轩成熟了,穿着定制的高级西装,打着领带,少了当年的稚嫩,但是帅气依然不减。身材也更加的好了。夏竹用自己认为最冷静的声音说:“张超,去医院包扎下伤口吧。”
“好啊,既然刚才那泼妇是你朋友,我也就不计较了,可医药费你总得出吧?”张超看出了夏竹想走,所以故意要让夏竹付医药费
“嗯,我会出,走吧,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秦皓轩开着车,夏竹坐在副驾驶上,张超坐在后座对着夏竹直嚷嚷:“夏竹,你说你这8年去哪儿了啊?还有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竹将头看向窗外,看着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的向后退,慢慢的说:“我去了法国,回来了有一个星期了。”
秦皓轩握着方向盘的手顿时青筋暴起,但还是用很平静的声音说:“是谁说不会去国外读书和常住的,还说这些都是崇洋媚外?”
“没错,这是我说的。但那些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的事就不用记得。”
张超看见秦皓轩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急急出口拦住秦皓轩要说的话:“法国有什么好玩的啊?”
“有很多,你自己去不就知道了。医院已经到了,下车吧。”
夏竹将车门打开,一个人头也没回的往医院走去。张超和秦皓轩走在后面,张超用没受伤的手推了推秦皓轩:“轩子,夏竹变了,变得不一样了。”
秦皓轩冷笑了两声:“8年的时间谁没有变?我们大家不是都有变化吗?”
夏竹趁医生替张超清理伤口,包扎的时候,去付了医药费。因为她知道他们是不会让她真给钱的,所以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去付的钱。付完钱回到医生办公室就听到医生提醒张超不要碰水,要按时去换药。
走出医院已经很晚了,但医院外还是有出租车的,夏竹招手出租车就停在了他们旁边。在秦皓轩和张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夏竹已经上车,将车门关上并锁上门,降下车窗,看着窗外的两人说:“我朋友喝醉一人在家,我要回去照顾她,还有张超我再次替我朋友向你道歉,不好意思。我先走了,再见。”
看向早已开远的出租车,张超拍了拍秦皓轩的肩膀先走去车里坐着。秦皓轩扯了扯领带,闭上眼睛,心却在绞痛。他等了8年,甚至还要更久,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等了夏竹有多少年了,换来的就是夏竹这样的对待,连待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而出租车刚开离医院,夏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心疼的像是被刀子在割一样。她也很想再和他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是一分钟。但是她不能。她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