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嗯,很熟,阿浅,听到了?”白柚溯放下青瓷杯,拿起《漱玉词》,“那就继续做示范,把《声声慢》背一遍。”“哦。”白玲渺自知理亏,不敢说什么。背完之后,白柚溯笑盈盈地说:“那再把《浣溪沙》背一遍。”白玲渺暗暗叫苦,可还是乖乖背了。
“咦?阿玲今天好乖啊。”白柚溯故作无知,白玲渺嘟嘴,还不是你逼的,“周助,《蝶恋花》和《满庭芳》。”不二背地流利,一看就是从小被白柚溯调教出来的:“周助背书背得很流利,可是理科怎么办啊。初三要中考的,万一理科拉分拉了太多就危险了。要认真一点呀,均衡发展才行的。你和玲奈两个孩子真是不让我省心,偏科太厉害了。一个文科不行一个理科不行,都下点功夫好不好?”“知道了,姐姐。”相比不二笑眯眯的样子,玲奈的白眼简直要突破天际。阴自己也就算了,还阴两次,真是亲生的。
“洛可可,《怨王孙》。”灵馨本来就是小才女,背书有何难?几首词行云流水抑扬顿挫,一会儿就背完了。白柚溯满意地点点头:“最近洛可可真是认真起来了呢,比前段时间背得顺多了。看吧,我就说没什么难的,只要认认真真下了功夫一会儿就背好了。”洛可可黑线,搞什么啊,非得揭老底。那时候他她和玲奈忙着自己做仿真枪,玩得不亦乐乎,谁知道白柚溯会突击检查。
“那个小卷发,背《醉花阴》。”白柚溯知道切原的国语有多烂,所以特地选了一个容易的,可是还是没背出来,“唉,说什么好呢,抄几遍背下来就好了。”天知道姐姐大人说的“几遍”是几遍,指不定要抄个百儿八十遍交上去,“龙马,选一首《如梦令》背。”“嘁。”龙马一口气背出了两首,因为《如梦令》字少啊:“呀,龙马比阿浅和小卷发厉害呢~”“MADAMADAMADANEI!”龙马嚣张地瞥了一眼切原,可想而知又是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状态了。
白柚溯不把所有人黑一遍她一定不爽:“那个头发往外面飘的男生,背一下《武陵春》。”英儿当然不会背,白柚溯状似无意地说:“不会就算了吧,毕竟是日本人,很少会去背歌词诗赋。忽然接触一下当然会觉得很生疏,也很难背下来。可是这也不能是逃脱的理由啊,你几个朋友都背得不错。只能说是你没背到,阿玲拼命提醒你你都背不出。”怎么又拉上劳资!玲奈用右手撑着下巴,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说什么错?嗯……难道是因为姐夫?很有可能……啊啊啊啊,老姐真的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