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学期过半。从第一次见到邪1婳之后,几乎没有再见过她了。偶尔在学校碰见她也只是相视一笑然后擦肩而过。
有时静挽心甚至想过是不是自己的感觉有出错,邪1婳接近她也是并不是另有目的而只是单纯的想跟她交朋友。如果不是这样邪1婳也应该有所行动吧。
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或者说自己太敏感了。
静挽心放下了对邪1婳的戒心,回过头想想,楚逸痕有一个月没来了吧。我去,这个旷课大王,谁旷课赶得上你?
不过,一个月的那起命案,貌似也没多少人提了。警察也没揪出真凶,久而久之,便成了一起无头案。听警方说他们接手的案子从来没有失手过,这还是我县第一起无头案。看来那个真凶还真有点本事。
依然是那个一如既往的上学日,然而楚逸痕竟然来上学了!这个旷课大王居然来学校了?
呃?好吧,他还挺聪明。期中考试过了他才来的学校。
可是他只上了一节课,然后又不见了。唉,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
据中央气象台显示,今天下午3:00有黄色暴雨警报。考虑到离家远的学生,所以学校提前放学。
静挽心提着她的书包刚想走的时候,便看到邪1婳泪眼汪汪的跑了过来。
“挽心你帮帮我好不好?”邪1婳的泪在眼眶打转。
“你怎么了?”
“刚刚家里来电话说我奶奶快不行了,叫我赶快回去。”邪1婳欲哭无泪,“可是我借的那么多书都还没还回去呢,挽心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我奶奶……”
邪1婳着急得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非得今天还吗?”
“我已经拖了一个星期了,实在不能再拖了。挽心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邪1婳QAQ。
“可是……马上就要下暴雨了。”静挽心看了看天色,有些犹豫。
邪1婳真的哭了。
“……好吧。我答应你。”挽心最终败给了仁慈。
邪1婳一喜,立即擦干了眼泪,“谢谢你。”
邪1婳赶着离开了。
挽心看着堆成小山的书,彻底无语了。唉,书呆子就是书呆子。
静挽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所有的书送上了图书馆。图书馆里没有人,挽心只好自己把书一本一本的放回去。最后一本书刚想发进书架,她突然想起第一天见邪1婳时她未说完的话。一时心血来潮把那本书找了出来。
大概的浏览了几页,挽心应该知道那天邪1婳想说什么了。
吸血鬼的祖先曾经也是人,只是受到了耶和华的诅咒才变成吸血鬼的。后来吸血鬼起源于一种卟啉病,怕光,受到光的刺激皮肤会立刻腐烂,并且要以输血维持生命。
“轰——”一声雷响让挽心猛得回过神来。
“啪啪啪……”随之一场暴风雨倾斜而下。
“糟了。”挽心立刻从图书馆跑出来,一个不小心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挽心闻到那人身上散发的淡淡薄荷香,真的很好闻。
“挽心?”那人说话了。是个男声。而且好熟悉。
当挽心看清那人的脸后,愣了愣。怎么会是他?
“楚逸痕?你怎么会在这?”显然,挽心很是惊讶。
“我是来还书的。你呢,你怎么会在这?”楚逸痕一笑。
挽心没有回答他,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眼神还有忧伤。
“你没有带伞吗?”楚逸痕立刻看出了她的心思。
“喏,拿去吧。”楚逸痕的手里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把伞。
挽心愣了愣,看着楚逸痕手中的伞又看看楚逸痕,“那你呢?”
“我淋淋雨没关系的。”楚逸痕把借的书放进了书架,然后对着挽心言道:
“回家的时候小心点,千万不要走别人屋檐下,如果楼上阳台砸下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挽心愣愣的看着手里的伞,许久,才反应过来,提着伞离开了。
雨水入陨石般砸向挽心头顶的伞,蒙蒙的雨水混杂着“啪啪”的雨声,使挽心实在辨别不了方向。伞都快被风刮折了。
果然不愧是黄色暴雨。
突然,挽心身旁的屋子的阳台上的花瓶砸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到挽心了,躲也来不及了。挽心只好闭着眼睛认命。
“啪——”是花瓶的声音。可是挽心的身心并没有受到任何重击。花瓶落了一地,挽心猛得睁开眼,一滩血迹融入了雨水之中。身下躺着一个人,脑袋上满是鲜血。
挽心整个人一凉。
“楚……楚逸痕。”挽心的脸有些发白,她的声音在颤抖。
楚逸痕无力的躺在地上,半开玩笑说,“我就知道你会出事,还好我聪明又返回来了。”
她的心一颤。
“你怎么那么傻。”大滴大滴的泪落在了地上。
楚逸痕用尽他最后的力气才拭去她的泪,“不哭。”
楚逸痕的手落了下来,晕死过去。
挽心一愣,“楚逸痕?楚逸痕你醒醒。楚逸痕……”挽心无助的喊着,“谁来救救我?有没有人?…救救我们……”
“刹——”一辆车停在了挽心身边。
……
雨还在下着,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
静挽心的泪落在了地上,“啪”的一声那滴泪水落地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
“挽心…别难过了,阿痕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张叔见挽心哭得如此伤心,自己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可是张叔的话好像没有什么正面影响,挽心的鼻子一酸,趴在张叔身上失声痛哭。
接到消息的孤北轩等人匆忙赶了过来。孤北轩只是看了看哭得不成样子的静挽心,并没有说什么。气氛从这开始沉重,谁也不敢打破这份沉寂。
蓦地,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孤北轩甩七拳头狠狠的敲在了墙上,墙被打出了洞,一行有一行的血迹顺着墙上流了下来。孤北轩的眼神很沉重,沉重之中却透着愤怒与无奈。
迷伤愣了愣,显然被孤北轩吓到了。她的眼神很哀愁,但她看挽心的眼神却透着怨恨,仿佛有那种想要用眼神把静挽心给扼杀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熄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
所有人拥了上去。
“医生,怎么样了?”孤北轩首先开口。
医生脱下口罩,不紧不慢言道,“手术很成功,病人的意志力也很强。总之一句话,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现在病人还未清醒,最好不要去打扰病人休息,还有病人家属随我来挂个号。”
医生离开了。
孤北轩露出了久违的笑,然后随医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