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讲话,我当你默认罗!”
他仍不讲话,只是那秣微红的颜色加深了点。
我的心国为他的举动感到一阵雀跃。
我轻柔地拨出那只男方戒指,再用另一只手轻轻地地拉过李瀚宇的手,然后我红着脸把戒指套进他的食指。
李瀚宇讶异地转守头望着我。
“你……你也帮我套上戒指好吗?”我缓缓地把戒指递给他,随着我的动作,我发现我的脸越来越烫。
他抓了抓头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然后他蓦地“抢”过戒指边说:“你们女生真麻烦!”然后看像粗鲁地把戒指套进我的食指里。
看着那已套进我的手指里的戒指,我感到自己幸福得有些不真实,就像一个随时会破的美梦(呸呸呸,我怎自己咒起自己来呢!)
我觉得我的心变得柔软起来,我抬起头,感到地看着李瀚宇,同时我也发现李瀚宇在用一种令我心跳加速的眼神凝视着我。仿佛是有人引导着一般,我们的脑袋情不自禁地向对方靠近、靠近……
就在双唇即将相触的那一刻,一条毛毛虫出现在我和他的鼻子的间隙。我们像触电一般,迅速分开,并站起来。
一条系着细线的正在蠕动着的毛毛虫?毛毛虫怎会系着细线?
我的目光顺着细线向头顶的大树探去。果然,在大树主干的分叉处坐着莫紫欣和那个讨厌的小鬼,而此刻,小鬼的手中正握着那条细线的另一端。
“嗨…嗨,纤盈。”莫紫欣心虚地看着我,向我招手打招呼。
相较于战战兢兢的莫紫欣,那个胆大包天的小鬼却理直气壮地对我大声囔囔:“瞪什么瞪,没看过像我这么迷人又有气质的帅哥吗?”
“天,这年头的小鬼都这么不知羞耻吗?”我看着他,没好气地大呼。
“天,这年头的阿姨都这么多皱纹吗?”
这死小孩竟学着我的语调和样子说话。我瞪着他,气得牙痒痒。
坐在树上的莫紫欣大概一早忘了之前的心虚,她嘻嘻哈哈地和小鬼笑成一团。
“我不是叫你们不准跟来吗?”我各送了莫紫欣和小鬼一个“白果”。
小鬼斜看了我一眼,把头一扬(天…我没看错吧?这是一个七、八岁小孩该有的表情吗?),道:“之前,你不但不给我报酬,还捏我的脸,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本来就不是君子,你只是一个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小鬼头。”我小声嘀咕道。
“你们是在干什么?”
站在一旁一直不吭声的李瀚宇突然充满怒气的大吼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同时也把坐在树上的两个家伙吓得滚跌在地上。
“莫姐姐,帅哥哥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小鬼小小声地问。
这小鬼似乎挺怕李瀚宇的,否则他也不会放小音量,可惜公园的这一角太静了,他的声音放得再小我还是能听见,所以站在我身旁的李瀚宇肯定听见。
“我们打断了他和那位姐姐的亲亲,所以他不高兴。”莫紫欣“也小小声”地回答。
“莫紫欣!”我欲上前捉住莫紫欣,她却先我一步拉着小鬼头溜之大吉。
“阿姨,你裙子的拉链滑了下来。”
那小鬼边跑边回头对我大叫。
我的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的朝吼道:“关你什么事!”
“我是这城市的一员,所以当然关我事,因为你裙子里头的粉色内裤太老土了,简直影响市容。”
我瞪着他快要消失在花圃转角处的身子,抓狂地大骂:“死小孩,我要杀了你……”
最后,我没抓到那个小鬼,因为李瀚宇野蛮地拖到湖边,因为他说坐游艇兜风很容易降低怒火。
面对眼前的那遍清澈的翠绿,我新中的怒火渐渐的平静。
“你不是用钱买了戒指吗?为什么你还有钱租游艇?”我问。
“今早买早餐时找的几十块零钱。”
买早餐都可以找几十块零钱?他该不会是用百元大钞买早餐吧?他的家真的这么有钱吗?突然我对他的家庭背景好奇起来。
“瀚宇,我想知道你出生于一个怎样的家庭,可以吗?”
李瀚宇无所谓地耸肩,说:“这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过现在我没心情说,以后再讲吧!”我不依的推了推他的手臂:“说来听听嘛!就当聊天好了,聊天不需要什么好心情。”
“就是因为聊天的对象是你,所以才需要好心情。”李瀚宇斜睨了我一眼。
我不解地皱起眉,疑惑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太笨。太深奥的话你听不懂,太简单的话我又不屑说。“
我瞪大与双明眸,气呼呼地怒视着他。他怎可以用这种像谈论今天是晴天还是阴天的轻松口吻说出这种会令人当场吐血身亡的话?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
“李瀚宇,你凭什么说我笨!”我鼓起双颊,不满地噘起嘴。
“你现在这个样看起来好可爱。”李瀚宇说。
李瀚宇可是很少称赞人的,所以我在听到这句话时,我的心不由得飞扬起来。
可下一刻,他却瞥了我一眼说:“就像一只愚蠢的猪。”他的嘴角向上微弯着。
我的上半身倾向人,眯着眼、嘟着唇,威胁地说:“戏弄我令你好有成就感吗?你再耍我,我就把你摇得晕头转向,让你分不清那个是榴莲那个是刺猬!”
“不好意思,”他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对榴莲和刺猬都不感兴趣?”
“没、有!”我大声地回答他,双手同放上他的双肩开始猛力摇动,立志要把他摇到求饶为止。
“喂,你别再摇了解……”
我心一喜:“你是不是要向我求饶?”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艇要翻了……”
李瀚宇的话音还未落,我们便于工作双双落水。
不过,幸好我们都会游泳,所以我们只要辛苦点游回湖边就什么事都决了。
“李瀚宇,你觉不觉得我们就好像一对正在戏水的鸳鸯?”我边游边问。
李瀚宇转头瞪了我一跟,说:“我只看到两只再不用力游就会淹死的落水鸡。”
“瀚宇,我……”
“你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我嗫喻的说:“我只是要告诉你,我的衣服全湿了,不可以回家。”
结果我去了李瀚宇家。
再次来到这儿,我的感觉和上次差不多,因为这儿的一切似乎都没变,还是那条鹅卵石小道,还是那些向日葵,不同的是,上次来的时候,向日葵得无比灿烂,现在却谢了。
走进屋,我的目光像有意识般寻找那张“好色茶几”。比刻,它正乖乖地靠在墙边,与其它的家具别无两样,可我知道它并不如表面的“乖”,所以我紧跟在李瀚宇背后,就怕我一在注意,它就会向我冲来。
“你先上楼洗个澡,我在这儿等你。”李瀚宇往水蓝色的长型沙发上一坐,指了指楼上,对我说。
“我不知道哪一间才是浴室。”
“就在你留着‘猪头先生,想不到你如此变态’就一句话的房间的右边。”他睨了我一眼,戏谑道。
我红着脸,低下头:“我没有衣服换。”
“浴室里有一套新浴衣,你拿去穿吧!”
拾级而上,我朝李瀚宇说的浴室走去。
淋浴完出来,拉开浴室的门,我被站在门外的李瀚宇吓了一跳。
“喂,你站在这儿干嘛?”我下意识地拉紧浴衣的襟口。
他瞄了我一眼,对我的动作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哼”了一声,他说:“来浴室除了洗澡还能干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想偷突窥你吧?”
“难说!”毕竟天下男人没有一个不好色的。
“哈!”他摇了摇头:“别说笑了,你有什么资本值得我偷窃?太平公主!”
“李瀚宇!”我恼怒的迅速抡起拳头,他却在我的拳头落下的前一刻闪入浴室。
“混蛋、混蛋、混蛋!!!!!!”我对着浴室的门大吼大叫。
叫了好一会儿,都得不到他的回应,且我又觉得累了,所以我便沿着走廊向前走,打算下楼喝杯水兼休息一会儿。当我经过一间房间,一阵似曾相识的数数声传入我的耳朵。
“5、6、7、8、……”
咦?那不是“定时炸弹?”的老窝吗?盯着眼前的门扉,我立刻想起“定时炸弹”事件。
房内的肯定不是定时炸弹,之前会这样信为,肯定是天气太热导致我的神经暂时短路的缘故,对,肯家是就样!既然房内的不是定时炸弹,那么里面的是什么呢?
在好奇心的催促下,我很快地打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顶着粉红色帐幕,铺着一张浅红色床单的木制大床。在大床的左边放着一张造工精细的木制桌子,桌面放着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在桌子背后的应是窗户,不过它正被除数厚实的窗帘摭掩着,看样子它已很久没被除数人拉动过,因为上面已沾了一层灰尘―怪不得这房间的空气这么沉闷。在桌子的旁边有一个不锈钢架,上面挂着一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被改造过的电子鸟,数数声正是它发出的。
我兴致勃勃的走近电子鸟,有趣地瞅着它,怎料它意像有灵性般,眼珠子滑碌碌的转了两圈,也瞅着我。
“你好。”我笑嘻嘻的说。
“How are you?How are you?”鸟儿边点头边说。
哇!这鸟儿好有趣,它虽然只是一只电子鸟,却比一只真正的鸟儿更棒。我真是拾到宝了,啊……不对,这鸟儿是李鹏瀚宇的,不是我的。我惊喜的嘴脸刹时垮下。
算了,多玩一会儿是一会儿。想到这,我又开心地逗起电子鸟。
“鸟儿啊鸟儿,你不要跟李瀚宇了,我做你的主人好不好?”
鸟儿左盼右顾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自己的主人:“李瀚宇是我的主人,小葵花是谁?”难道是制造这鸟的人?
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李瀚宇爱小葵花,李瀚宇爱小葵花……”
我的笑容凝固在唇边。
这话肯定是有人教鸟儿说的,会是谁呢?李瀚宇吗?当我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时,我的胃就开始翻腾。
把一切恢复原状,我像逃跑一般,飞快地跑离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