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像要炸裂了一样……苏西冷渐渐转醒,却被头部的剧痛惊了一跳。
越来越剧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强势闯进自己的脑海里……西冷死死咬着下唇,双手抱着头,但鲜血淋漓的双手传来更剧烈的疼痛……
好久没这样的疼痛了,然而那些让她痛的人都死了。
疼痛缓缓消失,她松了一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而入眼的是一片荒凉:阴冷的小巷,潮湿的墙壁,发臭的味道。无一不刺激着她的视觉和嗅觉。
西冷这才反应过来,皱起了眉头,自己没死?她疑惑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穿着黑色的长袍,廉价粗鄙的布料上到处是补丁或破痕。
唉。
苏西冷支撑着还在流血的身体,走出小巷……她对于重生的事情并不意外,那种职业,各种异能,她又怎么会忘呢。
她早就不相信没有神鬼这一说了。
她闭上黑暗中闪着耀眼的光芒的眼睛,将脑海中引得她头痛的记忆消化。
苏西冷。苏家九少爷,即使是四大家族出身,却是废材一个,于是其他三大家族对苏家冷嘲热讽的,而苏家也不肯护得她周全,将她扔在了苏城,任由她在苏城吃尽了苦头。
可是……苏冷皱起眉,她的身体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女性啊。
脑海中依稀闪过什么,耀眼的五芒星阵,白色却诡异的珠子,以及回荡在耳边的嘶哑的声音……
不管了!西冷狠狠地扭头,想起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曾受到的欺凌,她冷冷一哼。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吗……
很好!
西冷顶着大街上或鄙夷或同情的目光,面色淡然地走进了自己破败的就像在风中颤抖的小屋。
柜门在风中抖动,发出了吱呀吱呀难听的声音。
西冷却毫不在意地盘腿坐下,感受到床榻明显下沉。
倒不是她重,只是床榻太差了而已。
这里的人,似乎都在修行一种叫做幻力的东西。幻力有天赋的,能够契约幻兽,幻力没天赋的,就只能成为剑士。
然而幻师分为了幻者,幻师,大幻师,幻王,幻皇,幻帝,幻宗,幻圣,幻尊。
每阶分九级,七级为分水岭。
西冷平静的心湖漾起一丝波澜,颇有些激动的尝试着人们所说的将精神力凝于脑海之中。
一分,一刻,一时,三小时……整整五个小时过去了,脑海却毫无动静。
西冷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天才抑或废材,也没有谁是上帝的私生子,因为上帝是gay。
唉,没用西冷也就不傻傻的尝试了,细心的处理过伤口之后,翻身一倒,睡得一夜好眠。
梦里梦见了很多,死前那个男人疯狂执着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而她就像一个旁观者,淡然的看着一切。
该,或不该,那又如何?
当她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外面的嘈杂声络绎不绝。
西冷烦躁地穿上衣衫,向外面走去。
入眼的是一群人围在了一起,西冷淡然的拨开人群,不顾身后咒骂。
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老人正在卖一颗“仙丹”。
只见一颗饱满的丹药静静地躺在那老人的掌心,老人似乎不累似的,就像连珠炮一样说着:“我这个丹药啊,可是祖上留下的宝贝,我那爷爷的爷爷的奶奶啊,都不舍得用,留下来传到了我这一辈……要不是我家穷困,我怎么也不会将这颗宝丹拿出来的。”
周围的人一群哄笑,“老人家,你莫非是以为咱几个傻不成”,“是啊,我们可不是城口那流口水的小娃!”
西冷轻笑,冥冥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知道的,她就是感觉到,这颗药可是无价之宝。
当周围的人渐渐散去,嘈杂声越来越小时,西冷开口:“老人家,您这丹药开价多少?”
老人淡淡的扫过她朴素的衣衫,却毫不在意,就在他定睛打算细细一瞧之时,却惊异地发现,眼前的这个清瘦少年的丹田,他竟然看不透!
当下心思千转百回,眼神就狂热了起来,他连连点头,腆着一张老脸:“丫头……不不,姑娘,你做我的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