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正当甘蔗和芒果跃跃欲试时,范恩缓缓走了过来。“人多了反而放不开手脚,而且对付他这样的也费不了多大力气。”
太狂了吧?甘蔗有些不满地蹙了蹙眉头。
知道你们谍报组的人都不简单。但现在比的是单纯的搏击水平,这可跟易容、追踪之类的东西不一样,并没有多大的取巧空间。
刚想说话,察觉到背后有人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甘蔗连忙回过头。
只见王晨一脸淡然的微笑。
“放心吧,他不会有问题的。”
貌似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甘蔗却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坚定。于是不自觉的退后了半步。
新佑大勇之前也只是出于冲动才喊出了要以一敌四。
现在渐渐冷静下来后,拳手的本能告诉他,这四个人里没一个是善茬。
尤其是甘蔗和芒果,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不可测度的气质。完全不是寻常的保镖所能具备的。
本以为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没成想此时这个大个子竟然独自蹦出来找死。
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立即便用言语挤兑道:“哈哈,看来你们这些狡猾的支那人是想玩车轮战的把戏啊。也可以,去签合同吧。”
听他这么一说,甘蔗和芒果也不好再坚持。
不过当范恩从面前走过时,两人还是小声的做出了提醒。
“留神他的膝盖。”
“这人偏重左手。”
最清楚范恩实力的王晨却轻轻说了句,“别急着干掉他,让他也尝尝恐惧的滋味。”
旁人没听到也就罢了,甘蔗和芒果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若非在实力上有绝对的自信是说不出这种话的,二人心里顿时便涌上一阵惊恐的感觉。难不成谍报组有什么特殊的训练方法?又或是他能在体内藏匿武器?
台下此时还正在给大家结算上一场比赛的获利金额。
突然就发现,主持人又一次登上了拳台。
当听清他所说的话之后。人们才知道竟然有个业余人士人向新佑大勇提出了挑战,现在正在接受体检。
这可实在太少见了,于是原本准备离场的观众又纷纷坐了回去。
当然,由于时间原因,此时也只能是做一些简单的常规检测罢了。
不过主办方已经承诺,在血检和药检的结果出来之前,众人此次下注的金额将由第三方进行接管。是一家美国知名的会计师事务所,信誉上绝对可靠。
尽管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多此一举。
业余对专业,就算是把兴奋剂当饭吃又能起多大用处?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等待,主持人终于公布了赔率。
由于类似的比赛差距悬殊,所以这场比赛将不再沿用之前的缅甸式赔率,而是改用传统的英式赔率。
也就是说将给二人分别开出一个获胜的赔率,手续费也一律改为盈利部分的百分之十。
否则很可能会出现买新佑大勇的一方所赢的钱还不够交手续费的情况。
现场的人大多都是老手,所以对此也并不觉得稀奇。
然而真正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还是主办方开出的这个初始赔率,田猛获胜的赔率竟然只有一赔三。
而新佑大勇的获胜赔率则是一赔一点三。
这不科学啊!即便田猛再强,也毕竟是一个零战绩的业余拳手而已。
就好像是围棋比赛中业余六段对阵职业九段一样。怎么也该是一赔十起跳吧。
其实别说是现场的观众。就连负责人在拿到赔率的第一时间也以为是搞错了。
“一赔三?你们在开玩笑吧?他可连拳台都没上过。”
这话是在说他的精算师团队。若不是他们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并且在专业上从未出过岔子。负责人甚至都会认为他们这是在有意坑自己。
作为团队代表的凯文,脸上泛起一丝苦笑道:“一开始我们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但经过反复的检测,这人无论是在肌肉协调、平衡掌控以及骨骼矿物质密度方面,所有的表现都明显要优于新佑大勇。”
“而且我们也通过特殊渠道调阅了他的部分资料。发现此人之前一直是作为董家的先锋人员出现在走私交易的第一线,并曾多次和东南亚的一些黑帮组织面对面的进行火并,手上少说也有十几条人命。然而在刚刚检测时,我们却发现他身上竟完全没有受过伤的痕迹,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他除了手段狠辣外,还有着绝对不凡的身手。”
“再加上关于中国武术的各种神奇传说恐怕也不全是空穴来风。”
“要不是考虑到拳台经验的因素,我们甚至都会把他和新佑大勇的赔率拉平。”
听完凯文的讲述,负责人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其他的数据他不懂,可就凭着多次和亡名之徒正面交火,但从没受过伤这一条就够了。
此时远在京城,被严格限制行动的田猛本人不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下就牵动了体内的旧伤,不由痛苦的咧着嘴。
这时候现场几乎已经失控了。这哪里是赌拳?分明就是主办方在给大伙儿发福利啊。
于是大笔大笔的资金就这样被人砸了进去。
还不到半小时,盘口就被砸成了一赔一点零五和一赔三十一。
赚钱的机会到了!但王晨却只是象征性的下了一百万美金。并没有对盘面引发丝毫波动。
他知道这场比赛后范恩将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自己要是还不知收敛,非要借此大捞一笔的话,那接下来除了立即离开缅甸,就没其他的路可走了。
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放弃其他方面的收益,看着远处依然在犹豫不决的图尔基亲王,王晨小声和甘蔗嘀咕了几句。
然后甘蔗便喊过一名翻译,去了亲王所在的看台。
也不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后,亲王才疑惑地看向王晨。
王晨微笑着将左手贴向胸口,而右手则举在额头处,向亲王遥施一礼。
亲王又犹豫了片刻,终于咬牙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