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王晨想要将二女送回家,但二人却执意不肯。因为她们临时甩掉了保镖,家里人现在不定多生气呢。再让他们看到有男生送自己回去,天还不塌了啊。
拗不过她们,况且她们说的也有道理,于是王晨便给二人拦了辆出租,这才慢慢向酒店走去。尤斌本来还想送他,但他这时却只想一个人走走,因为酒店离得并不远,尤斌也就没再坚持。
走在马路上,想着这一天发生的事,王晨就心乱如麻。时而觉得甜蜜,时而觉得懊恼,时而又觉得忐忑。正当他心情复杂的憧憬着自己和孟婉琴的未来时,心中突然产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有人跟踪!自从染风将他的真力做了大幅提升后,王晨自身的感觉也比过去敏锐了许多。都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身后有两个人正在盯着自己。
他倒是十分希望这两个人是鸡鸣狗盗之辈,正好现在心中的郁结无法宣泄,不妨就打他们一顿出出气。
王晨紧走了两步,拐向旁边的一条小巷。随之施了个隐身术,站在那里静静等着跟踪之人。
刚想出手时看清了两人的打扮。只得又收了回来,搞了半天是二女中不知谁家的保镖。
显然都是训练有素的退伍军人,看到王晨拐个弯便消失了之后,二人也就知道被对方发现了,并没有露出半点惊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镇定的向前走着。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王晨不禁苦笑。两个未经世事女孩子单纯点也就罢了,自己怎么也会这么傻?竟然以为走个后门就可以甩掉他们这些人?
回到酒店,就看到范恩一脸的愁容,染风更是坐在那里发呆,嘴里还不住的念念有词。
王晨疑惑地问范恩:“他这是怎么了?”
范恩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回来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不吃不喝,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
王晨上前坐在了染风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在为卓玉涵的病情焦虑吗?她到底是什么情况?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我就不信凭借你的医术以及我和范恩的真力,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治不好的病。”
染风这才如梦初醒道:“真人回来啦,那个小姑娘的病情虽然复杂,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常见的一种心疾,用西医的话说就是先天性心脏病中的室间隔缺损。”
“但让我奇怪的是,竟然有人在她出生后不久就用真力永久性的封住了她身上所有的与这个病症相关的表象。”
王晨惊讶道:“真力?这怎么可能?你确定吗?”
染风皱着眉道:“除此以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而且此人的真力肯定十分强劲,不在你之下,否则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想必是哪一位上界的真人在人间觉醒了。”
范恩一脸凝重道:“照这么说,此人用真力封住病症时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可这期间除了您以外,我没听说过咱们那还有其他的真人下界。”
染风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是五十多年前下来的,当时也并没有听说过有哪位真人下界。所以说此人很可能是来自于净天,你们以后还是要小心点才好。”
王晨笑道:“没什么好担心的,茫茫人海哪儿那么容易碰到。就算真的狭路相逢,大不了打一架罢了,况且大家的真力大部分都被结界给封印了,所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卓姑娘的病到底要不要紧?”
染风苦笑道:“我正要说,要彻底治好小姑娘的病就必须找到那个人。否则她就只剩四年的阳寿了。”
王晨不敢相信的说:“怎么会这样?不是把病症永久封住了吗?”
染风道:“被封住的只是表象而已。相信那人当时也是出于好意,否则这个姑娘根本就活不过十岁。”
“只可惜他完全不懂医理。不知道当这个姑娘长到二十八岁身体发育成熟时,浑身的机能自然而然就会回归正常,此时在她的心室水平便会产生左至右的分流,以至于心室负荷猛然增加,导致最终无法负担。”
“原本这种病通过手术或针灸都能加以治愈,但现在他霸道的真力却让小姑娘的脏器运转从外表看上去和正常人完全无异,所以反而让我有些束手无策。”
王晨又问道:“那找到他之后呢?再怎么做?”
染风道:“让他将封在那个姑娘体内的真力抵消掉,紧接着您再用真力护住她的生机。最后当我开始针灸时,范恩也发动真力加以辅助。只有这样做才会有治愈的希望。”
王晨问道:“这个过程我和范恩两个人无法完成吗?”
染风摇了摇头道:“除非你们其中的一个还能再增加一倍的真力,或者是结界突然发生什么巨大的异动。但您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范恩这时却咬着嘴唇道:“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王晨赶忙问道:“什么办法?”
范恩指了指西边的方向道:“真持!”
此时的孟家,孟父孟母还有孟婉琴的小姑正在听保镖的汇报。
当得知孟婉琴在听完音乐会后并没有回家,而是从后门溜走时,父亲孟千修就对一向乖巧的女儿会做出如此举动而有些好奇,所以并没有让他们阻拦,只是派人偷偷地跟着。
听到他们去了小吃街,孟母就急了:“吃烧烤?那东西多脏啊,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孟父却不以为然道:“没事,又不是天天吃,婉琴的身体没那么娇气。”
小姑孟欣桐却撇了撇嘴道:“你们怎么都不关注重点?她是马上就要定亲的人了,怎么能和陌生男人一起去逛夜市?”
孟母为女儿辩解道:“应该是朋友或同学吧,婉琴怎么会和陌生人出去?”
孟欣桐道:“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对,要是在定亲前传出去点什么,那让李家的人怎么想?咱们孟家的门风还要不要了?”
孟母不满道:“你说什么呢?婉琴一向听话,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孟欣桐讥笑道:“那都是在你们面前做做样子罢了,要真听话,怎么始终不肯答应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