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人死之后化为鬼。
鬼者。归也,其精气归天,肉归于地,血归于水,脉归于泽,声归于雷,动作归于风,眼归于日月,骨归于木,齿归于石,油膏归于露,毛发归于草,呼吸之气化为灵归于幽冥之间。《辞源》
古之帝王寻长生,望永存,可几人耄耋,长生无望,死后且要堕轮回之苦,寻龙觅穴望免轮回化羽成仙,或陪葬重宝,可轮回路上享生前之福,古人崇尚天人合一,所葬之地多是风水宝地。可怀璧其罪,死后入葬财务让多少人窥探,从而出现一行业--盗墓。
古时候最早的盗墓就是为政权或者势力筹集军饷或对死者的泄愤,伍子胥掘楚平王陵,报弑父兄之仇鞭尸三百,项羽报国恨挖秦皇陵,曹操筹军饷沿途盗掘,近代的孙殿英盗挖东陵。介于盗墓历史悠久,建墓者更是为了防盗费尽心思,两者在时间的长河里相互较量。
中国历史悠久,盗墓也是由来已久,墓室内机关种种,伏弩射杀,活口坑杀,墓毒毒杀,积沙埋杀,各种销器埋伏,可这都是最后的防御,更好的防御就是葬后不封不树让后人无法知道墓穴所在。一些有封土堆和石碑和一些有明显的建筑的墓葬大穴早就让盗墓贼光顾一空,近代的盗墓贼只能搜寻那些不存于史料不封不树此类墓穴。
人区别于动物,因为人类会使用和创造工具,面对深埋地下的或藏于人迹罕至的古墓盗墓者也研制了很多实用工具铁钎。洛阳铲。竹钉。钻地龙等工具也应用而生,可探其古墓所在最为神奇的还是通过解读风水,寻龙觅学解读古墓所在,此类业内人称摸金校尉。
校尉,军部官职,摸金校尉,其名源于曹操当年筹备军饷所设一职位,后传于世。我想讲的就是当代校尉所经历的诡异离奇的经历和行业内部的险恶...
夜晚,深山沟里幽幽的透着一丝的亮光,亮光来源一盏煤油灯,煤油灯下一个50多岁的老汉坐在一个土堆边上抽着烟,土堆边上站着两个20左右岁的小伙,老汉把手里的烟贷往往地上磕了磕“拜祖师!二子摆供台!”
二子伸手从身上背的包袱里拿出了一尊曹操像,摆在一个大石头上,又拿出来香炉供上。老汉带着两个小子跪在曹操像前“祖师在上,保佑子孙第一挖洞不塌窑,第二钻的膛子不空趟,第三子孙安全把钱赚,磕头!”说完三人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老汉拿出三支香点燃插在香炉里,回头看着俩小子说“动手!”
二子立马拿起鸭嘴铲开始往地下打洞,秃子不时的用摇把子从洞里摇上一个篮子,篮子里全都是土。
老汉把手里的烟袋照地上磕了磕“秃子,你问问下面二子还没到地方呀?”
那个20多岁的小伙把拉上来的土倒了回手顺着洞放了下去“刘爷,刚才二子说了半夜差不多能摸到膛子,应该差不多了。”
刘爷把烟袋往裤腰上一别,伸手拍了秃子那光秃秃的脑袋“秃子,这回这个膛子掏完了,卖了给你俩说俩媳妇,20来岁了连姑娘手都没摸过,俩熊蛋玩应。”
秃子一听给说媳妇乐的呲着一嘴的黄牙冲洞里喊着“二子,加把劲,刘爷说了这趟掏完给咱俩弄俩媳妇。”
洞里嗡嗡的带着回音的传来狗子的声音“媳妇?你小子脑袋里就是媳妇,一会摸个娘们粽子直接给你当媳妇吧。”
刘爷一听,就不乐意了,骂骂咧咧的“二子,你的狗嘴能不能按个把门的,能不瞎叨咕不,什么粽子粽子的,把嘴给我闭上痛快干活!”
半夜时分洞里的二子传出话来“刘爷,秃子,摸到膛子了,不过膛子有点硬!”
刘爷听完让秃子用绳子把自己也放进洞里,拿着煤油灯一看,砖和砖之间的缝隙都是用铁水灌的,鸭嘴铲铲上去就能抠下来手指肚一块下来,刘爷拿手仔细的摸着墓墙“二子,肚子里有尿没?”
“干啥呀?刘爷,我二子可从来没怕过,还咋的怕我一会就膛子吓尿裤子呀!”
刘爷照着二子的脑袋使劲的拍了一下“哪那么多废话,我是让你往这墙上撒尿!
二子有些不明白“刘爷,这往墙上撒尿管用吗?”
“让你尿你就尿哪那么多废话呢!”二子一看刘爷有点不高兴了,也不多问,就往墓墙上潵了泡尿。
“二子,咱们先出去,一会你下来砖别直接砸,抠个缝咱们在上面拉!”
“刘爷,那多费劲,直接上土炮炸了得了!”
“你个虎小子,你这一炮下去,里面瓶瓶罐罐的不都得碎了,再说我怕这个是个火膛子,小心点好。”
二子和刘爷顺着洞里的绳子爬了上去,秃子赶紧把怀里的烧酒递了上去,刘爷和二子一人喝一口,过了一会二子又爬了下去,拿起鸭嘴铲一铲子下去那铁封跟墓砖一样,铲掉一大块。二子一看乐了“刘爷,俺这尿也太尿性了!这铁水灌的砖墙让俺这一尿弄的跟豆腐似的。”
刘爷在上面连忙喊到“二小子,你给我悠着点,别掏漏了,差不多拿绳子栓上就得了,真的要是火膛子把你燎成烧鸡没人管你!”
二子一听,也不敢使劲铲了,把四周的砖墙铲掉一半然后栓上中间的一块爬了上来。三个人拽着绳子使劲的往外拉,绳子突然一泄劲,三个人直接坐在地上,随后哄的一声从洞里串出一股蓝光,把靠近洞口的刘爷的眉毛胡子都燎没了,一股焦臭味弥漫着,刘爷一摸脸,脸上被烧了好几个大泡,秃子和二子都傻傻的看着刘爷。
刘爷也顾不上疼了,高兴的撮着手“好家伙,这的是火膛子,奶奶的掏上了!”
秃子拍拍自己脑袋上的土,看着刘爷“刘爷你没事吧?啥是火膛子呀?你都燎成这样了,不是脑子烧坏了吧?”
刘爷一听气的爬起来给了秃子一脚“咋跟师父说话呢,这火膛子是没被别人趟的膛子,里面的宿主在入棺的时候在膛子里潵上白磷一些东西,等咱们进膛子那玩应一遇空气就会燃烧,不懂的直接就燎成烤鸡了,这次咱们掏的这个膛子以前一定没人趟过,这次能有点好东西了,等串完气,可贵的掏它几件!”
二子和刘爷小心翼翼的下了盗洞,二子把墓墙清理出来一个一米左右的窟窿,点上一根蜡烛探进墓室,烛光闪烁几下,没有熄灭,二子把侵湿的手巾往脸上一围钻进墓室。
墓室里灰尘弥漫,地上墙上都燎的有些发黑,墙上的壁画都已经看不出样子,刘爷这个时候拿着煤油灯也爬了进来,在墓室的北边放着一口棺材,棺材附近堆着一些瓶瓶罐罐,二子伸手就想去拿,刘爷连忙伸手挡住“先摸金,这些别动,给宿主留着,长灯,焚香!”
二子把手里的蜡烛放在东南角,然后拿出香炉摆在棺材边上。刘爷拿出四根香点燃,然后和二子一起跪在棺材边上“宿主在上,今日我师徒二人扰您清净实属不该,可为生活只要借您几件物件糊口,望宿主见谅!”说完,刘爷和二子磕了一个响头,刘爷回头看向东南角的蜡烛还亮着,就招呼二子动手。
墓中的棺椁是六棱型的,只有清朝的棺椁才是这种形状,一般棺椁上都会彩绘一些白鹤青松一类,可墓中棺椁绘上的竟然是五只青面獠牙的小鬼,棺盖上竟然用金粉混杂着朱砂画了一个十分醒目的符咒,刘爷也有些诧异,不过富贵险中求,转身告诉二子准备好黑驴蹄子,并用墨线在棺椁上弹了几道墨痕。
墨线,一般都是木匠用来给木材取直用的,正所谓,邪不压正,墨线直而不曲,取其意正直,一般用来驱邪。刘爷口含一口烈酒,拿出铁钳开始开棺。
刘爷撬开棺椁,二子把棺盖一拉,刘爷一口烈酒喷到棺材里,拿煤油灯往棺椁里一照,两个人当时都傻眼了。
棺椁里躺着一位女子,全身没有一丝的腐败迹象,周身被一种红色的液体沁泡着,宛如是在安睡不仅不有尸臭味,反而有淡淡的香气。刘爷也算见过风浪的人,这么多年也算是很有见识,拉过吓得堆缩在一边的二子,拿起地上的一个罐子往外搯红色的液体“你个没出息的玩应,这个就是一具湿粽子,没事,把这水搯干净了,赶紧摸东西走人!”
俩人拿着罐子往外搯着,搯出来的红色液体淌了一地,这个时候刘爷和二子突然听见噗噗噗的声音,俩人放下罐子,拿起煤油灯往四周一看,俩人都头皮一炸,墓室的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手指肚大小黑色的甲虫,不计其数,正慢慢的像他们靠拢,刘爷和二子都慌了,二子把外卦一脱抡起来开始拍打地上的虫子,可这虫子根本好像不怕死一样拍死了一批又上来一批,不一会地上就一层淌着绿汁黑色甲虫的残骸。几只爬到二子和刘爷身上的甲虫咬开皮肤就往肉里钻。
刘爷也顾不上钻到肉里的虫子,从怀里掏出那瓶烈酒倒在地上,把煤油灯往地上一摔,火苗腾的着了起来,甲虫围着地上的火不敢靠前,一些虫子冲进火里烧的吱吱做响,趁这个时候刘爷和二子拿出尖刀把钻到肉里的虫子挖了出来,俩人疼的嘴角直抖。
刘爷招呼着二子,准备回头从棺椁里拿几件物件,然后再跑,可一回头看向棺椁,俩人心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