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我的奶娘怎么会死了呢?”冷月舞撕扯着喉咙,冲着他大声嘶吼着。
“大小姐,这是真的,小的怎敢骗你?”
冷月舞忽然觉得天地旋转,她低下头,沉沉地问了句,“她怎么死的?”
“这小的也不知道,小的看见她时,她身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白布。”中年男子朝着旁边的下人们使了个颜色,放下手中的杂物匆匆走了。
冷月舞一下子跪倒在地,抓出了数道血痕,却并不觉得痛。
忆尘不知在何时已然落在了冷月舞的身边,看着跪倒在地的冷月舞,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单膝跪下,将冷月舞抱在了怀中。
以前,她无论都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都咬牙挺过,从不曾埋怨一句,大概是不想让奶娘担心吧,现如今,却连奶娘也没了。
她再也制止不住,大声痛哭了起来。
这一刻,忆尘再不觉得这个女孩坚强了,反倒让人怜惜到心碎,听着她的哭声,他慢慢地抚着她的背。
冷月舞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小院,只是一直在床上哭着。
哭累了,也就睡了。
待她醒来之时,已将近黄昏。她起身,走出了院门,却发现那些下人都不见了,心下仔细想想,方才想起今天是雪倾城的生辰,大家应该都十分忙碌,难怪无人看管她的小院。
曾几何时,她也过过自己的生辰呢?
晚上的雪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似乎镇上一般的人都来贺喜了。
不过这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想来一睹雪府美人的面容。
雪倾城是刁蛮没错,但却生得一副好皮囊。虽说还小,但却还是要早早地找好夫婿。
冷月舞倒也没那个兴趣待在那无聊的宴会上。
反正他们说来说去便都是那几句,什么美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诸如此类。
她长得不漂亮,今天她也没怎么打扮,毕竟知道把自己一手带大的奶娘去世,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她退席的时候到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但她毕竟是人,人也总是要吃饭的。
于是乎,她又溜到了厨房,本想找些馒头啥的,却看到案上正摆着一只烤鸡。香气早已漫溢在了四周,脆脆的黄金皮在烛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那就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