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的机场,季柏宸戴着墨镜也掩盖不住他脸上的愤怒,莫杺悠就这样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他找遍了她所有能去的地方,直到发现雷霆也不见了!
“宸,也许他们只是带着小墨去更好的医院治疗了,你还是不要往坏的方向想了!”夏艾幽坐在季柏宸身边,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柔声安慰道。
“在她心里,我季柏宸从来都不重要,只有那个男人她才会真正的摆在心里是吗!”如果说季柏宸不生气,那只能说他根本不在乎莫杺悠,可就是太在乎了,他的怒火恨不得烧了整座机场。
“杺悠说不定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等你找到她了,问清楚就好了!”夏艾幽虽然在极力的劝着季柏宸,可是她言语之间的落寞却是那样的清晰。
“我不会再去找她,既然她真的那么想跟我在一起的话!但是沈墨也是我的儿子,我必须看到他平安无事!”季柏宸给自己的愤怒找着各种借口,他希望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的愤怒他的不安,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只是因为被极度冲昏了头脑!
夏艾幽看到季柏宸这幅模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闭上了嘴。这个时候,季柏宸的心里,脑子里恐怕都只有莫杺悠一个人,她就是说再多都是多余的。
她之所以跟在季柏宸身边,只是,她想亲眼看到,如果季柏宸找到了莫杺悠是不是会像他说的那样,绝情的将她推开。
夏艾幽眸子里的落寞一闪而过,低下了头她不再多说一句。
旁边不远处,一个浑身包裹的很严实的人时不时的朝着季柏宸的方向撇,帽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清他的容貌,偌大的墨镜架在鼻梁上更是让他显得有些神秘。
只是他的眼神却一直都在季柏宸的身上打转,来回游移,似乎是想要看穿他一样。
飞机终于要起飞了,季柏宸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此时恨不得直接冲到H城。
如果不是周瑾,他没有这么快能得到莫杺悠的下落,正是周瑾给他打了电话,他才知道原来莫杺悠是跟雷霆一起回H城了。
这让季柏宸一刻都等不下去,不顾季氏集团的大乱和莫琬青的威逼,他毅然决然的抛开一切,回H城。
“先生,这里是头等舱,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飞机刚刚飞稳,那个机场里一直打量季柏宸的人便不安分的走到了头等舱的门口。
摘掉墨镜和帽子,是那样一张狰狞恐怖的脸,竟然是雷诺铭。
他也踏上了飞往H城的飞机。
看到雷诺铭面容的那一刻,美丽的空姐惊的花容失色,但由于训练有素,她只是愣了一会儿便很快挂上了职业微笑,可头等舱的门却被打开了一个。
“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找洗手间!”透过门缝看到了里面季柏宸正在闭着眼睛睡觉,雷诺铭再次戴上了帽子和墨镜,对着空姐说道。
“洗手间在这边,请跟我来。”护士尴尬的笑了笑,对着雷诺铭点点头,便走在了前面带着他去洗手间。
雷诺铭一步三回头,对季柏宸他谈不上熟悉但绝对是了解,确切的说他了解出现在莫杺悠身边的每一个人。
有种复杂的情绪,在看到季柏宸的那一刻,他突然像是找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时候他像他一样热血,易爆易怒,还很容易吃醋,正是因为他这坏脾气,才不止一次的让莫琬茹伤心落泪。
打发走了护士,雷诺铭一个人躲进了洗手间,摘掉了帽子和墨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坐上这次航班,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他自己,他现在这副鬼样子不能出现在莫杺悠面前,那样会吓到她的。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尤其是在得知她心脏不好的时候,他都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心脏给她。只因为那是他的女儿,是他和莫琬茹唯一的骨血。
当年他的确葬身火海,可命不该绝,在所有动东西都燃尽的时候,他竟然被一滩水给救了,腿部被莫琬青打了一枪动弹不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忍着怎样的剧痛他从火海里逃脱的,之后他躲在垃圾堆里,好久,直到被一个乞丐救起来。因为害怕莫琬青发现,所以雷诺铭放弃去医院就医,只能自己处理伤口保住性命。所以,也就变成了今天这幅模样。
当年的雷诺铭,是情报局最厉害的杀手,他容不得自己变成这样落魄的模样,所以他一直躲躲藏藏,逃避着同伴的查找。直到情报局卸下了他的名号,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雷诺铭不禁握紧了拳头,莫琬青的歹毒和心机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如果不是莫琬茹在临走之前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他不要杀了莫琬青,放她一马。也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雷诺铭甚至忘记了自己还在飞机的洗手间,就那样愣着神。
“先生,您怎么了?”见雷诺铭进去好久都没有动静,空姐倒是急坏了,正巧这个时候季柏宸也需要用卫生间。
可是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空姐不安的看了季柏宸一眼。
飞机上经常发生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病人晕倒在洗手间里,她见过很多次了。
季柏宸狐疑的皱紧了眉头,上前敲了敲门,说道:“需要帮忙吗?”
雷诺铭突然从回忆里醒过来,听到有人敲门,慌乱的戴上墨镜和帽子,就推开了门。
“对不起,老毛病犯了……”雷诺铭推开门,低着头说道。
“没关系,需要帮忙吗!”季柏宸看了雷诺铭一眼,礼貌的问道。
听到季柏宸的声音,雷诺铭猛地抬起了头来,果然就看到了季柏宸那张脸,明显的挂着倦容。
“哦,不,不用了……”摆摆手,显得有些慌乱,雷诺铭低着头快速的离开了。
季柏宸只觉得有些奇怪,这个经过他身边的男人,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