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宸笃定的眼神,紧紧的盯着莫杺悠,那种光芒,这让莫杺悠觉得她似乎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不用了,我不想看。”推开季柏宸,莫杺悠没好气的说道,“就算我们的结婚证书是真的,我都死了,那段婚姻根本也是无效的。”
“不是的,你没死,你还活着,就有效。”季柏宸拉扯住莫杺悠,一把扯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刚洗完澡的莫杺悠,浑身上下散发着暖柔的清香,吸进季柏宸的鼻间,他只觉得浑身舒畅。
抱紧了莫杺悠,季柏宸舍不得松手,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只觉得昏昏沉沉的,很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莫杺悠没有推开季柏宸,让她有些支撑不住。
“季柏宸,你怎么了,季柏宸!”想要推开季柏宸,却没那个力气。
季柏宸感觉自己越来越困,闭上了眼睛就不想在睁开,莫杺悠身上的香气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他想睡。
“季柏宸又要干什么。”终于没有支撑住季柏宸高大的身子,被他压倒在了沙发上,推搡着季柏宸,莫杺悠想要起身。
可是,不经意间碰触到季柏宸的脸颊,却发现竟然是那样的滚烫。
“发烧了。”摸了摸季柏宸的额头,烫的厉害。季柏宸烧的温度不低,不知道是昨晚冻坏的还是头上的伤引起的。
“季柏宸,你起来,我们去医院。”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莫杺悠着急的推开了季柏宸,起身就想拉他去医院。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莫杺悠刚刚起身,季柏宸就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含混不清的说道。
“你说什么?”低下头,把耳朵贴近季柏宸的嘴唇,想要听清他说了什么。
可是季柏宸却突然一伸手,紧紧的抱住了莫杺悠,“别走,不要离开我。”
这次,莫杺悠听得真真切切,可是却也被季柏宸困住了,发烧了劲也丝毫没有减,莫杺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再次从他的怀抱里逃脱出来。
“必须得走,赶紧去医院。”拽着季柏宸的胳膊,莫杺悠嚷道,她有些着急了,甚至都忘了她此时只是裹着个浴巾。
“不走……不走……”季柏宸只觉得在昏睡之间,莫杺悠要赶他离开,他有些焦躁,强烈的反抗着,意识不清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他的手胡乱挥舞却闯下了大麻烦。
莫杺悠裹在身上的浴巾,就那样被季柏宸给扯了下来。
“啊!”受到惊吓的莫杺悠,也顾不上拉扯季柏宸了。
似乎是听到了莫杺悠的惊呼,季柏宸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可是不睁眼还好,就像是一直受了惊吓的兔仙子。
“杺……杺悠……”条件反射的咽了口唾沫,季柏宸想要站起身来。
“别动!”莫杺悠满脸羞愧难当的捡起地上掉落的浴巾,胡乱的裹在身上,后退了一步,制止季柏宸。“季柏宸,你如果在放肆,就从这里滚出去,我管你是不是会病死!”
莫杺悠红着脸,指着季柏宸却又不敢轻易的直视他的双眸,羞愧的说道。
“我?我……”季柏宸又被新一阵眩晕打败,站不起身来,只能瘫软的坐在沙发上,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也不知道把莫杺悠弄成这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你发烧了,赶紧去医院吧。”莫杺悠没有不依不饶的指责季柏宸,虽然语气生冷,但却透露着浓浓的关心。
“发烧了,我?没有……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我睡一会儿就好了。”摆着手,季柏宸似乎根本就不承认自己生病了。一向强大的季柏宸,怎么会容忍自己生病,还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你一定要逞强吗,我去换衣服,等会儿我陪你去医院!”没好气的瞪了季柏宸一眼,他的执拗就像是一头牛。怪不得沈墨也那么执拗,真的跟他是如出一辙。为了避免刚才的尴尬,莫杺悠决定先去换衣服。
转身就进了卧室,季柏宸却躺在沙发上再次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等莫杺悠换好衣服再出来的时候,季柏宸是真的睡了过去,怎么喊都喊不醒。这可能么办,莫杺悠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也没能把季柏宸叫醒,还累出了一身的汗。
看来,只能把医生叫到家里来了。
莫杺悠第一个反应就是给雷霆打电话,因为沈墨平常身子不舒服的时候,雷霆都会喊医生到家里来。
“奇怪,怎么会关机。”莫杺悠拨通了熟悉的电话号码,可是听到的却是关机,雷霆的这部手机不是私人专用,二十四小时开机吗?为什么突然关机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莫杺悠有不好的预感,可是看了看睡在沙发上的季柏宸,也顾不上想那么多,她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霖翰,能麻烦你帮我找个医生吗?”莫杺悠拨了楚霖翰的电话,接通电话没有寒暄,直奔主题。
“杺悠,你怎么了,生病了吗?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接到莫杺悠的电话,楚霖翰还来不及激动,却听她希望他能替她找个医生,立马惊慌,顾不上还在开会,他着急的跑出去问道。
“不是我,是……是季柏宸,他发烧了,我不知道是感冒引起的还是因为头上的伤引起的。”莫杺悠知道,她向楚霖翰求助有失妥帖,可是放眼整个荷兰,除了雷霆还有教堂的那些修女,她就谁也不认识了。
“季柏宸?他在哪儿,在你家!”听到莫杺悠的话,楚霖翰一下子绷紧了神经线,问道。语气里是少见的冷冽。
“是,在我家。”莫杺悠觉得没必要隐瞒什么,实话实说,眼看着季柏宸已经盖了三个毛毯还在打颤,甚至嘴唇已经泛起了紫。莫杺悠的心一点一点的揪在了一起。
“你等着我,我马上去!”不再多说,挂断了电话,楚霖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