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宸黑着脸,他觉得把莫杺悠留在身边就是给她最大的保护,可是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车子停在一栋雅致的别墅门前,季柏宸下了车。
这个地方,他从来都没带任何人来过。却甘愿为莫杺悠破例,只不过他的用心在莫杺悠看来都是带有某种恶劣的目的的。
“您来了!”爱丽丝老远就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就像是期待孩子归来的母亲一样,她早早的来到了门口迎接。
季柏宸什么时候来她从来都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只有他伤心失意需要疗伤的地方,他就会独自一个人把自己锁在这里。
这个地方说不上特别,但却是季柏宸的避风港,也许在外界看来他就是无所不能的角斗士,能战胜一切站到制高点,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会累会受伤,他也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疗伤。
爱丽丝是季柏宸曾经在孤儿院里的清洁工,她待他就像待亲生孩子一样,所以他会把她从那里接出来,安顿在这样幽静的地方。
“爱丽丝!”将爱丽丝抱在怀里,季柏宸似乎在寻求一个支撑。
“您看起来很累,进去吧,我煲了汤。”爱丽丝上下打量着季柏宸,关切的拉起他的手说道。
“爱丽丝,等等。”季柏宸打开车门,示意莫杺悠下车。
“这位是?”看到莫杺悠,爱丽丝有些惊讶,且不说她从来没见过季柏宸带任何人来这里,更别说是一个女人了。而且最重要的,这个女人并不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夏芸幽。
“你好,我是莫杺悠。”莫杺悠点了点头,自我介绍到。
“是……宸,她是……”爱丽丝上下打量起莫杺悠来,她曾听季柏宸提起过莫杺悠,只不过她不是已经……
“爱丽丝,从现在开始她要住在这里,就麻烦你了!”
“季柏宸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有什么资格囚禁我!”当着爱丽丝的面,莫杺悠没有爆发,可是季柏宸把她拉进了房间,她直接质问起来。
“我说过,我要补偿,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留在我身边,直到你原谅我为止。”季柏宸径自走到床边,打开床头的柜子,翻找起来。
“这是这里的钥匙,你带在身上,我并没有要禁锢你的意思,我给你充分的自由,但你必须回到我身边!”季柏宸有些霸道的将钥匙塞到莫杺悠手里,近乎强硬的说道。
“那么请问我是以什么身份留在这里,情人?小三?还是只是你想要补偿的对象?”盯着手上的一串钥匙,莫杺悠冷笑出声,男人的思想永远都是那么简单,简单到她根本无法理解。
“莫杺悠!”季柏宸忍了一路,终于是克制不住了,这个女人就这么愿意贬低自己吗?还是说她觉得作践她自己会得到快感,可是他不允许!
紧紧的箍住莫杺悠的肩膀,季柏宸有些愤怒的盯着她。
“怎么,你这是打算要吃了我吗?说好的补偿呢,不会还没做就食言了吧!”莫杺悠毫不畏惧,即便这个男人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她依然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不那么牙尖嘴利就浑身不痛快吗?莫杺悠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你不能那么糟践你自己,因为那样……我会心疼!”箍着莫杺悠的肩膀,季柏宸感受着她的弱小,这个女人似乎太瘦弱了,他甚至一只手都能把她拎起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只是想要补偿而已,季柏宸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我不需要!”推开季柏宸,莫杺悠一脸嫌恶。
“嘶……”手心灼疼的厉害,也许是太用力了,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了。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裂开了,疼吗?给我看看!”一把抓起莫杺悠的手,季柏宸焦躁的问道,眼看着鲜红的血渍就那么侵染了包着手掌的纱布,季柏宸直接抱起莫杺悠走出了房间。
“爱丽丝,把急救箱拿来!”抱着莫杺悠下了楼,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季柏宸焦急的喊道。
很快爱丽丝便提着一个小药箱跑了过来。从来没有见到季柏宸如此焦躁过,爱丽丝皱紧了眉头,显得有些震惊。
“莫小姐怎么了?”打开医药箱取出包扎用的东西,爱丽丝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谢谢你爱丽丝!”当着爱丽丝的面,莫杺悠乖乖的坐在季柏宸的腿上没有动弹,对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异国女人,她有种久违的亲切感。
“莫小姐不用那么客气的,宸把你带来这里,就表示认可你是他的家人了,爱丽丝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爱丽丝,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爱丽丝的这番话让季柏宸浑身一紧,整个身子不自然的顿了顿,尴尬的干咳了几声,摆摆手示意爱丽丝离开。
小心翼翼的解开包裹着莫杺悠手掌的纱布,季柏宸几乎是屏住了呼吸,动作轻柔生怕把莫杺悠给弄疼了。
“嘶……”可饶是这样,莫杺悠还是皱紧了眉头。
被匕首划过的手掌,伤口再次破裂开来,显得有些血淋淋的,外翻的肉有些轻微的肿胀,似乎应为裂开而不满。
“对不起,我轻一点。”听到莫杺悠倒吸凉气的声音,季柏宸眉头皱的更紧了,也许这样的伤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但伤在莫杺悠手上,他却觉得很严重。
“爱丽丝是你什么人!”看着季柏宸认真的为她擦着药的模样,莫杺悠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觉得被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爱丽丝那个时候负责整个孤儿院的卫生。小时候的我自闭不愿意跟任何小朋友讲话就常常被他们欺负,是爱丽丝保护我,像妈妈一样给我温暖!”季柏宸丝毫没有隐瞒,他的身世他的过去。
“孤儿院?”莫杺悠讶异,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季柏宸是孤儿,但她却一直都以为季柏宸跟她一样也是有着富庶的家庭,过着华丽的童年生活。可是现在看来,她的那些以为都是她单纯的猜测,对季柏宸的过去,她似乎一点都不了解。
“怎么,是不是很吃惊我是出身个孤儿院的可怜虫!”对莫杺悠的讶异,季柏宸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她的反应很正常,跟所有人一样也许莫杺悠也以为他一出生就有良好的家室背景。
“我们无力选择出身,但却有资格选择怎样过活。人的身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有区别的只有人品!”
“你这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斥责我?你的意思是我是个出身卑微人品恶劣的坏人?”小心翼翼的将绷带打个死结,季柏宸终于抬头看向莫杺悠。
“这是你自己说的,显然你也很了解你自己!”莫杺悠看了看自己被包好的手,瞥了季柏宸一眼,嘟囔着。
“你说得对,我是坏人,为了让你看清楚我有多坏,这个时候我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不合格了!”季柏宸毫无征兆的一个翻身,边将莫杺悠压在了身下。
天知道,他刚才有多控制他的思绪,莫杺悠身上散发着诱人的问道,她身上自然的清香让他着迷,虽然是在给她包扎伤口,可季柏宸却始终无法专心。
“我只要抱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