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秦念帆猛然抱住卿辰,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一通,她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什么喷在自己身上。覆在炙热上的那只手被秦念帆拉着,慢慢的十指相扣,良久他才满意的放开她的唇。
秦念帆的浴袍散乱,露出了他的胸膛,卿辰的脸紧贴上去,感受到不可思议的热度,还有些微微的凸起,她换了个角度才终于看清,那些硌的她十分不舒服的东西,全都是各种伤痕。
卿辰的手覆上去,手指循着那些伤疤的条条纹理在他身上划着,浑然不知自己此时的动作让秦念帆有多想把她蹂躏一百遍。
秦念帆抓住她不规矩的手,开始亲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她的锁骨,温柔缱绻,几乎要把她醉倒。
亲着亲着就翻身到她身上,看她有些微微的抖,目光里有些不安,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出声道:“卿辰……”
“……嗯?”
卿辰望着自己上方的秦念帆,他的目光是世界上最烈的酒,她一不小心就醉在其中,无法自拔,只听得他用温柔入骨的声音说着:“卿辰不怕……”
她始终忘不了当初被他死死困在身下的无助和痛苦,怕的话其实是有的,但最主要还是紧张,毕竟距离两个人上次干这事儿已经有了五六年。
卿辰眨着眼睛,舌头打结了似的,小声说道:“你你你……轻点……”
秦念帆笑着在她耳边吹气:“嗯,我知道。”
他真的很温柔,她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体内呼啸而来的是既陌生又熟悉的情潮,十指相扣,无限浪漫。
她羞涩的闭着眼,支离破碎的理智却又慢慢聚拢,模糊的意识到什么,艰难的睁开眼,想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有所察觉的压得更重,动作也重了些。
卿辰死死地咬着唇,试了许多次都没有成功,有些挫败的低声闷哼。体内的滚烫猛地冲撞到某个敏感处,她一下子咬在他肩膀上,身体软得再没有一丝力气。
秦念帆心疼的抱紧她,身下的动作却是不停。
她渐渐恢复了些力气,竟一下子翻身把秦念帆压在了下面,猛烈的刺激伴随而来,与此同时她终于抓住他的手腕。
卿辰埋在秦念帆身前深深地战栗,他觉得有些不对,换了姿势把她压在身下,看见她双眼紧闭,脸都白了。
“卿辰……”秦念帆接下来的话,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的吻堵在喉咙里。
……
是第二天的清晨。
秦念帆望着怀里安睡的卿辰,微微的叹口气,昨天她应该是知道了……想哭出来,然后头疼的脸都白了。
怀里的人儿微微动了动,秦念帆对上卿辰迷蒙的双眼,揽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却换来她的一声轻呼,眉头皱了起来,“疼……”
“哪里疼?”秦念帆一下子不敢再动。
“腰,腰疼。”卿辰软绵绵的声调闷闷地响起。
秦念帆呼出口气,手放在她腰上轻揉着。她很敏感,昨夜里死活都不让动她的腰,就像当初她脚踝受伤,死活不让他给她按摩调理一番。
跟自己还真是像……秦念帆嘴角勾起,几年前自己腰受伤,死活不让季城渊动用那种地狱式却异常管用的按摩手法,结果被他一句话给治的服服帖帖再也不闹腾——
“你要是以后还想跟她有个娃,就给我安生点!”
季城渊那家伙不只是嘴毒,眼也老毒的,老早就看出自己对卿辰的心思。
卿辰舒服的在秦念帆胸膛蹭了蹭,想起了什么,抬起头,与秦念帆四目相对,
秦念帆被卿辰眼里的认真弄得有些心慌。
“寒毒、七夜、月圆、十世、诛心。”卿辰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除了寒毒,剩下的四种全部都排在江湖十大奇毒之中,这些,竟然都在他体内。
“为什么不告诉我……”脑子里的刺痛让她的声音小了许多,然而她只是近乎倔强的盯着秦念帆的眼睛。
秦念帆抚着她的头发,“不想你担心啊。”
“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用担心了么?”卿辰反问。
秦念帆默默地抱住她不再说话,卿辰问不出什么,也不再执着,她只是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以后,要让我知道……”
“好。”秦念帆回答得认真。
卿辰深呼吸几下,压下脑海深处的痛苦,问道:“这些毒,不是没有解法的,为什么……”
秦念帆笑着拉着她的手到自己的手腕上,卿辰的话一下子噎住,她奇怪的两只手都抓着他的手腕,怎么会没有了的?
四种毒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寒毒的破坏力也减弱了许多……
虽然昨晚她晕晕乎乎的,可是也不至于出这么大差错吧,而且秦念帆属下的话应该没错的啊……
难道……卿辰憋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的问:“我们,嗯,昨天……那个,就解了?”
她的话说得有些乱,可秦念帆还是听明白了,他认真地点头,不出意外的看到卿辰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卿辰无语望天,这种疗法也太奇葩了吧……
在卿辰还在沉默的“思考人生”的时候,秦念帆就已经在穿衣服的同时顺带帮她把衣服给穿上了。
还处在不明就里状态的卿辰被秦念帆喂完了饭,对她仍然魂游天外的行为感到不爽,又霸着她的唇吻了许久,才成功把她的魂给勾回来。
卿辰呆萌的眨眨眼,却见秦念帆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截红绳,捋开她的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正要把红绳系在她手腕上,她却按住他的手:“你干嘛?这什么啊?”
“戴上以后我再告诉你,”秦念帆细心地为她系好,不知所云的卿辰只好任他动作,然后开始打量这截红绳。
颜色有些淡,目测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编织手法很复杂,一般人解不开,鼓捣出这个东西的绝对是个专业人士。
不过还挺好看的。
系好之后秦念帆又拿出一截红绳,递给卿辰,顺带抛了个媚眼,“你帮我戴上。”
卿辰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勾引自己,而且系红绳什么的,怎么有种私定终身的感觉?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按照秦念帆教的系法把红绳系到他手腕上。
卿辰摆弄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绳,确实很好看,“这东西怎么解啊?”
秦念帆得意的笑,抱紧了她,感受手掌下细软的腰肢,“母妃没有教我,而且这红绳材料特殊,即便是你我,也没办法挣开的。”
“什么?”卿辰傻眼,戴上了就不能解开?这什么鬼东西?还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他俩挣不开的东西呢。她正想动用内力试试,却一下子被秦念帆搂过去,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他眸子里前所未有的认真让卿辰预感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的齐王府里头还缺一位女主人,卿辰……可愿意来么?”
那时阳光明媚,天气正好,透过窗户的光影在地面上一闪一闪的跳动,融合了现代装饰的古风房间内,站立的男女面对着面。
秦念帆的脸庞被镀上了一抹金色的浅浅光芒,他令人心安的笑意挂在嘴角,他温润的声音还在耳边不停回响。
这一瞬天地无声,时光定格。
她低头沉默不语,时间越长,他的心也慢慢的沉到更深的深渊里去。
良久良久,她张了张嘴,好像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叫出一句:“秦念帆……”
“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
秦念帆一下子抱住她,他的气息有些紊乱,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去,永生永世一体而活。
“我知道了……卿辰,我可以等的……只是,你别不要我……”
心脏处的九尾花被他的这句带着恳求语气的“你别不要我”腐蚀掉半个,疼的撕心裂肺。
周身不辨出处的剧烈痛苦,她几乎快要迷失了自己,喉咙也死死噎住,说不出一个字。
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不停质问着,真的不想么?真的不想嫁给他么?
这二十三年漂泊的人生里,真的从来没有期盼过琴瑟在御的岁月静好么?
被他的无限温柔笼罩的时候,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携手白头的一生一世么?
她不是不想的……
卿辰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想抱住他,眉头却皱了皱,把秦念帆猛地推开,他始料未及,被她推得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头晕眼花,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卿辰捂着心口蹲了下来,死死咬着下唇。
心疾!
秦念帆扑到她身边把她抱住,“卿辰……”
她好像想说什么,他听不太清楚,皱着眉靠近她,却听到了两个字。
秦念帆一愣,卿辰抱着他的脖颈,努力的想靠近他:“你,你快点……这样寒毒就可以解了,心疾……也会得到缓解的……”
秦念帆看卿辰痛苦的样子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些苦楚,她许久觉不出他的动作,睁开眼,拽着他的衣襟,眼里满满的哀求:“你快点,秦念帆……我真的疼……”
他只是紧紧抱住她,眼底的挣扎之色显而易见。她刚才说的那两个字是“要我”,可她这么痛苦,他怎么忍心?
“我疼……”
秦念帆深吸一口气,揉着她的头顶,“卿辰不怕,这就来了。”把犹豫一收,抱着她到了床上。
心疾发作,身体都冷得没了知觉,可是他触碰的地方却有片片火热传来,逐渐蔓延到全身,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脖颈,想让他再贴近一点,想摆脱体内的冰冷,想得到更多的热量。
身体忽然被什么滚烫的东西填满,她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于是卿辰就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折磨里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