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是安宁的缓缓流逝,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默默无闻。终于,滑到了周三的家长会这天。一大早,我就起床,收拾好自己,虽然知道家长会是在十点钟开始,但是我还是早早的去了学校,吃过早饭,就在校门口等候爸妈的到来,希望能给他们提个醒:小心,低调。
想起那天晚上给家里电话,说家长会的事情,他们倒是没什么惊讶,感觉早就知道的样子,让我有些不解,准备好的“台词”一句都没有用上,唉······
“分分,是你啊,小平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正在我沉思期间,晓平妈妈赵阿姨看见了我,就立马“粘”了过来。
“阿姨早上好,晓平,应该还没过来吧,我再等我爸妈,他们也要来呢,没想到阿姨和叔叔来这么早。”刚说完,就看见晓平爸爸停好车,走了过来,“江叔叔早上好!”
“木分,你好啊,怎么这么久都没去我们家呢,你赵阿姨都惦记你好长时间了。总是在我面前说,分分怎么不来我们家了呢?”江叔叔随口就开起了我的玩笑。
“呵呵”我笑,不语了。
“就是就是,分分,不是阿姨说你,你都很长时间没有去我家玩了。你说晓平那丫头也不知道来接我们,还是分分好,知道阿姨和叔叔对学校不熟悉,早早的就站在这里了。”
“呃?······”我无话可说了,看着站在一旁,听了阿姨的话,一脸无语和尴尬的江叔叔,我又笑了,“叔叔阿姨先和我去学校招待室吧,这会儿我爸妈没有来,我带你们过去。”我牵着阿姨的手,去了学校的招待室,叔叔在后面紧跟着,微笑着看着我和阿姨一路调侃。
当然,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后不久,爸妈就来了,在学校门口没有看到我,却被在门口视察的严副主任带去了贵宾招待室,并和他们促膝长谈,是促膝长谈啊,后来我知道的时候,我的那个的悔啊,肠子都青了。
我安排好叔叔阿姨后,给晓平打了电话,让他过来照看。
“阿姨,晓平一会儿就来了,你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接我爸妈了。”
“嗯,去看看吧,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那,叔叔阿姨,再见。”
“去吧。”
等我再次回到校门口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学生、家长,一片热闹,遗憾的是,我没有看见爸爸妈妈,我有些失望,渐渐地校门口的人少了,大门也关了,只留下旁边的小门开着。我慢慢的走去教室,有些心神不宁。我摇摇有些发晕的头,眼角瞥见一辆车,停在学校招待大楼的旁边,那车的车牌号跟我爸爸开的那辆车有点相似,感觉,感觉,总是想不起来爸爸的车牌号码是多少,我拍拍自己额头,有些不怎么记得了。爸爸的车我很少坐,也没怎么注意过,唉。为了确定,我还是再次去了招待室,这里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学生、家长,充斥着整个招待大厅,我仔细看过去,没有,还是没有,那就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来,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更是难掩的失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教室里没有人,大家都积聚在招待大厅,和自己的爸妈畅谈,我一个人呆坐在教室里,把脸埋在手掌心,“是我复读让他们为难了么?”我问自己,却没有答案。就这样一个人发呆,许久,许久······
“三年一班的木分同学,听到请速到招待大厅来。”
“三年一班的木分同学,听到请速到招待大厅来。”
“三年一班的木分同学,······”
学校的广播站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句话,直到把我从梦中惊醒,“叫我么?”我嘀咕一声,揉揉懵懂的睡眼,起身出了教室,去了招待大厅。
当熟悉的号码再次映入眼帘,我看了看极为相似的车子,露出一抹苦笑,抬眼,快步进入大厅。大厅里,学生和家长基本上都已经入座,微有些吵,却不似先前那样喧闹。站在主席台上的老班眼尖的看见我进来,就立马招手示意我过去。我顺着台阶走向主席台,才发现前面的一排竟然全都是空着的,转念一想,这些就是给那些老师和有头有脸的家长们预先留下的。
“木分,你刚才去哪里了?找你这么久,都没看见你。”老班问。
我不好意思说自己在教室睡着了,就只好说:“哦,我在教室里做英语题。”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做英语题,好歹你也是班委,怎么一点都不管呢。”老班一听见我的回答,好吧,口气严厉了。
“我······”
“好了,没什么事情了,你爸妈来了没有?”
“没有,家里有事情,耽搁了。”我小声回答。
“我知道了,你先找个座位坐下吧,待会儿家长会就要开始了。”老班说完,转身走下主席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门。
我环顾大厅,仔细看了一会儿,没有找到晓平,本打算和她坐在一起的愿望落空了,后几排有空着的位子,我找了个靠后的,没多少人的地方坐了下来。没有找到晓平,就连叔叔阿姨都没有看见,有些疑惑,想到前排那些空着的座位,旋即就明白了,他们肯定在贵宾室,唉,我还是什么都不要想了,先就这样吧。
一会儿之后,四周渐渐都安静下来,家长会就要开始了,主席台上已经就坐了很多校领导和高三的代课老师。前排的座位也已经坐满,当下我一眼就看见了爸爸妈妈,他们不是···不是没有来么,怎么···怎么会在呢?我独自疑惑的时候,严副主任已经手持话筒,揭开了大会的帷幕,“欢迎各位家长在百忙之中前来参加这次大会,我仅代表学校,感谢各位家长的到来,谢谢各位家长对学校工作的支持!”
语落,台下就是一阵阵激烈的掌声。
我看见晓平总是不停地转头向后看,还时不时和旁边的妈妈说着什么,我知道她这是在找我,可是,要不要这么明显,何况还坐在第一排,真是的,一点都不知道顾忌。更何况,我还坐在这最后面,怎么可能看得见我。
主席台上的领导们也款款拍手,马校长发言,致长篇大论的欢迎辞。我听着都有些昏昏欲睡了,突然手机响了,幸好我之前调了振动,要不然这会儿肯定丢人丢大发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妈妈打过来的,我抬眼看向前排,晓平旁边的位子果然空了,知道妈妈是悄悄离开座位,找个没人的地方打的电话。按了接听键,压低身子,低下头,小声说:“喂,妈,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当然来了,你在哪呢?我和你爸爸怎么都没看见你,不放心,就······”妈妈迟疑着说。
“就溜出会场找地方给我打电话了。”我接上妈妈迟疑中没有说出口的话。
“你在会场?那我和你爸怎么瞅半天都没有看见你,晓平也回头看了很长时间。”
“我看见晓平在频频回头找我,我在后面坐着呢,人多,你们当然看不见我了,哎,妈,我不是说,让你们来学校的时候低调一点,别被老师们围着,你们怎么······”我忍不住问。
“我和你爸爸是特邀嘉宾啊,怎么可能低调,刚走到校门口就被严副校长请到贵宾室了,连你的面都没有见。”妈妈说到最后,都语带抱怨了。
“哦,怪不得那天我给你们打电话说的时候,你们什么都没有问,一口答应,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
“是啊,算了,不说这些了,你来前边和我们一起坐吧,你爸爸也在找你呢。”
“不了,现在正在开会,我就不过去了,待会儿散会了我去找你们。”我推脱。
“好吧,听你的,那妈妈先回会场了,出来很久了。”
“嗯,妈妈再见。”说完,我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刚坐好,就看见妈妈从刚才老班进去的那个小门里出来,坐下,就在爸爸耳边悄声说着什么,爸爸点头,之后,二人坐好,听着台上老师们一系列发言。
我听着那些长篇大论的话语,困了,乏了,就靠着椅背睡着了,盛大的家长会被我一睡而过。就连中间家长的发言,爸爸妈妈的讲话都错过了。再次睁开眼,会场人已走了多半,诺大的会场稀稀拉拉的一些人在一起聊天,我站起身,整整衣服,走出会场,出了招待大楼,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站在大楼出口外的树荫下,适应光线。
“分分,你在这儿呀,走,去招待室,叔叔阿姨都在那里呢。”晓平从一房间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口,二话没说就跑过来,拽着我的胳膊边走边说。
说话间已到了房间门口,她推开门,拉着我的手走进去,我这才清醒,定神看去:晓平的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马校长,严副校长,吴洋,旁边还有两位,一妇人拉着舞阳的手,估计是吴洋的爸爸妈妈,还有齐梓轩,老班,数学老师,不爱讲话的刘主任和一个大约年过花甲的老人,那老人一脸慈祥,却莫名的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感,等我看向他时,他也正好看过来,四目相对,我心惊!老人双眼炯炯有神,看起来是精神矍铄,老人朝我慈祥一笑,我亦回了一个笑容。
“叔叔阿姨,我把分分给你们带过来了。”晓平甜甜的说。
我回过头,看着这么多的老师,家长,随后一笑,鞠躬,说:“老师们好!叔叔阿姨们好!老爷爷好!”说完,起身,坐在了爸爸旁边的沙发上,低声叫了“爸爸、妈妈。”便不再言语。声音虽然小,但是在这间不怎么大的房间里,确是清晰入耳。这一声喊出,除了爸爸妈妈和晓平一家人,其他人都惊讶的看着我,特别是齐梓轩,吴洋和几位老师,感觉到那些目光的注视,我只好略微抬头,朝他们歉意一笑,看了看齐梓轩和吴洋,那两个人口里都能塞下一个大鸭蛋,我又有些忍俊不禁,却不敢表现于形色,忽的又见那老人一眼笑意地看着我们三个人,略带探究,被他的目光瞧得有些心虚,便深深的低头,不再看他,忽略了老人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精光。
马校长看着这场景,气氛有些怪异,适时地发声打破沉默。
“嗯,原来木分同学是西门董事的女儿啊,看样子大家都是认识的,几位董事,对这次家长会的召开和效果还有什么建议和意见吗?”
董事?我抬头看爸爸,爸爸却拍拍我的手,示意我别问。
“没有,家长会很成功。”没想到回答的却是那位老爷爷,让我吃了一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接下来还有班主任与家长的交流会,在各个班级进行,几位董事也去看看吧。”校长说完,几位老师也都站了起来,准备出去,因为他们都是班主任,多以要去负责办理的事情,不能把那么多的家长留在教室里,班主任不露面,传出去总是不好的。家长们站起来与给个老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复又坐了下来,至于我们几个学生,当然是起身,开门,站在门外,送老师们出来。
待校长和老师们都走了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这里的人除了那位老人,其他的我都认识,至于他们人不认识我,我就不知道了。我看着齐梓轩,眼眉一挑“明白了?”
齐梓轩无奈一笑,看来他前面的疑惑应该在我那一声爸爸妈妈中,全都明白了。随即,他整整神色,说:“木分,这是我爷爷。”说着看向老人。
我一听,很是上道,“哦,爷爷好!我叫木分,是齐梓轩的同桌。”
只见老人不怎么言语,看着爸妈,眼神微敛,有些不解。我看着他,忽的明白了,又说:“爷爷,我复姓西门,只是在学校,把复姓去掉了。”
老人这才很给面子的一笑,点头。
“齐老,您怎么会来X市?”爸爸问。
“唉,别提了,还不是因为这小子。”说着,指了指齐梓轩,“他爸妈去国外了,最近都不在家,只能我这个老将出马了,在者学校这里也该接触接触,怎么说也是个挂名的董事长。借着这个家长会,就过来看看,本来还想着早几天过来,去你们那转转,谁知道临时有事耽搁了,就没了那么多时间。”
“看您老说的,总归该是我们晚辈去看您的,实在是因为工作走不开。那今天这样,我们今天中午聚聚,您看如何?”晓平爸爸谦和的说。
“知道你是大医生,工作忙,老头我就不指望你们去S市看我了,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好了,今天叫上这几个小娃娃,一起,热闹,唉,人老了,寂寞,就喜欢看着孙辈在眼前围着。”老人一脸感慨地说。
齐梓轩一听自家爷爷的感慨,毫不客气的吐槽,“什么呀,还寂寞,家里都成闹市了,几个堂弟堂妹,表弟表妹,哪个不在你跟前,姑姑婶婶总在给爸爸抱怨见不到自家孩子,要不是我今年实在受不了了,独自来这里上学,说不定还在被你奴役指使呢,简直就是一群孩子的头头。”
老人一听自家孙子揭了自己的老底,转眼看着四周晚辈孙辈脸上强忍的不是很明显的笑脸,脸上忍不住爆红,恼羞成怒,“臭小子!知不知道我是你爷爷,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有你这样当孙子的吗?真丢老头我的脸,······”
齐梓轩很是无语的看着自家爷爷发火,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小幅度地撇嘴。
“呵呵,齐老,走吧,我们出去吧,让几个小的说会儿话吧。”晓平爸爸笑呵呵的搀着老人,略带些力气,出了房间,几个大人也忍俊不禁地跟着一起出去了。
我看着齐梓轩,噗嗤一声,笑了,我承认,我是幸灾乐祸,不光是我,晓平和吴洋也是,估计是没见过这样特别的老人吧。齐梓轩的脸也很红,我估计是给他家爷爷气的,也是,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爷爷,这么多人,说翻脸就翻脸,一点也不顾忌。“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忍着笑意,说,“我们也走吧,要不然一会儿迟到,你家爷爷又该发火了。”
“那这里的家长会怎么办?他们可以走,我们总不能就这么撂挑子走人吧?”吴洋皱着英挺的墨眉,说,“再说了,我和木分不管怎么说还是班干部呢,总不能真就这么走了吧,那以后我和木分估计就不用在他的班上好好混下去了。”
我一想,还真是,“咦?就是哎,那怎么办?我们还出去不?”看着大家一脸的为难,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晓平一脸平静,看不出什么非要出去的表情,齐梓轩苦着脸不语,吴洋依旧皱着眉头,好吧,大家都很苦恼。“要不,我和吴洋回教室,晓平和齐梓轩出去玩吧,怎么样?”我刚说完,他们三人就一副惊讶的样子看着我,“看我做什么?现在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晓平,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我没什么意见。”晓平眼中一闪而逝的光影掠过,微微一笑,说。
“散了吧,我们都回教室吧,两个人出去有什么意思?”齐梓轩不同意我的建议,直接就给出了另一条路。一时间安静了许久,没人答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这一瞬间,我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变化着,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改变,一种很迷茫的不安霎时笼罩着我,这种感觉我很不喜欢,于是开口:“那就这样吧,我们快点回教室吧,有时间大家再一起出去玩。”吴洋不置可否,耸肩。晓平有一瞬间的表情让我看不懂,随即也无所谓的笑笑,表示自己没意见。
“行了,就这样吧,走了。”说着,齐梓轩率先出了房间。
“帅哥,老爷子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帅哥,老爷子来电话了,快接电话······”
“噗嗤,哈哈哈”听到这个铃声,我们三个人都忍不住笑了,齐梓轩无奈的看着旁边笑场的三个人,接了电话,“喂,爷爷,怎么了?”说着,看了我们三个一眼,又敛回心神,“好的,我知道了,我们几个一会就到了,你和叔叔阿姨们先过去吧,······行,知道了,嗯,我明白的,就这样,爷爷,再见。”
“行了,爷爷打电话让我们过去呢,老师那里,他说都已经打好招呼了,我们就不用管了,那个,新星酒店,就是那里,让我们赶紧的,过去。”
“是吗?真好,这样我们也可以出去好好地玩玩了。”晓平一改之前的不豫之色,高兴地说,“好了,大家不用再想了,走了走了,快点啊。”边说边拉着我的手,快步向前走去,走着走着,似是想起什么,“齐梓轩,我们怎么过去啊,新星酒店在市中心,距离我们学校可不近,现在这个时间,估计打的也不好打。”
“别问我,我刚来,市中心我还没去过呢,就更不知道新星酒店在哪里了。不过吴洋不是有车吗,我们还是可以过去的,不是吗?”说完,顺带着对吴洋挤了挤眼睛,“吴大班长,你说是不是?”
吴洋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直接转身走进了学校专用的地下停车场,开出他的那辆闪闪亮亮的跑车,在阳光下,车身有些过分的耀眼。
等车开到我们面前,停下,吴洋下了车,站定,看着我们三个人,说:“谁来开车?反正这次可别指望着我来当司机。”伸出手掌,手心里躺着的正是车钥匙。
我一看这样,二话不说,拽着晓平的胳膊直接左上后座,不管外面那两个人的战火纷飞。
“喂!不带这样的吧,我根本就不知道地方,让我开车还不如不去呢,再说了,我还没考驾照呢,这也不能开车啊,所以说,为了我们大家的生命安全,还是交给既认识路又有开车经验的人来吧。”话说完,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吴洋看着已经上车的三个人,紧了紧拳头,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上车,面容愈发的冷峻,好像就是打算要这样僵持下去了,一时间,车里的我们都有些愣住了,这都什么事啊,不就是开车吗,这有什么啊,真是,没见过这样的。
“得,算了,分分,你去开车吧,要不我估计咱们吴大班长是不会上车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齐梓轩也学着晓平叫我分分,而不是木分了,这人,还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刚转头,就见晓平定定的看着前排的齐梓轩,眼睛里意味莫名,“怎么了?”我问。“哦,没什么,分分,你快去吧,就按梓轩说得来,我估计我哥的脾气又来了,所以,就靠你了哦,我知道他在发脾气的时候只会听你的,你懂的。”我听了晓平的话,瞬间无语,什么叫做“我哥发脾气的时候只听你的”,当我是灭火器么?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下了车。
齐梓轩听了江晓平刚才的那几句话,一脸高深莫测的看了看江晓平,略带着些须的讥讽与嘲笑,“以后叫我齐梓轩就好,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么熟悉,并且,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梓轩。”说完就不再理会后座上的人,闭眼假寐。
晓平看着前排的人,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随后又笑了笑,“这样叫不是显得亲切么,再说了,我们这不早就是朋友了吗?怎么?你到现在还不认为我们四个人是朋友?木分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
“我可没说我和分分不是朋友,至于你么,再说吧,我现在还没这个心情把你当朋友,我们两个,只不过是认识而已,所以,以后不要再我面前说我和你是朋友,也不要在分分面前说我和你关系很好,这么“好”的关系,我承受不起!还有,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这些小心眼。记住,有时候,祸从口出。”
“你······”
“好了,他们要进来了,最好装作和以前一样,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要好好记得我说的话。”齐梓轩淡淡的说到。
我和吴洋上车,好吧,商量的结果居然是我来开车,我也只好认命了,虽然我有驾照,但是实践的机会很少,也就考驾照的时候开过开,后来好像就再也没有了。不过他们三个同意我开车,我就没什么意见了。
车在十字路口停了下来,距离绿灯还有一分钟,“齐梓轩,刚才你让晓平记得什么话?”
齐梓轩一愣,之后才想起木分说的是什么,“没什么,我们两个也就聊聊天,等你们上车而已,怎么啦?”
“哦,这样啊,我告诉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家晓平,知道吗?再说了,就算有什么口角的,你也要多忍让,毕竟我们是女生,你一男生和我们计较,也太不够意思了。”
齐梓轩听着木分的话,心里转了一个圈,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说的,也就没有说出来,看着旁边的女生,再想想刚才他和后排那个人的谈话,眼神暗了暗。看着木分不知不觉的就把她自己和后排的那个女生放在一个阵地,不自觉的就皱眉。
“齐梓轩,我跟你说话呢,你皱眉做什么,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男生,不久这么几句话吗,你至于这个样子么?”
齐梓轩一听,立马摆正端容,忽的又一笑,“哎呀,行行好吧,大姐,我这不是抬抬身价,故作姿态的考虑呢么,不要心急呀。”
“噗嗤!行了啊你,别耍宝了,知道就好,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绿灯来了,我重新驱车上路,不再说话。
吴洋看着和木分说话耍宝的齐梓轩,狠劲的闭了闭眼,就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但是那欢快的笑声还时不时的传进自己耳中,他觉得自己有种要爆发的感觉,攥紧了拳头,却还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看着前排的两个人谈笑风生,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爆发的,因为木分。江晓平现在很平静,她平静的看着两个人的谈笑,一个人的沉默,旁边自己干哥哥的沉默,散发着冷气,可是,她不觉得害怕,她知道这不是针对自己,平日里谁都知道吴洋暗地里罩着木分,她也会在不经意间给两个人创造机会,奈何木分早就告诉她,自己在高中是不会接触这些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她也明确地给自家干哥哥说了,当初说好的会等的,为什么现在却忍不住了呢?江晓平看着前排的齐梓轩,想着他对待自己和对待木分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心中有些荒凉,隐隐的又有些不甘,车上的两个男生都围着木分转,自己呢,四个人的前行,自己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