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我醒了过来,看到榻上游连的面具我想到了昨天的事情,我要起身却起不来,药的劲没有过吗?看到我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昨天穿的衣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感觉到天都塌下来了。我西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原来昨天的我比今天的我幸福的太多了,现在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两个多时辰后,我终于能起身,我拿起铜镜看到自己的装扮,头发簪起,身着男装,要是没有回到遥北,我还是那个在寻找札记不肯退让的无谓两,而我现在是谁?
我为了关堂理冒险外出寻找札记,没成想关堂理已经娶了他人做妻子,我到底算什么呢,如今的我失去了一只眼,如今的我该怎么跟关堂理相配?关堂理是背叛了曾经的那个无谓两,难道只因为我是罗宁的女儿就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吗?他们一群人为了得到罗宁的藏宝图欺骗我去寻找札记,我就这样接受了吗?我无谓两可是从来有仇必报啊,不~我现在早就不是无谓两,养父已经说他们的女儿无谓两早夭了,我现在是孤女罗雪,我无依无靠,现在任谁都能踩她一脚不是吗?
对,忘记自己无谓两的身份,关堂理负的那人是无谓两与自己无关,因为这件事情我已经数日没吃没喝了,一件事我决不能耽误超过这么多天。
我走出去,看到正坐倚着的江羚,我难以相信,很久他依然站在那里我明白他真的来了
江羚看到了我,对我说:“阿两,你起来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我不是阿两,阿两早已死了,以后叫我罗雪!”
江羚对我说:“改名字可以啊,但罗雪这个名字太女气了”
我想了想,罗雪是罗宁的女儿,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所谓的父亲,他却留给我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因为罗雪的身份我已经遍体鳞伤了,我不能叫罗雪。江羚是我的结拜大哥,我就随他的姓江,至于名字就是绝情的绝,我心里发誓已经要绝情,这样也不会如此被伤害了。
江羚看着我未语,他看到被挡住的右眼没有意外,那说明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知道了,游连、双珠将我装扮成男子,说明我是女子身份还没有告诉他,而现在的我已经没必要让江羚知道了
我看到了躺在院子的闪雪灵,那天回到遥北它也被抓走了,看到他前蹄上的假铁肢,原来他们连闪雪灵都没有放过,我抱住闪雪灵,他被我牵连了。
江羚走到我身边,安慰我:“放心吧,游公子让人照顾好闪雪灵才送回来的。”
我无任何情绪的问江羚:“你知道游连现在在哪里吗?”
江羚:“不清楚,我刚到神剑山庄不久就收到游公子的送信,我看到后立马就赶过来了,我赶到他已经不在了,是他丫鬟双珠将马送过来,并将你交托给了我”
我心里明白不管是谁我都没有能力报仇了,我心里暗暗发誓若有来日,定要找游连报仇,无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吾对君情深似海,君对吾铁石心肠
吾愿非君不嫁 ,君却另娶他人
吾为君伤痕累累,不怪君不管不顾
吾深陷囵 ,君却红颜相伴
吾为君踏上艰徒 君却早已相负
君视吾已夭亡 吾难以置信
吾轻言毁诺 吾泪流数日
吾今执笔 信到情绝 诺言不再 此生难谅 此世不复相见
我将写好的绝情赋放进信封,交托江羚让人递给关堂理。回想起当年为关堂理绣在绢帕的诗赋现在想想是多么可笑。这个信交到关堂理的手中我与他再无瓜葛
江羚决定将我护送到葫芦岛,那里由于气候的原因很少有人去,所以目前为止那个地方是最安全的。
我们二人骑马赶往葫芦岛,经过数天路程已经接近葫芦岛,我们决定到客栈备些干粮带过去,再喝杯茶歇歇脚再赶路。
正喝着茶,就听到邻桌的人在议论,遥南、遥北要打仗了,遥北遥南本属一国,先王有双生王子都非常溺爱,最后将一国分成两个地区分别给两个王子管理,原本亲兄弟平等相处,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数年前遥北将相杀王篡位,遥南先王自亲兄被害长卧病榻,不到三年就随亲兄而去,遥南长王子继位,年幼执政,内有廷乱,先如今遥南王已经年长,近年也重点栽培兵力,现在已为王伯报仇为由向遥北发兵。
看样子遥南是再也去不得了
我看着沉默的江羚,江羚是遥南人我是遥北人,我们属国已是敌对,他还会将我护送到葫芦岛吗?
我听着茶客议论着,最后谈着他们讲到遥北女将虎女,虎女是孤女被遗弃在丛林,没想到被老虎喂养成人,被遥南大将张些发现,带出虎穴,收为养女,起名张南心,因为自小被虎所养,张南心敏捷狠绝,在养父的带领下最后 成为独当一面的女将,但所有人都叫她虎女。此次也是虎女带兵攻打遥北
因为我听茶客议论到他们离开为止,天色已黑,我们只能在此住宿一宿。
独自在屋里睡不着,想着遥北、遥南的战事,想着虎女…
第二天我将我的决定告诉了江羚,我要投靠虎女。我的决定江羚意外却没有反对,同意跟我一起去投靠虎女。
一夜深思熟虑,我明白关堂宗是不会轻易放弃的,毕竟这件事情他已经筹划了十六年,葫芦岛虽然远,最后他还是会想到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现在遥南与遥北敌对,关堂宗到遥南抓我不便,只要我投靠虎女成功她将成为我的靠山。
做了决定我们回头赶往遥南…
到了边界线,遥北兵力守卫森严,江羚对此处地形也较清楚,不想与遥北的将士冲突,最后决定绕到没有防守的山丘到达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