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张驽的房门突然响起,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出现在门口,身上裹着有些破烂的衣衫,透过薄薄的衣衫可以隐约看到身上充满着各种各样的伤痕,脸上略带红晕,张开娇翠欲滴的红唇刚要说话,一下子跌坐在门前,露出雪白带有红晕的藕臂。
看着来人,原本还躺在床上的张驽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扶助来人,有些焦急的问道:“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是那个人?”原来来人正是张驽的生母。而他口中的那人就是他的父亲,张家现在的家主,不过张驽的母亲只是一个小妾,而张驽又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即使是张家少主的他,在这样一个修炼世家也是没有地位的。
虽然张驽母亲长的国色天香,以前也深受家主的宠爱,但是几年前的一次意外却使他性格大变,张驽娘俩的日子也越发艰难,这样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而张驽只能躲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偷偷度日。
“嗯”突然张驽娘闷哼一声,却是张驽愤怒中不觉加大了力气,是的原本就有些伤痕的弱女子更加难受。
听到娘突然的闷哼声,张驽有些自责的说道:“怎么了娘,我扶你到床上去。”忍住要留下的眼泪,扶着母亲到床上。注视着母亲那艰难脚步,和紧蹙的眉头,张驽的心仿佛是被刀子在一刀一刀割般难受,那些藕臂上的红晕,是皮肤下的丝丝鲜血,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这样一个弱女子?张驽仅仅咬着嘴唇,努力平复心中的愤怒。
“奴儿,不要紧蹙眉头,这样就不帅了,来,给娘笑一个,娘最喜欢看到我们家奴儿的笑容了。”
听到母亲有些虚弱的声音,还有那有些期待的笑容,不知怎的,怎么也笑不出来,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了出来。
“我儿不哭,要乖乖的,如果有一天娘不在了,你还能这样哭鼻子,这还不让人家笑话。”轻轻抚摸张驽脸颊,温声细语的说道。
“嗯,奴儿不哭,奴儿不哭,娘饿了吧?我给您找点吃的吧。”艰难露出一个笑容,张驽回道。
“奴儿长大了,知道疼娘了,真不知道将来有了媳妇还会不会这样对娘。”
“奴儿才十八岁呢,再说在家中我还有什么地位,有什么要求娶个媳妇呢?”说道这里不由想起自己的处境,心中亦有些暗淡。
“我还真有点饿了,奴儿给娘拿点吃的吧。”
“嗯”应了一声走出房门,顺手关上房门。再也忍不住,蜷缩在门口呜咽了起来。
“少爷”
听到呼唤,张驽抬起头,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这个老人正是一直照顾张驽的老人,除了娘亲,在这个家中也只有张伯对自己多多照顾。
“张伯,您说我该怎么办呢?”
“唉”看着有些无助的张驽,张伯心中一叹,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对着张驽说道:“如果有机会,少爷还是离开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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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也许是张驽过的最快乐的一天,因为这几天能够天天和娘生活一起,这简单的日子让张驽过的很充实快乐。作为一个平凡的人,生活在这样一个世家中,这样简单的日子是多么让人向往。
不过好日子总是简短的,当张驽以为以后就不要受到那个张家家主欺凌的时候,一件让他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这天回到房中,迎来没有向往长一样轻声的问候,而是换来一具冰冷的尸体,张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眼前还能浮现那温柔的关怀,现在却…却是这样。
“少爷”饱含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原来是担心张驽的张伯问候自己。
“张伯,你说我该怎么办。呜呜……”
抱着眼前的孩子,张伯心中一叹,幽幽的说道:“孩子,离开吧,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这样平凡的人能够呆着的地方,或许在俗世你能过上一个好日子。”
“我…想…报…仇,杀…了…那…个…男…人。”突然,张驽抬起头来,双目圆瞪,脸色狰狞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少爷,你是斗不过他的,还是离开这里的好,你娘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模样啊!”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伯有些焦急的说道。
“不行,无论如何,我也要杀了他,为我娘报仇雪恨。张伯,你帮不帮我。”
沉吟了半天,张伯看着满怀希望目光的张驽,说道:“少爷,我帮您也行,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无论如何,老奴也不会让您去报仇的。”
看着张伯坚定的目光,张驽知道,不答应张伯,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报仇的,只能点一下头。
“好,既然少爷答应老奴,老奴就拼一次,不过在这之前,请少爷离开张家,找个小地方,过平凡人的生活吧。”
“我怎么可以让。。”
“好了,不要再说了。”张伯突然怒道。
一股无形的气势从张伯身上散发出来,没有想到张伯这个默默照顾自己,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竟然会有这样的气势,惊得张驽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也是为您好啊少爷,夫人也希望您能平安的生活下去。”张伯放缓了语气安慰的说道。
看着张伯这样说,张驽只有答应,说:“那张伯您一定要小心。”
“我这把老骨头就撂这了,一大把年纪也不能随你这样的年轻人,能够四处颠簸的了。”
帅气的甩动了下额前的头发,独自走在乡间的小道上,此人正是从张家出来的张驽。经过这些天的磨练,这使得脸上已经没有以前的稚嫩。
漫步小道,迷茫的看着天空,已经半个月了,张伯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是啊,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下人,能有什么传出来呢?不过这最后一个亲近的人不在以后,张驽学会用冷漠伪装自己,心早已麻木冷却了。
“阿弥陀佛,施主,老衲看你心事重重,不知老衲可否替你解惑?”
正在道上的张驽突然看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和尚,挡在自己身前。
看着眼前的和尚,张驽并没有回答,从身上摸出一个硬币,放到和尚手里,绕过和尚继续向前走。
和尚拿着这个硬币,有些呆滞,当回过神来,张驽已经走了好远,连忙追了上去,跟着说道:“施主,贫僧并不是化缘的。这。”
“好了,我并不是什么有钱人,也给不了你任何钱财,刚刚那个已经是我全部财产了。”这种人张驽也听说过,在世俗中这样的骗子特别多,专门装作僧侣,骗人钱财。
“好吧,既然施主这样,贫僧也结个善缘,这个贫僧师传的宝物就送给你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球状物,放在张驽手中,就潇洒离去。
摸着手中的黑球,感到有些温热,自嘲一笑,张驽竟然鬼使神差的放入怀中。
回到荒凉的家中,张驽不由玩起了自己在俗世中学会的游戏,地下城,他喜欢那种砍杀中的痛快之意。这也许就是现在张驽唯一的爱好,在疯狂的砍杀中,张驽不知道今天和撒谎能够给自己的黑球竟然发光发热。
突然黑球仿佛被胀破一般,发出万丈光芒,照的睁不开眼睛,张驽连忙抓向黑球,而正当要抓到的时候,黑球一闪而没,进入张驽的身体。张驽只感到眼前一黑,再也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