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好不容易来到一处远离热闹繁杂的宅院时夜已经深了,花丛里响起一片不知名的虫类鸣叫声。
夜里阵阵冷风传来,几人脸上都明显的挂着疲惫。“好了,夜已深了,有什么明天再说。都先去休息养足了精神再作安排。”卿儿看着两人脸上浓浓化不开的倦容打了哈欠疲倦的说道。
“贵君,奴婢伺候您就寝吧!”文乔强忍着一脸的疲倦恭敬道。
卿儿看着这个自从入宫起无论经历多少风雨都一直忠心不二陪伴着自己的文乔姐弟俩,眸子里一片柔和与感激还有那超脱主仆的浓郁情谊。
转念一想,从此光荣繁华不复,姐弟二人却那么仍然那么忠心,不离不弃。卿儿一脸愧疚道“如今逃离了那个地方本宫就不在是那高高在上的皇贵君了,你们二人叫我卿儿即可。不过却难为你们姐弟二人了,跟着我一起受累过苦日子,如今我包袱里还有些珠宝首饰和一些银票,你们拿去买一两亩田地或者拿去做点小生意好好过日子吧!”
话音刚落,姐弟二人皆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自从遇到贵君您,我们姐弟二人早就下定决心一生一世都跟在贵君左右侍奉您。还请贵君不要赶我们走,如今逃离皇宫,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贵君身边正缺人手,小皇女也需要人照顾打点,我们二人也好为您分忧解愁。”
语毕二人满眼赤诚,一脸期待就像祈求不要被主人无情丢下的宠物似的满含委屈和不舍的看着卿儿。
噗嗤…卿儿本来还满脸庄重肃穆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缝,再也维持不了刚才的肃穆,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
文乔姐弟二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皆是一脸疑惑。
笑过后,卿儿稳了稳心神扶起二人,“我玉卿儿何德何能,能有你们如此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以后大家都已朋友相称吧,不要生分了。”
话音刚落,文乔急忙道:“万万不可,这十几年来我们都习惯了主仆相称,一下子突然改变反倒适应不过来。”
一旁的文枝也同样附和着。
卿儿拗不过两人,只得妥协,那以后私下就以朋友相称,叫我名字吧!人前就叫主子好了。
说罢,卿儿挥挥手示意大家各自休息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文枝就被打发去打听消息去了,寂静的宅院里只剩下卿儿和文乔外加影落三人。
院子里卿儿抱着影落坐在石凳上。文乔在旁边问道:贵……第二个字还没出口,一个警示的眼神就扫了过来。文乔一愣,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硬是把那个‘君’字硬生生的吞落肚中。
好一会声若蚊蝇小声着,“卿…卿儿,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卿儿眼神飘远:“我打算离开京城,找个地方安稳下来先把落儿养大了再说。以后的事情就让落儿自己去决定。”(:岂不知想想总是与事实相与愿违,当然这是后话了)
那我们“要去哪里?”文乔一脸忧愁担心道。
是啊!一个养在深宫的皇夫在没有任何预警下,想要安稳生存这的确是个难题。
卿儿拍了拍文乔的手安慰道:“天下之大,总会有容身之所,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夜黑如墨,凉风习习,此时出去打探了一整天消息的文枝总算是回来了。
只见她,神色稍有疲惫更多的确是欢喜之色。向卿儿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大步走向桌边饥渴的拿起杯子灌了几杯水后才肯作罢。
见她不在有动作后,卿儿与文乔均一脸的急切,问道:“打听了一整天,不知外面情况现在如何了?”
看着皆一脸急切紧张的二人,文枝无比自豪的笑了笑。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打听到的,心里自然无比自豪,清了清嗓子开口:“主子,好消息。据说宫里现正举行着丧礼,她们丝毫没有发现那尸身有什么问题。女皇还下旨以半幅君后的仪式下葬皇贵君呢!这下主子你就不用那么担忧了,只管赶路就好。”
卿儿听到这里不知该做何想,喜得是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平安逃离了那个地方,从此变得自由了。忧的是相处那么久,她却没有分辨出那具假尸来。
“那君后那里怎么说”文乔不放心的问道。
忽听文乔这么一问,卿儿立即回过神来,对啊,还有那个人。那人那里若是不应付好,以后恐怕还有的一些麻烦。
“君后那边一片宁静,没有任何动作。”看来他是相信了,文枝道。
文乔送了口气,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是落下了。
卿儿看着心头落定的二人:“为了以防意外,等顺利下葬后再走。”
文乔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
想着很快就可以安全离开京城,好好养育他的落儿,一脸慈爱的对着影落笑得那叫欢喜。
又说皇宫的琼华宫里,自君后命人悄悄确认那一大一小的尸身无误后。大喜过望,整日笑不拢嘴,就差没放鞭炮庆祝了。至此琼华宫上下沉浸在一片轻松喜悦的气氛中,当然了开兴喜悦是背着女皇陛下的,人前还是得装装样子。
几天过去,当一切准备稳妥后,卿儿一行人向着某个地方开始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