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峰外门弟子有上千名,全都居住在侠峰峰脚下的房舍内,虽说是外门弟子,但是天赋却也是百里挑一的,要知主峰的外门弟子若是在其他副峰可都是能够成为内门弟子的。
而侠峰内门弟子则居住在半山腰,内门弟子有单独的修炼场地,或是石洞,或是楼阁,或是竹林,这些住所只要你成为侠峰内门弟子,皆可由你挑选,且那半山腰上亦是被四方聚灵大阵包裹,此阵可将周遭灵力汇聚在侠峰,使得侠峰弟子修炼速度加快。
李让那日在选徒进入侠峰之后,便受到了特殊的照顾,先是破例让他进入到藏剑阁悟剑法,而后又安排李让居住在灵力最为浓郁的西北方向的一座石屋中。
这座石屋名曰感怀屋,乃是当年第七代侠峰峰主蜀微远悟道成圣之地,故此感怀屋乃是专为首席弟子准备的修道之地,但却因为李让而破了例子,皆是因为李让在藏剑阁内领悟了峰主所创造的剑法。
曹猿虽然只给李让送过一次饭,但是因为上次的经历却使得他记忆犹新,几乎凭着记忆中所走的路,便来到了感怀屋外的竹林之中。
“放到这竹林外似乎不大好,到时恐又惹他烦恼,还是进去与李让打声招呼!”曹猿走在竹林,望着不远处的一座百米的石屋,匆匆走了过去。
“几日未曾见你,为何心中积了怨气,如此拼命练习,要知欲速则不达!”
石屋前,李让手持宝剑一遍一遍的施展剑诀,将石屋周遭的竹子拦腰斩断,全然不顾脸上的汗水。
而从竹林内却走来了一位身穿青衣,头戴面纱的女子。
“蜀清师姐,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李让一套剑法施展完毕,便收了灵力,转身望着站在一旁的蜀清问道。
“在你上山之前,我将你失去的道骨给了你,又传授了你逆天之法,你非常顺利的成为了侠峰弟子,并且还得到了侠峰长老的重视!这一切,都达到了你要求的,为何让你调查曹云身份却如此缓慢?”
蜀清神色冷淡,且声音十分缥缈,忽高忽低,使人捉摸不透。
李让听她如此说,便道:“蜀缘执事为弟子所做的,弟子一直铭记于心,只因入门弟子比试日期将至,为了夺得第一,皆一心修炼!不过我却听闻寒荣所说,曹云与鲜卑族农童曹猿关系非常,这恐怕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
蜀清听闻,道:“表象决定不了真相,师傅让我帮助你,皆是因为你乃是可造之材,不过我交代你的事情,却是得放在第一位方可,若不然以你目前的身份与道行,我却通通可以收回来。”
李让闻言心中一动,急忙应承道:“蜀缘执事如此厚爱,且我又是发了血誓的人,只要师姐有什么要求师弟做的,定是万死不辞。”
“你知道就好!”蜀清道:“这次前来,我只要求你做一件事情,入门弟子比试你一定要获得第一名,在你获得第一名后,要想办法将曹云拉到血峰,成为血峰弟子,还有一定要知晓曹云究竟是不是鲜卑族人,如果是,他是怎么从大漠逃出来!”
“这亦是师弟所要做的,只不过今年天赋极高者倒也有几个,纵使我拥有道骨,怕也是却有些棘手!”
“今年与你上山的那几人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你无把握也是正常!”蜀清听了从怀中掏出一本黑色小册子,道:“这乃是《逝魔求道》,若要施展需得消耗七七四十九对童男童女的精血,从而使自身境界提升,这提升的境界,并不会影响自己未来的道路,乃是快速修道的方法之一。本是一位蜀山高人所创,皆因太过残忍,故此被视为禁术,你若想修炼,我每日会给你带来一对男女。”
李让双眼望着黑册子,却是犹豫,“这……这是不是有些……”
蜀清将册子收回,道:“你既然不想学习我却也不会强求,不过我听闻前几天你在坊市却是被曹云占尽了风头,那个卖剑的老头来历不凡,曹云本就与寻常人不同,又得了那把宝剑,你若是依照现在实力与他相拼,不过五五之分。”
在蜀清说这句话时,李让听到曹云二字,脸上便流露出了一股怒气,待其说完,便冷笑道:“你无需用此激将法,我身为侠峰弟子,又何须用这些歪门邪道,我自有胜他们的办法!”
蜀清闻言,皱眉道:“我并不在乎你用何等方法击败曹云,只要成功便可,但若是不成功,你不仅复仇无望,就连这道路怕是也无法走太远!”
李让脸色一变,正欲说话,却听得竹林之中传来“扑通”之声。
蜀清当即脸色一冷,右手一挥,便见发出声响的方向竹子连根拔起,留下光秃秃的一片,一个身穿农舍服饰的少年楞在那儿。
少年急忙端着饭过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小的该死,不该听二位神仙谈论天机!”
蜀清望着瑟瑟发抖的农奴,笑中带着杀意,问道:“你虽不是修道者,但却知晓我二人在讨论天机,你让我饶了你,可是你若是泄露了天机该如何?”
李让见蜀清起了杀意,便急忙道:“蜀清师姐,这个人便是曹云十分关心的农童曹猿,杀了他倒是会造成许多麻烦,你不如从他口中询问关于曹云身份的事情。”
一根削尖的竹子贴在了曹猿的脖颈上,刚刚蹭破了皮,鲜血染红了竹尖,正待刺穿却停了下来。
蜀清走上前盯着曹猿,道:“有趣,有趣,又是一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将你知晓的关于曹云的事情都说出来吧,若不然等会你就会感受到千万只蚂蚁在你脑袋中肆虐的感觉。”
曹猿哭着道:“我实在不知关于曹云的事情,只知道他是仁峰弟子,至于他来至哪里,我都不知晓。”
“是么?”蜀清眼睛露出一抹绿光,曹猿原本紧张的神色顿时变得安详,蜀清似乎觉得有些无趣,道:“无论是道士还是凡人,为什么都口是心非,非要用最痛苦的方法才能说出真相。”
说着便左手捏在曹猿天灵盖上,用力的按了下去。
“啊!我要死了!”
凄厉的惨叫在李让耳边回荡,饶是李让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波澜,这个蜀清自从上山之后,便给了他诸多好处,而且与之前相处时的感觉不大一样,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