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三日了,我所修炼的方法亦是与别人无异,体内灵力也已饱和,为何却依旧无法释放法术?”
曹云望着李让身旁飘动的火焰,心中一片迷茫,也不知坐了多久,尝试了多少次,忽然起身,嘴中喃喃道:“既然我无法释放法术,却能修炼剑法,不如去问有声师叔去。”
转念一想,又摇头道:“不可,这剑法还是不问的好,不如前往悔过崖问问那位前辈,这剑法乃是他传授的,他定是知道这其中缘由的。”说罢,便起身朝着东边走去。
“曹兄不修炼,哪里去?”
曹云正走着,却见张帆迎了上来,曹云叹道:“哦,我这几日不知为何,却始终无法释放法术,故此前去询问有声师叔!”
“哦!”张帆诧异,道:“我记得曹兄天赋尚佳,这释放法术也不是难事,想必是体内有些变故吧?”
此时李让迎了上来,张帆见了冷哼了一声走开了。
“曹兄,我听闻西域那儿生活着一批名叫做鲜卑族的人,那的人天赋皆是万里挑一,但却都因体内拥有封印,故此无法修炼,难道你亦是他们族人?”
曹云盯着李让,心中诧异,却面不改色,问道:“我在西域从未听闻鲜卑族,不知李兄此话是何意思?”
“哦!”李让闻言笑道:“我也只是听闻曹兄无法释放法术,故有一问。”
“这倒是有劳你费心了!我还有些事情,先告辞了!”曹云说着离了去,而张帆早在他来时便已经走了。
李让望着曹云背影,“看来,蜀缘执事没有猜错,不过我看你能遮掩几天,若真是鲜卑族人,明日可有好戏看了。”说罢朝着琼灵阁去了。
“那日分明这儿有一条岔路,为何今日却成了悬崖峭壁,无法前进?”曹云望着眼前万丈悬崖,左右亦是云雾缭绕并无,朝着琼灵阁走去了。
曹云正踌躇时,却听得远处传了笛声,忽然想起那日前辈所说,便循着笛声前行,也不管前方是否有路无路,往前一走,整个身子便进入到了悬崖之内,不见了踪影。
“倒也是守信之人,还不快点过来,陪陪我老人家说说话!”
曹云只觉天旋地转,便已经来到了悔过崖石碑旁,一中年人站在崖内,正是那日送他剑法的中年人。
曹云急忙行礼,道:“多谢前辈那日相赠剑法!”
中年人摆了摆手,道:“这个东西与你有缘,与我倒是没有什么干系,你可曾会了那剑法?”
“倒是会了一点,但却不知为何,在下每日修炼,丹田之内灵力十分充沛,但却每到日出,便都烟消云散,没有一点儿灵力!”
“哦?”中年人狐疑,随后将玉笛轻轻放在曹云右手脉搏之上,片刻之后,便笑道:“是了,果然如此!”
那中年人只是笑,并不说话,曹云等了良久,却见中年人拿出一柄木剑递给曹云,道:“你明日若是还无法施展法术,便将北斗剑法与执教相看!”
曹云点头,道:“多谢前辈相助,前日匆忙,忘了询问前辈道号,不知可否明示?”
“老朽乃是蜀山罪人,何来道号,若是没有称呼,便叫我癫狂道人吧!”中年人摇头,随后道:“你且走吧,日后也不必再来,那北斗剑法乃是你族人所写,若是有幸,说不定你们还会见面!”
曹云听闻,又悲又喜,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前辈指点迷津,传授剑法,请受我这三拜!”说罢,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拿着木剑离去了。
“济慈师兄,你被关押在此地千年,这千年来除了我之外便无外人前来看你,为何最近却对这小小道童产生了兴趣?竟将那《北斗剑法》也传授给他了?”
那云雾之中站着一位身穿道袍,长得倾国倾城的道姑,蜀济慈见她来了,哼声道:“你果真是来看我的?怕不是想向我讨要天池圣水吧!这千年来你却是一点长进没有,竟然还是练气化虚的境界!”
“我可比不得师兄的天赋,当年乃是纵横五域,蜀山奇才!人称癫狂道人!”
那道姑只是一笑,道:“我今日前来,一是与师兄带些佳酿解闷,二是前来向师兄传达一个好消息!”
说着便将腰间的葫芦解开,扔给了济慈,济慈接过葫芦,并未答话,反倒大口喝了几口,赞道:“哦是天山雪酿!老夫几十年都未曾喝过这等酒了!”
“师兄酒既然也已经喝了,那么不知可否听我与你说件事情!”
蜀济慈撇了她一眼,哼声道:“趁着我喝酒心情好,道霞小师妹有话快说,若不然我看久了这蜀山道袍,心中不高兴,待会儿可别怪我撵你出去!”
道霞闻言笑道:“师兄果然还是老样子,纵使关押在此千年,也未曾有所改变。”
前几日各位长老得到了消息,南蛮女娲补青天的地方出现了四只妖王攻打,为首这乃是赤尻神猴,妖族聚集,似乎是想要将天险打开,将魔族释放出来。
女娲一族进行求救,本想让侠峰峰主率领戒律峰峰主与伏魔峰峰主一同前往,但蜀山戒律峰峰主与伏魔峰峰主在中原北川之地与青蛟王、火焰金狮王进行交战,除这三峰外,其余七峰峰主却都不善于斗法。
故此几位长老与掌门思考良久,却都想到了关押在悔过崖的天纵奇才蜀济慈,故此才会派道霞今日来此。
“各位长老决定,若是师兄前往,便可免了这面壁之苦,这对于师兄来说是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在悔过崖,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蜀济慈头昂着将葫芦的酒喝光之后,道:“我在这生活千年,却不想被蜀山长老略一商议便释放了出来,你们既然与我谈条件,那么我也与你们说一说我的条件如何?”
道霞听后,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师兄请说!”
蜀济慈将手中酒壶扔向一旁,背对着道霞,望着前方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道:“我不仅要离开这悔过崖,还要永远的摆脱蜀山,我若去,日后便与蜀山再无瓜葛!”
“掌门早已料到你会这么说,他可以答应你的这些要求,但是你却必须给蜀山做三件事情!”
“哪三件?”
道霞摇头,道:“这三件掌门只说现在你并不需要知晓,日后待有事情时,自会告知与你!”
蜀济慈闻言看着远处最高一座山峰,叹道:“虽过了千年,却没想到掌门还是如此会算计,罢了,三件就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