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下了飞机就急匆匆的赶往一中,路上接到家里的电话,余向文恼怒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你们两个去了上海?”
钱风光拿开手机,冲余琳道,“这是你斯文的老爹。”
“如果他不斯文,肯定会说,你们两个混蛋,连个信息也没留,中饭都没做,扔个纸条,就将我搁家里了?”余琳翻着白眼说道。
钱风光嘿嘿一笑,对着手机说道,“你今天找个饭馆凑活一顿,回去给你做满汉全席。”
余向文沉默了一下,“你找到他了?”
“还没有,我们正要去一中问问。”钱风光笑容收敛,低声说道。
那边又一阵沉默,“我有个同学在一中做教务主任,你可以找他问问。”
“申元明,我知道。”钱风光眼神有些飘忽,“琳琳的电脑里有一段视频,乐乐还有他的孩子。”
“有孩子了。”
“呵,三十九岁,当奶奶了,我会把他带回去的。”钱风光深吸一口气,挂掉电话。
“看什么呢你。”钱风光粗暴的将余琳的脸扭过来,那边的广场上,正有一个光头男人赤身裸体的站在石碑下,应该是某种行为艺术。
“上海人真开放。”余琳拍开她的手,意犹未尽的说道。
“屁的艺术,就是一裸露癖的脑抽,你以后少接触这些东西。”
余琳撇撇嘴,转头继续寻找新鲜的素材。
“到了。”出租车停在了路对面,因为校园旁边不准停车。
两人顺着红绿灯走到校门口,这时一个顶着艳红色爆炸头的女生走出来,眉毛涂着青色,染着黑黑的眼袋,鼻头挂着一坨大便形状的挂饰,左脸蛋纹着一个肌肉裸男,右脸蛋纹着一个大胸裸女,衬衫更是奇葩的男-女-交-配-图。就在母女两个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擦身而过。
“这个是一中的学生?”余琳吞了口唾沫。
“她叫甘梦露,高三年级的顶级学霸,入学五个学期,有三个学期年级第一,两个学期年级第二,全国青少年奥林匹克数学赛两届冠军,世界青少年奥林匹克数学赛一届冠军,皇冠杯青少年物理竞赛一届冠军,一届亚军,紫荆杯青少年作文比赛一届第一,一届第二。”
说话的是一个懒洋洋的年轻保安,他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吃惊的样子。
“她这样打扮,学校不管吗?”钱风光难以置信的说道。
“在一中,只有成绩不好的人才被管束。”年轻保安缓慢的说道。
“这个真不错。”余琳眼睛一亮。
“你也就羡慕的份,也不看看你那耀眼的成绩。”钱风光不屑的瞪了她一眼,余琳哼了一声。
“你们来这里是?”
“我们来找申元明,他是你们一中的教务主任。”
“啊,找申主任啊,好,我打个电话,你们是?”
“就说是余向文的家人。”
保安点点头,没多久就见到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说是矮小,也只是相对与普通男子,其实也有一米六五左右,面相比较端正,但却有一张葱头脸,下宽上窄,再戴上一副宽边的大近视镜,整个人看起来就非常的别扭。
“余向文的家人?”申元明好奇的看向她们,说来,他跟余向文并不怎么熟悉,上高中时是前后桌,但因为两人都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因此很少交流,即便讲话也多是关于学习上的。后来上了大学,有工作多年,见面的机会更少,之所以还能彼此认识,还是托了同学录的福,但也只是相识而已,甚至都不怎么算算朋友。不知道他的家人找自己有什么事?还带了孩子,莫非是要走后门进入一中,这种事别说是他就是校长本人都没这权利,这是只属于中央教育部管辖的。
“你好,申主任,我是余向文的爱人,这是余琳,我女儿。”钱风光热情的说道。
申元明矜持的跟她握握手,心中越发认定对方是走后门来了,态度就不知不觉的冷淡下来。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钱风光眉毛一挑,不过就是问些事,态度居然如此傲慢,她也不是善茬,不然也做不到天津日报副主编的位置,若非需要对方提供儿子的信息,她早就甩袖子走了,因此强忍着,笑道,“要不,我们找个茶室坐一坐。”
“不用了,我时间不多。”申元明刻意看看表。
钱风光胸前一阵剧烈的起伏,她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笑道,“是这样,几日前,你们一中校庆,我儿子曾在上面演出,不知道你有没有他的消息?他叫余乐,带着一个孩子,唱了一首歌,叫。”名字忘了,她看向余琳。
余琳马上补充道,“亲亲我的宝贝。”
原来不是要让女儿入学,申元明脸色缓和了一下,“这个人我知道,很多人都找我打听,原来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钱风光苦笑的摇摇头,我知道还来问你。
申元明为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学校的学生带进来的,唯一能够确定有关系的就是颜露,他似乎就是被颜露推上台的。”
“那个东南亚小天后?他怎么会跟她有关系?”钱风光疑惑的说道。
余琳却兴奋起来,“难道他还跟颜露有一腿。”
钱风光直接给了她一巴掌,“胡说八道。”借着又向申元明问道,“查不到是哪个学生带他进来的吗?”
“查是能查,但却需要动员很多学生,学校不可能为了某一个人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以免影响学生学习。”
“不是有邀请函吗?”
“邀请函基本都是一样的,不会指明哪个学生。”
“顺着线索暗中调查呢?”
“这个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申元明迟疑着说道。
“我自己查,你帮我找找最初的线索。”
“好吧,你尽量不要把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我给你一张通行证,你要找学生要等下课之后。”
“我知道,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