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爱你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得装做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一股气息,却还装做毫不在意
而是你用一颗冷漠的心,在你和爱你的人之间,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瞭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是飞鸟与鱼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有一条鱼生活在一片海域里,它每天就是不停的游来游去。一天,有一只迷途的鸟儿飞过这片海域的上空,它很疲倦,低下头寻找海中的一片陆地,水里的鱼觉得水面的光线变得有些昏暗,就抬头望向天空,这样,鱼和鸟的视线交织到了一起。孤独的鱼和迷途的飞鸟深深地彼此吸引着对方。
飞鸟给鱼讲辽阔的天空,讲广袤的大地,……鱼给飞鸟讲深邃的海洋,……它们为彼此打开了一扇未知的却又丰富多彩的窗;
它们还有好多共同的话题:每个早晨的朝霞,每个傍晚的落日,每个夜晚的星空,每分钟空气里的味道,树木的,土地的,海水的,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它们彼此深深爱慕着对方,这样就过了好久,它们以为此生就这样厮守,飞鸟可以忘却飞翔的天空,鱼可以忘却深潜过的海底。
谁说鱼和飞鸟就不能在一起?
一天,飞鸟看见别的鸟飞过,它想起了天空,它问鱼是否愿意和它一起感受风从身边掠过的自由,鱼看看自己的鳍没有说话;又是一天,鱼为了躲避暴风雨,深深潜入水中,在太阳重现的时候,它兴奋的问飞鸟是否能看到水中珊瑚的美丽,飞鸟只能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苦笑。
它们知道了飞鸟与鱼是不可以在一起的,虽然彼此相爱,但是鱼终归是水里的鱼,飞鸟终于飞离了那片海域,永远的再也没有回来,它并不知道,鱼亦再没有游回这片海域,它们都在小心翼翼地躲避那段往事,那段飞鸟与鱼的故事。
黄松呆呆的看着屏幕,很忧伤的故事,很忧伤的诗,他揉揉鼻子,暗暗感叹自己身上的文青还没有完全消失,然后给范庚发了一个邮件,“给你看一首有意思的诗。”
其实黄松并不是第一个读者,姚晨早在他开始写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此时他的电脑了拷贝了一个文档,上面就是这首诗。
“哥,我让你找的小鼓找到了吗?”姚妖根本就没有敲门的习惯,说话间,门已经被大力推开,她脚步轻快的走过去,“你什么时候这样迷电脑了?”注意到对方正在隐藏一个文档,她立马想发现新大陆一般,伸手就把他的鼠标夺了过来,“是不是在看小电影,老哥,你不老实呀。”
姚晨阻止不及,文档已经打开,他无奈的捂了一下脸,偷窥的事被发现,他不知道这丫头会怎么数落他。
“咦,你写的诗?”姚妖看上面并不是什么小电影,倒是愣了一下,“写诗有什么好藏的,就算写的不好,我也不会笑你。瞧你那个小样。”
“飞鸟与鱼?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姚晨见妹妹看完后就一直呆滞着,不由得有些感叹,这样的诗哪个少男少女拒绝得了。
“哥,这诗是你写的?”姚妖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我可写不了这样的诗,是你那个有孩子的小朋友写的。”
姚妖一愣,“有孩子的小朋友?余乐?这样就说得过去了,他女朋友去了天堂,他在人间,两个世界,就像飞鸟与鱼,他是在用这首诗寄托他的相思吗?真可怜。对了,小鼓找到没有。”
姚晨还以为她会沉浸在诗文的情绪中,几天几天的茶饭不思,默默感伤呢,居然这样快就解脱出来,还有心思问腰鼓的事,“有,找到了,明天就能送过来,你真要唱摇滚啊,那个小子写的歌靠谱吗?”
“能把诗写的这样好,写歌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是两回事好不,歌词或许没问题,但是作曲呢?”
“曲子也好,哎呀,等校庆的时候,你自己去听好了,绝对能一鸣惊人。”得到准确消息,姚妖也不再停留,走到门口忽然停下来,“对了,你怎么会有他写的诗?这诗还没出版吧?”
“这是他发给我的,让我给他看看。”姚晨面色有些发红,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知道,我们现在已经诗朋友。”
姚妖也没怀疑,嘟囔了一句,“给你看,还不是对牛弹琴,你懂什么叫诗吗?”接着说道,“你把这诗发给我一份。”
“你别传出去啊,人家还没发表呢。”
“知道,我比你靠谱多了,别忘了小鼓啊,我们还得排练呢,到时英英那个家伙也会来,什么摇滚小天后,看我到时候不压她一头。”
姚晨无语的转过头,小丫头们相互较劲,也最容易记仇,一个小矛盾能记一辈子。
“这是什么?”余乐看着桌上一张暗红色的折叠卡片,封面上印着邀请函三个字。
“一中校庆的邀请函,我刻意找相好的学姐帮你弄的。”
“这个”余乐挠挠头,“我还得照顾韵韵。”
“一块带过去呗,你不要整天宅在房里,那刘家人不是已经走了吗?你还怕个毛啊,看你这样子,若不是看脸,还以为是三十岁的大叔呢,就这样,到时候我们来接你。”
趴在电脑桌上的尹一转过头来,跟那边正神神叨叨敲着桌子的郑槌低声道,“你说,妖精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以前可没见她对谁这样关心。”
“那小子挺好啊,妖精要跟他私奔,我帮着打掩护。”
“私奔个鬼,哎,别敲了,烦不烦啊。”
“你烦关我屁事啊。”
“草,你他妈弹键盘的还是敲鼓的,要不咱们俩换换。”
“谁跟你换啊,敲鼓的都是棒槌,敲键盘看起来多有范,你丫就是个棒槌的命。”
“你才是棒槌,你名字都有一个槌子。”
“你姓尹,还每天淫一次啊。”
“淫尼玛,找揍是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会儿,奶娃都快被你们吵哭了。”姚妖忙挡在她们中间。
“哎,我感觉妖精有些不对呀。”看着姚妖忙前忙后的样子,郑槌忽然说道。
“好像不怎么骂人了。”尹一看了会儿,点点头。
“变淑女了。”
“春天来了。”
“妖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