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懒得和你吵,快点睡,明天我还要去见瑾儿呢。”梁光辉冷冷的看了一眼柳华容,接着,就直接拉了被子睡觉。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柳华容就像个疯婆子,半点气质都没有,还不如他那个前妻。
“哼!”
柳华容见此,只得侧过身躺下,一脸阴沉的独自生着闷气。
她哪里会不懂,就是因为懂,才会越加愤恨不是?!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狐狸精生的女儿,从小就是个低贱胚子,现在竟然成了全世界人人争相追捧的对象。
而她柳华容精心教育出来,用金砖银砖打造出来的名媛贵妇般的女儿,竟然生活在全世界所有人的唾弃中。
哼,她只要一想到这些,她就恨啊,恨夏如月,恨穆岩峰,也恨她自己。
恨她自己为什么当初,不让那个小贱人就那么直接淹死在游泳池里算了。
不然,现在她哪里来的这么多气受?
最让她心生寒凉的是,就连她的亲生儿子,都被那个小贱人迷的五迷三道。
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多,整个云城的人大多都还在睡梦中。
下了一整晚的大雪停了,天却是阴沉沉的,西北风呼呼的在白色的云城上空,犹如怒吼的狮子般刮着。
柳华容耐不住梁光辉着急着见儿子的心情,就被他早早的从暖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准备赶着最早班从云城到N城的的飞机。
而与此同时的N城,却是太阳慢慢的五光十色的一片云朵中升起,为整个藏蓝色的N城天空,带来一大片绚烂如画的云霞织锦。
位于N城最好的庄园别墅区,闻人家的别墅二楼。
闻人御玄准时七点,就睁开了他那双因为微微迷离,而显得有些魅惑醉人的双眸,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后,一如既往按照以往的习惯,先是为诶侧身轻轻的吻了吻了,正搁在他的胳膊,还躺在他的怀里,熟睡中的小女人那光洁的额头。
接着,就动作轻柔的掀开被子,无声的进入盥洗室收拾自己。等他收拾完自己后,就准备拉开房门,去三楼的健身房,挥汗如雨的做半个小时的运动。
只是今天,当他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运动服走出房间时,就发现管家周叔,已经安静的站在他房门外,两米处的走廊里神情严肃的等着他了。
“少爷,早安。”管家周叔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见自家少爷从房间里出来,立刻弯腰问好。
“什么事?”闻人御玄知道管家肯定是有急事找他的,所以就改变计划,直接迈步朝楼下走去。
清晨刚醒的声音,低沉冷漠中有丝丝沙哑。
“少爷,清湛和清澜兄弟二人到了,还有,阿文也已经在楼下等了少爷很久。”管家周叔自是因为知道自家少爷是每天定时七点钟起床的,起床后又直接去楼上运动。
所以,他才掐好时间,直接等在少爷房间的走廊里。
听见管家周叔的话,闻人御玄立刻加大了步伐朝楼下走去。
闻人家所有人都知道,管家周叔嘴里的阿文,就是那个跟在老太爷闻人政身边多年的得力助手,钟叔的儿子,钟文。
他本人现在也是整个闻人集团情报系统的负责人。
知道阿文这么早来,闻人御玄立刻明了,自己要的消息到了。
随后,一楼闻人家的大厅待客区。
有一个静坐在沙发上,手拿文件,带着黑框眼镜,身穿黑色西装,身材高瘦,面目严谨的年轻男人,在看见闻人御玄从楼上走下来时,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接着,等他走到他的身边,就立即对他弯腰恭敬的道。
“少爷,早上好!”
“说。”闻人御玄一个大步走到他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接着,就抬手示意他坐下,并冷漠的道。
“少爷,我们发现了新的疑点。”钟文先是弯腰恭敬的把手里的文件,双手递给正看着他的闻人御玄。
然后才淡然的在身下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继续。”闻人御玄翻着手里的资料,头也不抬的冷漠开口。
是,报告总裁,昨天袭击少奶奶的人,名叫吴兆德,是大概两年前住进城南的那家精神病院的。
根据昨天下午,我亲自去那家精神病院调查,并从该医院的院长,还有老门房,以及一名中年护士口中得知。
他住院前两年间,没有一个亲人来探望过他,就连他的妻子以及唯一的儿子都没有去见过他。
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据他们说,大概三四个月前,该精神病医院突然来了一个,据说是吴兆德年轻时好兄弟的儿子,小叶来看望吴兆德。
据那个老门房称,那个叫小叶的年轻人身材高大挺拔,穿着气质打扮都不错。
但是他每次去该医院看吴兆德的时候,都会带着墨色眼镜,以及棒球棒,也每次都穿黑色的休闲服。
他还说这个名叫小叶的年轻人对老吴很好,根据他的观察,他几乎一个月都要定时去看老吴三四次。
除此之外,他每一次都会给老吴带很多吃的,玩的,甚至还很有耐心的,大概会和他聊半个小时。
昨天我在详细的问过他们后,还亲自去吴兆德住过的病房查看过。
我发现他的床底下有很多被抠的千疮百孔的洋娃娃。
那些洋娃娃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都是黑色直长发,穿着浅色的衣服。
最让我觉得惊讶的是,几乎每一个洋娃娃的脸上,都有伤痕,以及肆意抹上的污迹,且那些洋娃娃的脸上的伤痕,是所有洋娃娃全身上下,伤口最多的地方。
钟文用着低沉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咬字极为清晰的对对面,一直面目沉静,让人看不出任何思绪的闻人御玄报告。
说到这里,他面目凝重的停顿了下来,把浓重的视线落在对面自家少爷身上。
很明显,于此同时。
他们二人都想到了那个精神病,昨天朝夏沐泼硫酸的位置,以及,他说的那句让人误想的疯言疯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