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沐醒来,闻到一阵浓郁的兰花香气,起床掀开被子,走到房间角落摆放的花架边上,发现架子上的建兰开了花,心情一下子明媚了许多。
一醒过来就看见如此生动美好的场景,真心不错。
“夏小姐,今天家里的兰花开了呢。”李阿姨一早来到夏沐家里,就闻到一阵香气,然后就发现客厅里的兰花开了花,于是好心情的对着刚刚出房门的夏沐道。
“是啊,我房间里的也开了。”夏沐嘴角微勾,目光如水。不难看出她的好心情。
“兰花虽然小小的一朵,看着不起眼,没有想到倒比那些颜色艳丽花朵硕大的花还要香啊。”李阿姨见夏沐心情不错,话也多了些。
“是啊,呵呵。”夏沐轻笑,笑意加深了几分。
“夏小姐,我前两天来的时候,看见隔壁好多工人搬进搬出的,隔壁可能换了住户呢。”
“应该是吧,前几天我还听见装修的声音呢,不过也就那天听到了。”夏沐想到了那天刺耳的声音。
“嗯,是啊,新住户搬家搬的很快呢,昨天我出门的时候,那家好像就收拾好了。”
“是嘛。”声音清淡,随声应付,兴致不大。
“嗯,也不知道换了什么样的人家”
“你以后总会碰到的。”夏沐淡淡的道,虽然李阿姨话不多,但是作为一个妇女还是免不了一些好奇,家长里短的。
“是啊,呵呵。”李阿姨知道夏沐是一个冷淡的人,对这些不关心,于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夏沐吃了饭就上了楼上的书房,继续自己的事情。
夏沐的生活是孤独而又充实忙碌的,这样的生活她很满足也很喜欢,因为喜欢,所有在别人看起来枯燥乏味的事,在她看来却是趣味无穷精彩万分的。
此刻,她不知道的是。
虽然现在新邻居这个话题对于她来说引不起她的丝毫兴趣,新邻居对于她来说也是个可由可无的陌生存在,但是在此后的日子里,她的日子却因为他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平淡的生活和人生,也因为那个霸道腹黑的男人无孔不入的侵袭而变得精彩纷呈。
时节已入盛夏,站在外面伴着微风倒也还算凉爽。
晚上,闻人御玄手持一杯红酒,慵懒随意的靠在二楼的阳台上,那一双泛着幽深光芒的深邃双眸看着旁边的那个他只能看出灯光照射到阳台的房间。
那慵懒的样子在黑暗中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看似无害,却危险性十足。
他偶尔低头就着酒杯抿上一口,品酒的样子,犹如西方的皇室贵族,高贵而优雅,若那朱红色的唇上染上了杯中的一点紫红色,优雅高贵就更添几分邪魅诱惑,衬着他那完美如雕塑的五官像个来自暗狱的王者。幽深而气势凛人。
搬到她的隔壁已经半个月了,他却丝毫没有进展,他们也没有任何交集。观察了这么久,发现她很少出门,简直就深居简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每天下班后,都会迫不急待的回到家里,回到这个离她最近的地方,然后经常像这样在这里从夜幕西垂站到月上中天。甚至有的时候,一站就站到天亮,看着隔壁的那间房子,似乎一直这样看着,看着就能透过这几重墙壁看清那个小女人在里面的各种姿态。
隔壁的这个房间每晚灯都会亮到差不多到凌晨。
他就这样站到了和平时差不多的时间,然后走到楼下房间准备睡觉,哪知,刚刚走到客厅就听见隔壁开门的声音。
心里觉得一阵奇怪,那个小女人外出做什么,有点担心她的安全,随后也打开门准备出门跟着她过去看看。哪知一打开门就看见那个小女人不醒人事的倒在门外。
他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到魂飞魄散。
容不得他多想,迅速的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床上,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拨过尹斯的号码就是一阵急吼。
“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带着你的医疗工具给我赶到锦苑花开的A座2901室,只准快,不准慢。”说完不等那边回应就挂了电话。
他双膝跪地靠在床沿上,此刻他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着,双眼眨也不敢眨的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小女人,双手放在离她一厘米的距离,手指轻伸或者轻缩,反反复复就是不敢去触碰她。
这样的她似乎比水晶娃娃还要来得脆弱,哪怕是轻微的碰一下,她就会被碰碎掉。
此刻她那清丽绝伦得小脸上脸色苍白如纸,在灯光的照射下,透出透明的颜色,显得那么的荏弱不堪。
他就这样看着她,呼吸都变得沉重,每吸进一口气那重量仿佛能把自己压垮。
那毫无生机样子使他忍不住地一阵心疼,那种疼痛就像万千细小的扎入了自己的心脏,然后随着血液在全身流走。
心底的疼痛无限的蔓延着,延伸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就快要把自己淹没了。
她怎么会这样,就这样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让自己见到这么难以忍受的画面。
边看着她边等着尹斯的到来,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难熬过,漫长的就像跨越了几千年个轮回。
不一会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他飞快地跑到门口打开门,拉过站在门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尹斯往房间跑。
“快点,给她看看,她刚刚昏倒在门外。”他颤抖着唇道。
“……”而尹斯的诸多不满在看见他眼角的那滴水光,瞬间淹没到了尘埃里。
他刚睡着就接到他的电话,给了个地址然后就说让他提着工具十分钟赶到,他还在怔愣中,对方马上就把电话挂了。
他还来不及反应只依身体得本能飞速穿好衣服,提着工具上了跑车就飞过来了,跑到门口刚停下还没有喘过气就又被他拉进房间,实在是圣人也火大了,本来还想抱怨几句,哪里知道抬头就看见了这样的他。
只见他一脸痛色,双眼泛红,眼角水光在灯光下照射下透着微弱的光,仿佛承载了万千疼痛而不得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