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门口听到的,你就那么确定?”年轻女子脸上阴沉着厉害,歇斯底里的声音尖锐的可以在人心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可是,那双尤其妩媚的眼睛里却有着不敢相信,和期盼。
是的,她期盼这个消息不是真的。
那么,她就不会这么难受。
“不是,你不是找人监视了那里么,我和他们打过电话,他们说昨天看见三月的编辑从那幢楼里出来,那么,若不是巧合的话,这个消息就十有八九是对的。”
他说出巧合的时候,那双眼里有着闪烁。
明显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天下哪里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所以,就算是他们有多么的不想,有多么的希望这不是。
可是,事实还是改变不来。
她就是三月!
她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该死,那个贱人怎么可以是三月。”听见眼前俊朗的男人肯定的说的话。
她怎么可能还可以欺骗自己,她还可以期待她不是。
她的那双垂在身体两边的手抓的紧紧的,依稀可见,那指间的翻着青白色,还有手掌里落下来的殷红。
她现在除了发泄情绪,丝毫感觉不到痛似的。
甚至,她那修长雪白的脖子上,都可以看见很明显的有几根青筋在跳动。
那双本该妩媚的眼里血丝不断的上涌,疯狂逐渐弥漫眼角上挑的眼窝。
那双有着尖细眼角的眼睛,已经看不出丝毫的媚意,有的,只是阴森。
她的那种嗜血的样子,看的旁边站着的高大俊朗男子眼里都流露些怯意。
他忍不住的,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远离此刻已经被嫉妒的魔障缠绕的疯狂的她身边。
整个房间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接着,那个长相精致艳丽的女人,一边唇角上扬勾勒出一丝咬牙的笑。
声音低沉阴寒的道。
“你说,那个贱人现在是不是被全民崇拜的骄傲,是不是所有人都瞩目的焦点?”
听见她这样的话,男子吞了吞口腔里的唾沫,很想出声回答。
可是到底惊恐于眼前疯狂的女人,只得木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说,若我让全国人民都知道他们新晋的偶像,他们崇拜的骄傲的是个彻彻底底的贱货,你说,这会不会让我好过一点?”
穆雪染,你这个该死的野种,该死的贱人。
哼,你只配万人唾弃,只配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抬不起头。
就算你耀眼了又怎么样,我一样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本来还想让你好过的点,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过得如此的得意。
既然你这么喜欢蹦跶。
那么,我就让你蹦跶的更加厉害点。
“甜心,你,你,你。”听见她如此说,男人心里的恐惧越加深刻,还弥漫上各种不好的感觉。
这些感觉好似凌乱的麻绳,困扰着他的周身,让他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想要继续下去,却又纠结烦杂的厉害。
“我什么?你觉得这样不好笑,还是不好?她本来就是个野种,是个贱人,你说,我只是告诉所有不知道的事实的,这有什么不好,他们应该感谢我啊。不是么,公众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他们可不能被那个贱人单方面的蒙蔽。”男人瞪着惊恐的眼睛。
已经被眼前的女人这样阴森的颠倒黑白的说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若是没有见过那个女孩,他还可以蒙蔽自己以前他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是真的。
可是,自从见过她以后。
哪怕,他再阴暗,再可耻,都不能违背自己的真实的思绪。
其实,或许那些听到的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嫉妒她而编造的。
那么精致无瑕的女孩子,游走在如此混沌的世间,好似一颗生长在幽谷中的绝世白兰。
干净脱俗的不染丝毫浮躁的媚俗,她怎么可能是个贱人。
他想,就算有人非要泼点脏水,甚至把贱人的标签到那样一个清丽绝伦的女孩身上。
那也只会显得他们更加阴暗龌龊而已。
他自己都会忍不住的讨厌自己。
头一次,他心底冒出一些后悔来了。
可是,开弓已无回头箭!
“那甜心,你想怎么做?”然后,他听见自己用着从来不曾有过的晦涩声音干燥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呵呵,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有了主意,你就等着慢慢看好戏吧,我要一步一步的把她捏死在臭水沟里。”
不管,外界是报道关于三月获得nobel文学奖的新闻也好,还是猜测三月会上哪一档节目也好,还是大炒《风雨飘摇》这部新晋全民期待的电影也好,更或是报道这部戏的男女主角趁热多加人气也好。
总是,夏沐这个所有事件的本人,只是安居一隅,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
用特别形象的比喻来说。
夏沐就好像是一场飓风的制造者。
她自己本身处在风眼的风平浪静艳阳高照处,独自安然惬意着,任凭外界天翻地覆,汹潮涌动。
这天上午闻人御玄和夏沐回到家后,就静静的享受两人独处的安静时光。
偶尔拥抱,亲吻,凝视,温情流淌,又或者围着同一张办公桌忙着各自截然不同的工作。
周末总共有两天。
这么长的周末对于闻人御玄来说极为难得,以前在没有遇到夏沐,他这个工作狂人是从来都没有过过周末的。
可是现在,他虽有工作。
但是也是在夏沐的办公室里通过网络和公司里的人接洽开会。
他们都没有对外面的新闻做任何的关注,就好似外面喧嚣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般事不关己。
当然,外界依然是讨论着这两天有关三月的话题。
从他们回来后,各个新闻媒体,网络媒体就加了一个新的各类热门话题。
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风雨飘摇》打转的。
不管是因为即将导演该部电影的章导,还是已经确定了的男女主夏寒溪和周觅,还是这部剧作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