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浮着白球的海上有座光秃秃的小山,他们直飞过去。飞妖甩出长舌很快粘上飞船,突然那座小山伸出石头巨臂,轻轻一拨,飞妖死伤惨重,很多坠海而死,其余都远离观察。
飞船几乎坠毁在山脚,破裂并冒出难闻的烟气。他们慌忙爬出来,拿出武器,准备应敌。首先听到粗声粗气的话音:“小东西们,你们来自哪儿,我不允许星球占居者不礼貌待客,我可以轻而易举教训她们。”
唐英俑握着拓光龙鳞刀冲小山喊:“谢谢,我们来自银河系,正在旅游,飞船出故障。你是谁?”
“这就是银河系,把你们吓懵了。我是自由的本宇宙行者,你脚下刻着我的名字。来自哪里,早已忘记,一定很远很远。我的目标,要游遍每个星系。累了,就随便找个星球休息,这些长舌飞妖想尽办法驱赶我,偏不走,逗她们玩。不过,这里的海水营养很丰富,看,我的宠物们很喜欢。”他微微抖动,怪树奇花异草从石头内钻出,树木中出现无数小动物、鸟类,围着他们好奇打量。
“飞妖在培植纯意识生物,这是非法的。”
“她们干啥与我无关,只要不打扰我,就相安无事。我一向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态平静。”
“你是什么样的生命?”
“肯定与你们截然不同。据传说,来自母宇宙开拓者中,就有我这样的生命,已无从考证。大概是石族、大块固体族之类。管他呢,我旅行我快乐--我的座右铭。”
再问啥,他不再回答。只有河水从山坡淙淙流,像它的鼾声。智多星制止大家,“最好别把他吵醒,一不高兴,可能驱逐我们。”
“我们终于有个临时落脚地方。这块太湖石上刻有字:已种竹栽花,培心育地;则放生育物,养性怡情。好对联啊。”文藕紫仔细辨认。
克拉姆与金耐思在修飞船。缈缈在一旁静静浮着,肯定在与纯意识生物交流。马硬啃与海皮揣摩脚下的刻痕:这是什么符号?他叫什么?
“这破船趴窝的时间比飞行还长,破烂……”帕若莱没说完,掉落的零件砸在头上,肿起个包。飞妖似的积木大笑不止。
“大家小心为妙。”智多星看着远处躁动的遮天蔽日的白色,“那些飞妖知道行者睡着,会搞偷袭。”
“你说的对,要找个藏身之处。”
他们找到一个近似山洞的石屋,里面简陋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墙上还刻有以前无数居住者的感受。唐英俑从意识中调出语言库,仔细辨认出以下文字:他还算友好,盗贼星系的8级扒手小泉三郎借住此地,我以液态和固态混合外形体验笨拙的旅行。友情提示,他的溪水不能饮,否则会成为他的宠物,入洞左侧有泉眼,可以饮用。另外,鹤杉木的枯果不能食,否则变成石块……
马硬啃爬上山洞壁:“原来他叫丑老七,这里刻着的文字,我认得。曾经在一本医书上见过。我还是下去,上边的飞妖舌头挺可怕,弄一段做药引子,可能行。”
“看来,他为流浪者提供一个栖息地,受到很多孤独的旅游者的欢迎。”
“他本身就是个旅游者,但是不孤独,有这么多花草、鸟兽相伴。”
“一个,并不是孤独的代名词。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没谁识,世态炎凉可见一斑。”
“关键是内心的感受,自己感到孤单才孤独。”
“这个丑老七,不知是好,还是坏。”马硬啃从石缝跳下,分开正在石柱边讨论的唐英俑和阿霁莱娜,又跃上洞壁的倒挂钟乳。
“二分法,太牵强。生物、生命,本来复杂且多变。”智多星似乎以理论家自居,“类似丑老七这样的生命形式,这样的躯壳,肯定有无数。证明宇宙生命的多样性。我们虽然简单,也不能妄自菲薄……”
“我们要住一段时间,直到飞船修好。大家一定当心,别成为他的一部分。”队长开始分工,女士和金耐思清理石屋,海皮与智多星寻找安全食物饮水,积木战士、马硬啃负责警戒,缈缈仍与纯意识进行心灵交流。唐英俑与帕若莱去找克拉姆,让他把飞船开到石屋门口一块空地上。当大家在石屋内饮食,积木战士几次三番地报告,“几个飞妖在远处鬼祟侦察”“一个飞妖吐出长舌头”“小心,来个更大的”,等等。
“只要她们长舌头不甩过来,就别不停发警告,我要睡觉。”帕若莱说完走到里面最干净的小房间。
“把他卷走,我们耳根才能清静,他一张嘴,就感到冷风习习。”马硬啃冲他的背影吐吐舌头。
这个星球的夜空,光暗淡,风呼啸,使心绪不宁。唐英俑来到洞口望着闪烁蓝光的飞妖在怪叫,听着飞船里叮当地响个不停。阿霁莱娜来到他身边,他们并肩站着,没有言语。
石屋内,文藕紫向他们的背影瞄一眼。内心翻腾着,五味杂陈。自离开家乡星球,过去多少岁月,已经无从计算,四处颠簸,命悬一线。自己已无所谓,特别看过这些小生物的遭遇,心情早已平稳。只担心家乡姐妹的运命,祈祷她们平安,何时拯救小天使于水火。宇宙茫茫,何以家为?作为小女子,实现这一愿望真是渺渺。
大家躺下后,静心细想,有相同疑问:WH组织女子让我们到这个星球,使命是什么?打不过飞妖,挽救不了一海洋的纯意识生命,怎么办?C级勋爷能自由进入白球,什么原因?唐英俑没有做噩梦,黑媚影也怕飞妖在石屋上甩舌头玩耍?
忐忑不安的长夜结束,黎明姗姗来迟,恒星偏小,白天略寒凉。
“阿姐,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文藕紫醒来就说。
“你没休息好。”其实,她也有同感。
队长集合队员开早会。
“我们多捞些白球,让勋爷把更多纯意识生命带出来,可能对我们有帮助。”
“同意,可以组成一支大军,让他们去战胜飞妖。肯定勇往直前,不怕牺牲,他们痛恨飞妖。”帕若莱第一次拥护队长的提议。
缈缈与纯意识生物沟通完,她说给他起个名字,叫无形胜有形,他也希望多救出同胞。
“你再问他,他们愿意攻击飞妖吗?”
“他早就说过,要彻底消灭她们。”
克拉姆报告飞船修复的进度,不会太快,大家要耐心等待。“好,别离开石屋。积木还是警戒。”金耐思拿出半个白球壳,高兴得忘乎所以,因为他终于把白球切下一块。
唐英俑与金耐思准备乘海皮去捞些白球。他们走出洞屋,站在石头上观察从什么地方下手。突然感到后背被什么重压扑倒在地,唐英俑仰看到红舌头扫过他站立的地方,金耐思的头被削下,滚落在地。他的身子由于有8只手伸出支住未倒。
“不!”唐英俑抱起头。那瘦小的头,脸色惨白,声音绝望,嘴唇挤出:“城--堡--”他前胸是血,仍抱着头,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跑出来,箭兵射退飞妖。智多星接过头把它按在身子上,阿霁莱娜用粘合法术,立刻把头与身子粘牢。文藕紫祈祷他一会就醒过来。
“我这小技艺不能起死回生。帕若莱,你有办法吗?”
智多星把地上白球套在他头上,帕若莱用技艺密封好,“这样他的意识不会飘散。等以后遇到大生命,收集出他的意识,再重塑个身体,像唐英俑那样,外形比以前更英俊。”
海皮小心卷起他,放到飞船冷藏柜里。当时,海皮也被削成两半,随即愈合。
“你作为队长自己逃生,不顾队友。”帕若莱义正词严地批评。
“我不知道被偷袭。都是我的错,不应冒险出来。”
“那你怎么突然趴在地上,自己刚好躲过舌头。”
“根本没看到飞妖从背后偷袭,不知谁猛推我一把,是谁?”
大家摇摇头。
“慌言不攻自破。”
唐英俑悲痛转为愤怒:“我没有说谎。”
“好,别争了。”阿霁莱娜解围,“队长不是贪生怕死,是金耐思救了他,关键时刻推倒他,自己却……大家回石屋,没有命令,决不能出来。”
以后几天,大家都带兵器出石屋,阿霁莱娜晚上唤出箭兵守护,因为飞妖好像知道丑老七睡着,经常俯冲下来偷袭。
在缈缈帮助下,无形胜有形学会勋爷进出白球的秘法。
风轻气和,一个好天气。
唐英俑内心一直阴雨连绵,阿霁莱娜总在劝说,文藕紫有时委婉开导。但是,金耐思死亡场面萦绕难忘,愧疚、自责、痛楚、愤懑,纷至沓来。加上,帕若莱偶尔明讥暗讽,心情越来越沉重如脚下小行星,压得自己难以呼息视听。“这是我有生以来,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愿付出一切,换回他。”
“也许还没无可挽回,只需要给他重新制造躯体。”
“他的意识还完整吗?当时,耽误很长时间。”
“往好处想,也怪我,没提醒你。那天早晨我一起床,感到不祥。”
阿霁莱娜听到他与她的对话:“对啊,缈缈说她母后赐予你‘祥’,怎么没发挥作用?”
“它不是灵丹妙药。不过,确实发挥作用。他自己幸存下来。”
“但他的好心情死了。”
“三个女子一台戏。”帕若莱走过来,“这么好的天,为谁争得面红而赤?值得吗?小公主,我陪你那边游玩,那里的景致,你肯定喜欢,富有宫廷气韵。缈缈,多可爱的名字。”
“你还没忘自己是王子?”
“跟你没关系。”
“我忘了,她是纯色,臭味相投。”
“阿姐,我可不喜欢固体男子,臭汗味刺鼻,实在难以忍受。”
“难怪你与无形胜有形,心聊已久。”
“反正,我受不了你的全身贵族气息。”
“第107号防空警报,飞妖……”小国王们又喊道。
马硬啃登高一望:“这次不是谎报军情,小题乱做。飞妖遮天蔽日而来,好像决战。”
“快进石屋!”
天空浓云密布,没有减暗,因为都是白色飞妖,岂止一层,漫延到地平线。怪叫,阴风,随后而至。“丑老七醒来,我们也不惧。姐妹们,列出轮流轰击队形,彻底撕烂他们。把丑老七赶走!”无数长舌卷狂雨般,连扯带粘。瞬时,丑老七惨不忍睹。
地面在抖动,丑老七喊:“不惧怕,看看谁厉害?”他猛地腾起,骤然旋转,如利刃,砍削飞妖,空中四处惨叫血溅,抱头鼠蹿。风卷残云,没多久,碧空如洗。
“坐好,我们换个地方,这里营养已被我吃尽。”引力突然剧增,脚似生根。天旋地转,呼啸不止。旋转好久,平移好久。大家心神稍缓,突然扎个猛子,呛得咳嗽连连。
海水粘乎乎,跟海皮一样。海皮为之一振,“到我的家乡?环境一样,当心,白魔怪……”
“肯定不是,还是这个星球,只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大家狼狈不堪,浑身湿漉漉。而丑老七的每个棱角、枝杈、凹凸处都挂着红色的球,令他们大惑不解。
“看你们一个个傻乎乎的样子,意识智慧少得可怜。快享受这些意识球,补补吧。”丑老七的声音。
正当他们发楞时,那些红球接二连三被抛到周围海水中。“看,海水中到处是红球。”马硬啃跳不动,脚上还有粘腻的液体。文藕紫仍在一边干呕。智多星从嘴里吐出一个小小的红球,上面爬着长满头的虫子。他使劲甩掉,背后爬出一段粗糙海草,他又抖掉。那绿色草在脚边蠕动,石头缝竟裂开些,吞噬了海草。
“根草鱼很稀有,可遇不可求,一条营养顶得上三万条红脊豚。你们真是傻瓜。”丑老七嘲弄他有眼不识金镶玉。
“妈的,弄脏我衣服。”帕若莱骂咧咧,使劲跺脚。
“我明白了,你刚才吃了红球里面的意识,他们是生命啊。”阿霁莱娜猛然醒悟。
“是啊,他们哺育出来,就是为出卖,増加买者的意识份量。我免费品尝是瞧得起她们,有啥不可。和尚摸得,我怎么不能?”
“他们是有情有意的生命。”
“我只感觉他们很纯净,啥也不知,如一白板,可以储存任何信息。”
“因为,他们一直被密闭在球壳内,没接触外界。”
“必须密封好,否则品质降低,价格会折扣。”
缈缈心意语:“别跟他废话。”
“当心,丑老七偷食我们的意识。”
“傻瓜们,我决不会。一来,你们的意识少得可怜巴巴,根本不值得,我随便一呼吸,空中的意识粒子比你们多太多;二来,你们的意识里充满杂质,还得费力进行过滤;三来,我会担负贪吃流浪者坏名声,成为孤家寡人,少了很多旅途乐趣。小家伙,要是你们感觉到周围是清洁意识随口可食,会怎么做?”
“求求你,别食用他们,他们是生命,就像婴儿。飞妖在这里培育意识,偷偷贩卖,严重违法,求你帮助我们把幕后黑手挖出来,把他们绳之以法,伸张正义。”
“缈缈,我不想得罪他们,我只想游览本宇宙,写完见闻录。奉劝一句,别不自量力,你们不如一个细菌。别打扰我,要睡觉,消化刚吃的意识。”
他们缄默不语,有的找溪水洗濯,有的进入石屋。
“唐英俑呢?”
“队长呢?”
“雪麟呢?”
正当大家搓手顿脚,唐英俑浑身鲜红举着刀,从雪麟背跳下,掩饰不住的兴奋,“我砍杀几千个飞妖。真解恨!”阿霁莱娜没理他,领着雪麟到河边清洗。
文藕紫嘘寒问暖:“你受伤了吗?我帮你洗洗。”
“谢谢。”他来到河边,见阿霁莱娜很不高兴,“没受伤,雪麟很有灵性,我想到哪儿,马上能领悟。只是有些累。”
“我小心眼吗?你图一时之快,不考虑后果。以为多杀几个飞妖,就救活金耐思吗?你是队长。”
“发泄私愤的队长,寻杀戮快感的队长,有变态之嫌。我再次强烈建议重选队长。”
“闭嘴!有完没完,帕若莱,走开。”
“他说的对,我不配当队长,我辞职。”
“你只是被痛苦迷住双眼。”
“人无完人,这正好说明你有情有意。”文藕紫也劝说。
阿霁莱娜用技艺把他的刀清洗干净,交给他,“砍杀解决不了问题,只能砍倒对方的肉体。”
“心病需要心药医。”马硬啃走来,“看,缈缈在盯着远处红球哭泣。”
“她是气体形态,你怎么知道她在哭。”
“笫七感。”
“克拉姆,你飞船缺零件,可以就地取材。”
“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个丑老七不是机械材质,是一种特殊物种,融合了生物、机械、意识等粒子,源自母宇宙负16至正16维度空间的独特生命形态。本宇宙任何能源,什么引力、磁力、反能、暗能、光能,他都可以吸纳利用。可怕的生命体,非常罕见物种。”
“恳求他帮忙,他肯定有办法。”
“你们听他声明过,在他眼里,我们远远不如白球、红球有价值。唉,只有靠我自己,再等四天,就修复完能源储蓄舱和安全守护系统。”
“不用急,慢慢修,一次做好,飞行时别再掉零件。”
“丑老七选择的这片海域,风平浪静,除了飘浮着无数红球,连鸥鸟都少见。”
“我感觉,这是大战前的宁静。”
“乌鸦嘴,刚过几天舒心日子。我厌恶打斗、奔波。”
大家无事坐在河边草滩、石块上,眺望波光粼粼海面,天南地北地胡侃。只有克拉姆在工作,他人也帮不上忙。积木战士仍拿着望远镜,担任警戒。
阿霁莱娜与唐英俑又玩起立体战棋,玩得硝烟弥漫,在旁观战的马硬啃高兴得直呼好玩。帕若莱扫一眼问:“从哪儿弄来的战棋?”
“吃掉!”她头也不抬,“在钢铁世界玩完,我装入小锦袋内一套。”
“它真能装,没把别的东西扔掉?”
“什么意思?你是问剑兵?放心,我不会扔掉,是九老给的礼物。英俑,你又走神,她没事。将,全军覆没。可不能再悔棋,就算我同意,士兵也不同意。”
棋盘上:士兵从小飞船跳伞,包围红方指挥中枢,守卫在反抗,暴炸声、呼叫声不断,继而烟火腾起
“我认输,马硬啃陪她来一盘,我想走走。”唐英俑转身走向海边,凉风吹拂面颊,畅快爽舒。刚才,下棋时,他看到文藕紫在这里伫望,沉思,背影倩丽婷雅。帕若莱也曾来到她身边搭讪,讪讪地刚离开。地上有些痕迹,她到哪儿去?他向前走很远,转过石屏,倒矗立一株高树,朝上的根须蛇似地舞动,朝下的枝叶如裙裾飘拂。对,她喜欢树,应该来这里。
“紫紫吗?”他刚喊出名字,才发现前面站着一个穿浅红色裙子的女子,比文藕紫略丰润,艳绝魅极,一顾倾心,再顾倾城,不为过。
“你是找紫妹妹吗?”跟我来。音声滴翠,穿透铁石。
他不能自已,不由自主跟她的勾魂手势向海水走去,走去,任稠稠海水湿透双足,漫过膝盖,涨至前胸,呑尽头顶。他眼里只闪烁那双善睐明眸,耳谷只回响那唇醉迷软语,心里只莹晰那桢俏盈身姿。直到现在,他也没明白怎么跟一个陌生女子来到海底红城。
红城,一片红色海洋。到处是红色,浅红、深红、紫红,与红有关的颜色,这里最全。当然,一切物体也都与红色分布开。与地上城市唯一区别是,晴空由海水代替。肯定有厚厚透明物质分开城市上空与海洋。他仰头望时,痴痴地想。
当他被簇拥到宫殿似的建筑里,才注意到周围全是同样美丽迷绮的女子,把他领入海洋中的女子,在这里只是小巫见大巫,她顶多是个女佣。所有女子都穿红色衣裙。
大厅,比黄绿星球开晚宴的旋风大厅更宽大,素雅是它的基调。周围站立着婷婷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娇媚。唐英俑骨软心荡,吓得闭上眼睛,唯恐丑态百出。
“呵呵,想不到人类男子躯壳不俗,器宇轩昂,只是情感、色态过多。”
“回女皇,他们人类必须靠男子与女子结合,才繁殖后代。是肉体凡胎,躯壳没啥利用价值,徒有其表。”
“原来这样,哪个生物制造公司设计的?红博士。”
“回女皇,恕我孤陋寡闻,我记忆库中,没有他们的信息。”
“没什么,红博士,我判断是私自制造出来的用于非法勾当。”
“女皇,您高见。据传说,在银河系边缘,这样的违法乱纪行为颇猖獗,屡禁不止。”
“唉,可怜见的小生物,别难为他。”
“你是谁?怎么来的?干什么?我不关心。我只有一个要求,让那个丑老七立刻离开,必须保证把所见所闻从他记忆中彻底删除。”
“很想遵照您要求做,我与他素昧平生,偶尔寄居其篱下,还小心谨慎,怕他一高兴把我们吃掉。”
“这些,我们一清二楚。你必须按命令去做,否则,”女皇一指侧面,在一个大透明缸内,活动着一个巨大白乌贼鳄似的生物,它透明的胃内蜷缩着文藕紫。
“你完不成任务,你内心牵挂的紫紫,就不再是紫色,而是我白色宠物的一部分。”她一挥手。唐英俑觉得一阵风吹来,一直吹,直到把他吹到丑老七的岸石上。
“唐英俑,你怎么?”
“队长,怎么神情恍惚?”
“快说话。”
“美女,全是美女。海水里,红色城堡。”
“哈哈,说什么,队长?”
“紫紫,没跟你在一起?”
一听到这两个字,他才逐渐清醒。
大家听完他的叙述,静默不语。帕若莱没气力指责他,一个劲叹息。海皮在变幻红城里的女子外形。
阿霁莱娜怒意满面:“枉为男子汉,除哀叹,还能干什么?”同时,一把推开海皮。“我去会会红女妖,不放紫紫,先砍了她们。”
“你不能去,我们不想再失去一个。”
“我不上刀山谁上,你们臭男人,妖女抛个媚眼,魂都勾去,太掉价。你令我失望,后悔拥戴你当队长。”
“你明察秋毫,我暗中品他许久,他确实道貌岸然,内心龌龊。”
“你胡说,造谣中伤。”
“闭嘴!你俩一类货色,一丘之貉,都不是好鸟。现在,我提议,免去唐英俑队长职务。”
缈缈:“给他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
“别护着他。他已心性大乱,色迷心窍,我怕再发生金耐思那样的悲剧。”
帕若莱口沸目赤:“我,我想……”
“闭嘴,你们纯色都是官迷。我自荐当队长,同意举手。”
唐英俑第一个举起手,帕若莱、智多星最后也慢慢举起手。全票通过。
“好,我作为队长,一定奖惩分明,令行禁止。文藕紫性命攸关,事不宜迟。大家听令,分成三组,我与缈缈、海皮到水下红城谈判。另一组,由帕若莱带领唐英俑、智多星,喊醒丑老七,央求他帮忙。第三组,由克拉姆任组长,马硬啃、积木配合,火速修复飞船。恒星在天空消失时,各组在石屋集合。立即行动,不得有误。”
马硬啃直拍手叫好:“英明决策。”
“想不到她有帅才,不只是棋盘上谈兵,西女王、索尼亚甘地、叶卡捷林娜、花木兰,也不过如此。”智多星迈动笨拙身子。
帕若莱担任组长,出乎意料,因为一直以来与阿霁莱娜拌嘴不断,没想到她不记前嫌,公事公办。本来,我的能力在唐英俑之上,出身高贵,身怀绝技,风流倜傥,他唐英俑来路不明,除了外表英俊潇洒,还是二手货。要是重造个躯壳,谁都会更完美,他除了会两下功夫,故做深沉外,实则绣花枕头。免除他队长职务,大快人心。想到这,帕若莱哼起小曲,多少日子密布心中的乌云一下子消散。他命令唐英俑、智多星带上武器跟他向腹地迈进。
“孤军深入,犯兵家大忌。”
“自称参谋的你更明白,军令如山。我是组长,必须听指挥。你俩加快脚步,否则受军法处罚。”
“作为组长要公平公正,不要官报私仇。”
“军中无戏言,你不要捕风捉影,我与你们向来友好,不存在怨罅。唐英俑,你说是不是?”
“对,我们没私愤,多是意见分歧。好,你说,我们去干啥?”
“我已判定,要喊醒丑老七,第一方案,必须找到他丑陋的耳朵;笫二方案,找到他丑恶的心脏,一击中的。”
“我们是求他帮忙,不是激怒他。”智多星反驳。
“他不愿意帮忙,就威胁他的要害部件。”
“你应该听说,他是一个特殊生物,不一定有耳朵、心脏。”
“你还没从‘到处是美女’的梦中醒来?是生命就有这两个重要器官。对,你还做噩梦吗?什么黑媚影追你索要小黑匣里的东西,真的,还是故意吸引女子注意?”
他们三个边走边叨唠,向山谷缓慢下去。因为陡峭又湿滑,还要躲开会砍人的剑齿草、会拌脚的地爬苋、会缠身的白蛇藤,偶尔还有从石缝钻出探头探脑的石兔、从土堆爬出的岩龟、从树上结出的狐毛犬,它们嗤牙舞爪可能吓得你坠崖。
终于到谷底,他们均大汗淋漓,坐在地上喘息。“谁这么没眼力见,挡住我路?俗话说,好狗不挡道。”
帕若莱气愤地跳起来:“谁这么会说话?”
“客官,是我,涧溪水,清又纯。”一条小溪立起来,幻化成他们三个形状。
“我看你肯定流过茅坑,不清又不纯。”
“客官,岂不闻,内心肮脏才能口吐污言秽语。”
帕若莱汲汲忙忙,要伸梅花邪。被唐英俑拦住:“请原谅,别见怪,我们急于救同伴,内心焦躁不安。挡了您的路,我们让开。”
“这位客官,不只躯壳标致,言语不俗。我是热心肠,愿効劳。”
“请问丑老七耳朵、心脏在哪儿?”
“到处是他的耳,到处是他心脏。如果他想听,可以用岩石、沙粒、枝叶等当耳,甚至可以借助你的耳。如果他需要心脏泵血,可以用土块、飞鸟、粪便等制造。他是一个特殊生命,哪怕剩一棵草,他都可以复制出原样。”
听他一席话,他们三个不知怎么应对。“请问怎么喊醒他?”
“醒时自醒,哪怕迷途诱幻;睡时就睡,何俱飓风雷电。”
他们三个呆若石鸡。见状,清又纯叮叮当当笑:“车到山前必有路,活人不会被尿憋死。随我来。”溪水向前跳跃,他们只好跟随,尽管帕若莱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我是组长,应听我的决定。”
拐过一片苔藓嬉闹的青石板,向下是盘旋台阶,踏上台阶,不要太用力,否则会传来:胖得跟丑猪、毛手毛脚、家里着火了、赶飞船等指责。这样试探着向下走,溪水仍向下跳跃,周围越来越暗。帕若莱问:“还有多远,到底去哪儿?”
好像台阶嘎吱说:“这是第九百二十一个台阶,下面还有一千二百个兄弟。”
黑暗里有啥扭动一下:“你们去找死。”
他停下,喊:“快返回。”
清又纯蹿上,用湿漉漉手扯住他:“你们不想救同伴吗?”
唐英俑继续迈出脚步,踩向下一个台阶。传来:“这是头嫩猪。”漆黑一片。帕若莱坚决不走,准备返回。智多星动摇,唐英俑犹豫。
一大滩溪水把他们砸下去,他们惊恐下坠,下坠。仍是一大滩溪水托住他们。从一个闸门下面钻出光线,溪水向那里流。他们惊魂甫定,帕若莱命唐英俑先爬过闸门。
“过来,这里安全。”
一个空旷溶洞,上面挂下晶莹剔透的笋柱,里面有许多影像文字不停闪现。前面地下,溪水变幻成一个巨大肥胖的生物,声音汩汩:“欢迎,我这形象怎样?”
“你是溪水清又纯吗?”
“我是谁?我谁都是,又谁都不是。”
唐英俑突然意识自己是泰格瑞恩,想吼想咬。又是飞妖,想飞想甩出长舌头。又是黑媚影,想伸出长长的玉臂。又是豆丫双头记者,想刨根问底。又是俳徳特、呀诺达、雪麟的合体。又变成自己,懵懵懂懂。他俩也惊讶不已,肯定刚经历同样角色变化。他们三个来不及看到别人变幻成什么模样。
“怎么样?你们说,你们到底是谁?很难分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在一个宇宙内,是巨大整体中的分子,站在另外一个更大的宇宙观察,根本不分你我。这重要吗?”
“我,我们只想求你帮忙,救出被骗入水下红城的同伴文藕紫。”随后,唐英俑简单讲了在水下的见闻。
“什么红城、白城?都是幻术。好吧,本来不帮忙,要是她们提到我丑老七,就不能袖手旁观。让我离开,忘记所见所闻,休想。偏不,凭什么听她们的。我是自由旅行者,生命中拥有强大荣耀的血脉,纯真、正统,她们算什么东西。”他一挥水的手,一个通道出现,像地下隧道,周围全是水墙。
“救你们同伴吧,顺便告诉女皇,我,丑老七还没睡够,在温馨营养床上,让我回忆起过往的50多亿年的旅行经历。”
他们三个跑向水洞,水洞如传送装置,水花飞溅之间,迷雾双眼,睁开时,已到阿霁莱娜身边。她们三个正处险境,周围全是吐着长舌的红女妖。
“报告队长,我带领第二小组前来支援。我历尽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只有一个目标坚决完成你吩咐的任务,尽快回到你身边。”
“干的好,来的及时。我就知道你的潜力,小的时候,我们玩战斗游戏,你常出奇制胜。”
“我记忆犹新,你那时就显露出领袖才能。”
智多星暗淡地说:“你们别旧情复发,互相吹捧。看看眼前吧。”
女皇厉声问:“人类小子,丑老七答应我的要求吗?”
“他,他说要考虑,考虑。”
“你别吭哧磕巴,到底答不答应。我的宠物乌贼鳄已经饿了一天,还有两天时间。”
唐英俑一进来就急切寻找宠物。阿霁莱娜靠近他,小声说:“你日夜牵挂,使你失魂丢魄的紫妹妹在那边,想办法拖延时间,缈缈已经悄悄行动。”
“报告,女皇,他们三个毛头小子不知怎么闯进来,弄坏隔离罩,海水不断涌入。”
“快修补。”
“它是一个整体,一损俱损,难以修补。”
“快堵住。”
“堵不住,口子崩塌似的撕裂。”
“笨蛋。”女皇把一个小红球扔入嘴里,吐出长舌将报告的女子甩给旁边的宠物,许多爪须裏入长长的口里,整个呑入,从锐利牙齿间流出血水。它肚子中的文藕紫仍蜷缩着。
“把闯入者统统捉住!”
红舌乱飞,情况危急。海水涌入,越来越猛烈。整个红城被洪水洗劫,到处翻卷,分辨不清敌我。唐英俑舞动拓光刀向宠物笼子冲杀,女皇逃避,宠物蹿出,跟随她逃跑。他唤出泰格瑞恩,飞身跃上。在靠近宠物一瞬,他手起刀落,爪须头滚入水中,又是小心一剖,拽出紫紫。女皇发觉自己的宠物被杀,怒向胆边生,拂长袖如剑向他削来。
紫紫一接触海水就醒来,被唐英俑挽起,脚一蹬,泰格瑞恩大吼竭力跳跃,奔着上面光线闪亮处急腾跃。女皇没有追来。
海面上,不断飞起红衣女子,有的用长舌搭救同伙,有的浮沉半死。波浪上,飘浮着碎片,荡漾成一片红色。泰格瑞恩浮跃欲沉,奋勇挣扎。文藕紫在唐英俑怀抱里,许多来自海水的手爪扯拉他们。
海水猛烈被撕裂,雪麟冲出,阿霁莱娜和帕若莱在其背上。她用九龙杖点化泰格瑞恩,他顿觉肋下生风,才有力量跃向半空。
“我就知道紫妹妹平安无事,有唐哥哥舍身相救。她早苏醒,松开吧。”他们四个并驾齐驱。
“看,海皮鸟驮智多星飞出来。”
“缈缈呢?”
“我在这里。”大家意识中同时接收到这句话。他们回身,见女皇的头飘起。
“我看女皇追杀唐英俑,就从后面割了她的头。”一团红云雾飘荡--缈缈不觉也变幻成红色,原来她有祖传的气态刃。
“回到丑老七那里,快!当心,她们报复。”他们降落在飞船附近,没有谁追赶。女皇头被放在石头上,仍冒出血沫。
“把头扔了,恶心。想不到你这位气态小公主,如此残忍。”帕若莱质问。
“你没见到女皇当时凶狠的样子,拼命要杀死英俑和紫紫。”
这头没死,浮起来张嘴说话:“公子哥说的对,他们真残忍,杀死我心爱宠物。它的意识和躯壳合二为一,一死俱死,彻底死亡。”
“我们也同样,意识与躯壳不能分离。为什么要让宠物吃掉我?你更残忍。”
“你们小生物,比不上我宠物爪须上一个细菌重要。”
紫紫抽出紫电青霜剑,女皇的头猛然跳入水中,“你们等着。”
“老妖婆,我们等着,就不信,斗不过你这没头的尸妖。”马硬啃舞动小铁铲,“俗语说,好男不跟女斗。”
“你是好男吗?”
“抱歉,我说走嘴,新队长。”
“从今后,要阴盛阳衰。”说完,他想进入树木中采集昆布岩陀和巴豆玉桂。他仍在配制后悔药。
“飞船,怎么样?”
“报告,新队长。磁动能恢复中,已15%。”
“大家进入洞屋休息,将飞船开到林木丛中隐藏,小马快回来!别再被什么女妖迷惑。”
晚霞在地平线上呈火烧云,这个星球夕阳景不错。他们无心欣赏,在洞口吃果子等食物补充体力。马硬啃给智多星头皮上抹药,帮助海皮扯下粘糊糊的半截舌头,“太好了,我要研究一下它的成分,看能研制成啥偏方。”他用树枝挑着这截舌头走到洞口,“积木战士,你什么眼神?在想念金耐思。看啥,不好,红女妖从天边列队飞来。”
“没什么可怕,她们没长长舌头,嘴里含小红球,才能吐出像舌头那样的彩带软剑。”
“新队长,我有个建议,她们长得楚楚动人,不忍心下手。娶几个回去……”
“臭小子,她们答应吗?别对敌人起恻隐之心,准备战斗。”
智多星提醒道:“只能退避,采取迂回战术。兵法云,敌众我少,不能正面迎敌。”
“我们退无可退,采用拖延战术,等飞船能量充满,我们立刻飞走。不宜恋战,否则,你们臭男子的心上长花花草了。”
“不如你当媒婆,提亲。”
“闭嘴!小马。你再敢开无聊玩笑,废掉你。剑、箭兵出动,列队迎敌。全力保护飞船。”
红云合拢天空,簇拥出女皇:“小子们,丫头们,我这个新身体迷人吗?比那个凶狠的杂色婆娘、软弱不禁风的紫色女子,强不止万倍。小子们,归顺我,有好处,满足你们一切需求。”所有红衣女子骚首弄姿,挤眉弄眼,频送秋波。
“向老妖婆,开弓。”箭如飞蝗,红衣袖轻拂,箭折断坠水。
“呵呵,枉费心机。你们几个小可怜,闪开,我要与丑老七对话。”
他们只得退入石屋,因为红衣女子甩出钗、叉、银针等如雨,深深钻入岩石。有一种因疼痛而发怒的声音,由下向上发出--丑老七发威。
丑老七把自己团聚成巨头:“老妖,何事?”
“你撞坏我红城保护罩,毁了我们的家。”
“故意的,怎样?”
“命令你立即离开,还要闭上臭嘴,就饶你不死。”
“不离开,还到处撒布你们的卑鄙事。”
“你,你,好。给我发射最、最痛苦的红针。”红针密集射来,有几枚差点击中他们。
阿霁莱娜、帕若莱联手布置金钟罩古技艺,才免遭痛苦折磨。丑老七痉挛、抽动,强忍不发出悲鸣。
“挺不住,干脆离开,快滚。”女皇威吓。
突然,外面,女子开始惨叫,针击金钟罩的声音消失。
“来救兵?”
“谁?光明卫士?”
“出去看看。”
海上,有无数红球在攻击天上的女子。本来井然有序的队伍已经溃不成军,坠海、逃跑,互相碰撞,不计其数。空中逐渐露出星星,有大如车轮、中似明月、小似网球,有疏忽而逝、闲庭散步、忽快忽慢,有的孤单、有的结伴。缈缈飘在岸边,用感应交流。红球向身边聚集,她形成旋转云雾--这表明,她十分高兴。
不久,大家意识中,接到她的心意语:“当我呼唤无形胜有形,他们都控制球体奔来。原来,第一个无形胜有形离开后,把勋爷进出白球方法传授,一传十,十传百,所有白球获得自由,打跑白飞妖。据他们讲,此星球共有九种颜色的球,对应也有九色飞妖。目前,已传遍五种颜色。刚才,红色球造反,就是各色球互相串联的结果。他们可以离开球壳,把球当武器,或者钻入球内,驱动球撞击飞妖。由于飞妖看护的纯意识的觉醒,局势彻底失控,无以挽回,她们只好放弃,逃离夭夭。”
大家由衷地雀跃欢呼。
“小家伙们,干得好!我要离开,你们有啥打算?”丑老七问。
“你享用够了?”
“我吃了许多纯意识,现在他们已觉醒,会找我麻烦,比女妖还难对付。”
“哦,那些女妖逃跑到哪儿?”
“她们肯定是弃躯壳回归,寻找雇主讨要工钱,或回她们自己家乡星球,管他呢。”
“求你一件事,”唐英俑拍脑袋,“我近日丢三落四。金耐思的躯壳不幸遇难,你有50多亿的寿命,肯定有办法。”
“纠正,我旅游了50亿年,我的生命10倍于此。你是说躺在飞船冰室内的?”
“对,就是他。”
“很不幸,他留下的意识太少,根本不能复原不。”
“他的意识飘荡何处?”
“哦,那些飞妖守护各色球,也吸食偶尔泄露的意识,甚至偷偷饮用。金耐思的意识飘向空中,下场可估计,无法收集。我们已到外太空,你们有什么计划?”
“什么?我一点没感受到。”他看着蒿草树木疯长,遮盖住周围和上空。
“这是我与众不同的地方,瞬间可以到达本宇宙中心。小家伙们,你们太幸运,我是本宇宙内很稀少很贵重的族裔,仅存3一5个,想想,多么低的机率。以后,你们会知道这次巧遇的重要。”
“再见,丑老七。找个同伴,繁殖后代,别烟断火绝。”
“主意挺好,我们不像你们体内孕育,我们是把卵产在富润的星球内核。这点你们没想到,小家伙们。”
丈量宇宙号飞船起飞(可恶的舌头,证明了我自愈能力超强)。他们向丑老七行注目礼。那巨大的如山似的生命瞬间消逝在茫茫空宇。
“飞船能量吸收达100%,可以起飞。去哪里?”克拉姆微动一下头,挂在下面的小包,沉甸甸还在。
这时飞船内又出现WH组织的女子声音:“如果你们想恢复金耐思,可以去他的家乡星球碰碰运气。坐标是……”
“郦蓓卡还在里面沉睡,需要找到叶杈解救。下一步到哪儿,你来定。”阿霁莱娜看到他的细小举动,“那个女子的声音只能当建议,她不是上帝,甚至不是我们的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