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刚回到寝室,荀晴悠便阴阳怪气的说:“陆千千,有人找,留了电话。”
陆千千接过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数字。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拨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她听见对面的人介绍自己。
“陆千千吗?你好,我是张教授的侄子张允。关于你到我们公司上班的事情还需要你过来面谈一下。”
“你好,张先生。请告知我时间地点。”她客气的问道。
对面说了一大串地址,她尽量简短的重复着记忆:“xx路xx街闻世大厦D座……抱歉,几楼?我没有听清。嗯……请问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七楼?”
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荀晴悠开了电脑,放起了劲爆的DJ音乐。
陆千千什么都听不清了,她拿着电话走到走廊,发现电话已经断了,再打过去,显示自己的手机已经欠费。
没关系,她捏着电话想了一想,去了再问问也可以,反正不是二十一就是二十七。
她再转过去想开寝室门,发现门已经锁上了。
一丝冷笑缓缓浮上嘴角,这样的女人,无论过去还是在现在,似乎从来不不少,也似乎,从来都这样,不曾长进。
在不熟悉环境的时候,就要像冬眠的蛇一样蛰伏,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她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血海滔滔里面滚过的人,怎么会在意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对这个世界,陆千千从来没有天真脆弱的心,适者生存,生存,本来就不是一件单纯美好的事。
这一夜,陆千千睡得很好,对这具身体,她已经完全适应了,虽然任督二脉尚没有打通,但是,简单的真气积聚运行,已经没什么大碍,经脉的疏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将身体完全放空,真气运行一个大小周天。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她偶尔会剧烈的头晕目眩,脑子如同被人拿铁锤在敲打,头痛欲裂。
第二天很早,陆千千便起床了,她没有开灯,在黑暗中可以简单的视物,虽然已经尽量省去多余的动作,但是难免还是发出了琐碎的声音。
荀晴悠在被窝里恨恨了骂了一声:“神经病,烦死了。”
陆千千不为所动,她第一天回寝室的时候,早上不过七点,她们便在下面说话,吹头发,嬉闹,大声说话。
对这点小女生的心思,陆千千没有兴趣回应,犯不着这时候跟一群小丫头计较,她慢慢梳好头发,换上一身浅白的运动服,这是公孙然送她的。
春已经来的有些时候了,早上的空气清冽中带着薄薄的暖意,她没有多余的钱,只能慢慢走着去闻世集团。
到了闻世集团是早上的八点,时间很早,前台的接待还没有上班,只有两个保安站在门口,他们站的笔直,看到陆千千走过来,其中一个问道:“小姐,请问你找谁?”
陆千千道:“我找张允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