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
兰城第一人民医院的一间高干病房之内,一脸沮丧之色的徐省长,穿着病号服半卧于病床之上,而坤子坐在他的病床之前,也是一脸的凝重之色。
这二人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由坤子率先打破了僵局,“乾哥,那群雄会的人,已经开始接收我们原先的地盘了,就连我们的霹雳火,也被他们给强行的霸占去了!”
“你说什么?我们的霹雳火不是有正规的营业执照和经营许可证的吗?那可是我们实打实的产业,他群雄会的人凭什么来霸占?”徐省长闻言之后直接坐直了身子,大声的问着坤子道。
“群雄会把他们的总堂口,就设在了我们的霹雳火,把他们的几大堂主和几百名精干的小弟们全部都调到了兰城,现在整个铁西区,已经是群雄会的天下了!”
“而且据说那曲继威已经给兰城的各个部门打好了招呼,让他们对群雄会和张记餐饮大开绿灯,大力扶持!这样一来,我们即便是有正规的营业执照和经营许可证又能拿他们怎样呢?”
坤子在说到这里之时,也是垂下了头,一脸的沮丧与失落之色。
“这分明是仗势欺人,这和强抢的有什么区别?难道这兰城就没有天理,就没有王法可讲了吗?”徐省长气的大骂,浑然忘记了,他和坤子二人所做下的事情比这严重了不知有多少倍。
“乾哥,你怎么到现在还看不透这些呢?这年头做什么都靠的是实力,一旦你的手中有了足够的实力,那就有大把的人会争着抢着来巴结你,反之一旦你失势了的话,以前那些争着抢着来巴结你的人,恐怕都恨不得在你的身上踩上几脚!”坤子长叹一声,感慨着道。
“你这话说的也是,那省公安厅的杨明以前可是恨不得做我手下的一条狗,现在却连到医院来看我一下都不愿意,世态之炎凉,人心之险恶,真是足见于此啊!”徐省长坐在了床上也是无限的感慨着道。
“这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你和曲继威二人,在上次的常委会上,已经公开的撕破了脸皮,而石光明这个混蛋,又在关键的时刻放了我们鸽子,那杨明本身就是个见风使舵之人,他看你已经失了势,又怎么可能会再往你这边靠拢而让曲继威对他不爽呢?”
“唉!”徐省长在闻言之后,长叹一声,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他把头又抬了起来,看着坤子问道。“难道说我们就这样罢手吗?你就能忍的下这口气吗?”
“乾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动用血枭的力量去对付群雄会?可是这样一来,血枭的秘密就难免会被有心人给发现,难道你就不觉的,那曲继威已经盯上我们两个了吗?”坤子在冷静的思考了片刻之后,反而劝着徐省长道。
“哼,你以为我就是那么蠢的人吗?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曲继威已经专门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在调查血枭的事情,难道除了血枭之外,我们就不能借用别的力量吗?”徐省长冷哼了一声道。
“别的力量?我实在是想不出,除了红门之外,陇西省还有那家势力能对付的了如日中天的群雄会?可是据我所知陈亚峰的儿子陈波和群雄会人走的很近,而群雄会目前来说还没有对红门造成什么直接的威胁,所以以我看来,我们要是想借红门的力量来报仇的话,在短期之内恐怕是很难实现的!”坤子皱着眉头,盘算了一圈之后,自以为是的否掉了徐省长的想法。
“红门的力量借用不到,那青门分堂呢?你觉的李石雄会甘心让群雄会这个新成立不久的帮派骑在他头上吗?他就不想在铁西区的地盘上分一杯羹吗?”徐省长冷哼了一声,直接道出了他的想法。
“青门分堂?”坤子抬起头望徐省长的脸上看了看,然后又问道。“可是那青门分堂有这个实力吗?要是他们有这个实力的话,他们会屈居于我们铁血门之下做陇西省的第三大帮派吗?”
“呵呵,李石雄之前之所以让着我们铁血门,那是因为他知道铁血门的背后有我做后台的缘故,而且青门分堂的实力虽然说相对差了一点,但是你千万可不要忘记了,青门分堂的背后,可是有整个青门在做后盾,在这西北五省之地,又有那家势力敢得罪青门的?就算是红门的陈亚峰,恐怕在面对青门的那位老大之时,也不敢轻易的得罪于他吧?”徐省长轻笑了两声,给坤子解释了一下他选择青门分堂的理由。
“照这样说来,那青门分堂的力量还真的不可小觑,可是我们该怎么样才能让李石雄这边和群雄会的人斗起来呢?”坤子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问着徐省长道。
“你拿着霹雳火的营业执照和经营许可证,还有产权证明这些东西去找李石雄,把这些东西转让给他就是了!”在说到这里之时,徐省长的脸上露出了肉痛和不舍之色,但是为了能达到他的目的,他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了!
“乾哥,你的意思是?”其实坤子已经明白了徐省长想表达的意思,只是徐省长的这个手笔太过惊人,让他有点儿无法接受。
“你抓紧时间去办这件事情吧!跟李石雄收一块钱的转让费就是了!”徐省长在说完之后,直接躺在了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脑袋,显然是对这个选择也很无奈,根本就无法接受,但是他却不得不这样去做。
为了能把群雄会铲除,为了能出掉他胸中的这口恶气,他已把价值上亿华币的固定资产,和每年给他能带来几千万收益的营业场所,仅仅花一块钱就愿意转让给青门分堂,足见徐省长对群雄会的仇恨已经深到了何种程度?
更何况,霹雳火的场地已经被群雄会给占了,他手中拿的这些东西已经失去了实际的意义,和几张废纸没什么区别,与其拿在手里看着生气,还不如用它来换取更大的利益,舍得舍得,只有先舍,才能后得,徐省长纵横官场这么多年,这也是他唯一想明白的一个道理!
“乾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坤子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之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徐乾的便宜有那么好占吗?
无论是你群雄会也好,还是青门分堂也好,我迟早会让你们连本带利的吐出来的!
且让你们两家先拼个你死我活,等你们两败俱伤之后,我再来慢慢的收拾你们!
在坤子离开了之后,徐省长心有不甘的暗自盘算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