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亮装饰着黑暗的夜空,静溢且和平。
楼城的郊外额战役这时切是热火朝天。
“怎么样?”花弄长一见是信兵,急忙上前去问。
“回禀将军,袁福帅带领去的将士已在前方全军覆没。而且,前方一处河流,而是一处沼泽地。”
“那袁副将现在何处?”
“袁副将现已被叛军抓获。”
是吗?花弄长冷笑。“你下去吧!”花弄长挥手,心情有些急躁。虽然他已经猜到了结果,可是真正知道时难免还是有些心痛。更多的是···
“报···”又见一信兵快步跑过来。
“说。”
“叛军将袁副将放出来了。现在就在前方。”
“是吗?”花弄长心神一愣,难道是让袁副将来说服的?“你带几个人去把袁副将接回来,动作快点。”
“是。”信兵答完便迅速离去。
“将军。”又一个信兵走近,还拿着一封信。
看来是凌霄那里传来消息了。花弄长结果信兵手里的信打开一看,眉间所有的愁绪化为乌有。甚至是爬上了几抹欣喜。现在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见前方的袁副将在一群将士的簇拥下快步走来,花弄长嘴角泛起冷笑,冰冷而彻骨。
“将军。”袁副将走近跪在花弄长面前,平日里硬朗的身体变得有些佝偻,沉痛的生气夹杂着心灰意冷。“属下无能,那些将士···全都战死沙场。请将军治罪。”
“袁副将快起,是我军中敌方计谋在先,袁副将你也毋须自责。”花弄长上前去扶起他,让他坐在事先准备好的座椅上。
“可是,那些都是和老将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就因为属下的冲动而让他们丧命,属下实在是难辞其咎。”
“袁副将不必多说,现在你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剩下的就交予本将。”袁副将那痛彻心扉的模样实在是入不了花弄长的眼,他冷眼看着这一切。笑得嘲讽。
“可是···”袁副将欲言欲止,浑浊的眼里充满着犹豫。
“袁副将还有话说?”随即又道:“还是袁副将想先休息片刻?”
“将军,属下有话要说。”
“噢!”花弄长挑眉,眼里带着不知名的情绪。“何事?”
“叛军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方才属下带领将士与他们交战的时候虽然我方人数较多,且抵不过敌方的几百来人。”
“然后呢?”花弄长平静的情绪里没有泛起任何的波澜。
“我军这样下去只会是伤亡惨重,所以将军···”袁副将顿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花弄长的情绪,见他一脸的平静后才壮胆道:“我们没有把握能够制服叛军,何不与他们和解。”说完,袁副将的额头已是冷汗。
“袁副将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何况,袁副将又怎知我军敌不过叛军?”花弄长的声音渐渐泛冷。
“可是王上来到这里不也是一月多都毫无进展?”他说得很有力,仿佛这是毋庸置疑的。
“是啊!”如墨的眼眸里带着一抹幽暗。“那是因为袁副将提供了错误的地图的缘故吧?”
“你···”袁副将正要起身,切见身下的座椅犹如生命一般的将他束缚住,令他动弹不得。“属下自问问心无愧,将军又何须这般对待属下。”他眼神里充满这愤怒。
“是不是这样,袁副将你心里有数,本将又何须说清楚?”花弄长走近只是着他的眼睛,本有些气愤的情绪很快又变得冷静。
“我不知道将军所指的何事?”袁副将撇过头,逃避花弄长那犹如利刃般的眼光。
“地图,因为地图错了,所以王上才会到这里这么久都没进展。”花弄长一字一句的吐得很慢,像是要他听清楚。
“这个,属下也不知?”袁副将的声音里隐藏这几丝颤抖。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难道他还想把责任推给其他人。花弄长对他早已没了耐心,那座椅其实早就已准备的。袁副将军职虽比他低,功夫切不比他差。如果没有这张椅子,怕是现在已经不知他逃到哪里去了。
“刚才信兵来报,前方之地根本就不是什么河流,而是一片沼泽地。袁副将你做何解释?”
“我···”袁副将眼神闪躲着,突然运尽全身的力量试图冲破束缚。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你到底做了什么?”袁副将满眼通红,早已没了先前的痛楚,有的只是愤然的怒火。
“诚如你所见。”花弄长冷漠的看着他,还不忘加上一句,让他的情绪变得更激动。他冷冷的道:“是专为袁副将你准备的,不知道你可满意?”
“花弄长,你卑鄙。”袁副将咬牙切齿的瞪着花弄长。全身还不死心的试图用内力震破座椅。
“要论及这个,本将可是跟你学的。”骂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他既然背叛了耀国,就要为此而付出代价。要为为满足他个人私欲而牺牲的将士付出代价。“我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恨到要你背叛耀国还有那些和你出生入死的兄弟。”
花弄长的话让周围的士兵吃惊,疑惑,愤恨,不解,责怪的眼神投向袁副将。犹如千万荆棘捆绑着他的心。
“是。”他咬牙承认。“地图的事是我做的,那些将士的命也是我害的。不过这些都是因为你,我为耀国出生入死大半辈子,凭什么王上要把将军之位交予你。”这也就罢了,最让他不甘的是花弄长总是否定他的提议。
“这就是你背叛的理由?”对一切权势的的欲望已经让他花了眼,说是他的错,也只不过是他的借口。是,他承认。平时他对于袁副将的终是程度不够。那是因为他是一名老将,为何不将好的机遇留给年轻人。他以为他会理解他的做法。不过现在看来是他错了。他的心胸比他想象的还要狭窄。
袁副将不语,但是眼里的愤恨不减反增。他说的那么简单,他心里这么几年的辛苦和纠结是他能感受的吗?
“袁副将,本将念你是长辈。只要你交代出叛军的一切,能保住你一家的性命。本将也会替你照顾他们。”虽说袁副将做的事很过分,可是花弄长还是想给他最后的宽容。
“不需要,谁需要你的假好心。”袁副将突然变得冷静,冷静到疯狂。“你以为你在这里作战就能成功?这只不过是个计罢了。”
“我知道,声东击西嘛!”花弄长也回答得冷静。“不过我很好奇,伍德究竟是给了你什么样的诱惑让你这么对他死心塌地?”忠心到能背叛他效忠了大半辈子的耀国,效忠到冒着生命的危险回来劝服他投降,伍德,看来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