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过药老,我想求你件事。”邪君季恳切的望着血药,而在想到乌青子带着邪君季两人来这天圣谷,血药多少也能明白。
“你说吧,有什么需求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权当这次为你们压压惊。”乌青子第一次见血药这么好说话,不过想到邪君季和白玉书想要的,乌青子也是在心中暗叹了口气。
“我们想去幽冥之底。”
“你们不是求丹药?”灵婴也是不解,而血药却是一脸的慎重,并且看向了乌青子,而见乌青子面无表情的样子,血药自然也明白乌青子带两人来就是明白邪君季和白玉书的要求。
“这位小兄弟不明白,但是你应该明白去幽冥之底的后果吧,以你现在的修为,能不能到幽冥之底都是问题。”血药看着邪君季不为所动的样子,而且乌青子也根本就不开口,心中也是没有办法,“你想要幽冥之底里的什么东西,我这里或许有,反正现在宗里也不急用。”
“对啊,贤季哥哥,你先说你需要什么,师傅这里或许还有,你不用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啊,就是师傅每次下去都会受伤。”灵婴也是一脸的关心。
“我们需要天山幽莲草。”
邪君季一说出口,灵婴便是惊住了。
“天山幽莲草师傅刚刚给用了,现在一株都不剩了,怎么办?”
“天山幽莲草虽然很珍贵,但是能用到的地方也并不多,或许可以换用其它的药物。”灵婴继续说道,不过血药却是摇头。
“师傅?”
“若是其它的药方,真要换一味药,这天底下或许还可能找到替换的药材,可是能用上天山幽莲草的丹方,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是能换药材,那也绝对不可能换天山幽莲草,这和天山幽莲草的药性有关,正是因为这样,能用上天山幽莲草的药方才会那么少,但是也绝对不能将天山幽莲草替换掉。”
听了血药的解释,灵婴自然明白,所以脸上的担忧之色更甚,直直地望着邪君季。
“你确定要去幽冥之底?”沉默了许久之后,血药终于再次开口了。
“是。”
看了眼邪君季,又看了看白玉书,血药最后又看向了乌青子。
“既然宗主都没有意见,那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血药说完就平静地朝着屋外走去,“明早到内谷找我们,灵婴,还不走。”
灵婴焦急的看了一眼邪君季,然后只能跟上了血药。
第二天一早,邪君季和白玉书就朝着天圣谷内谷出发了,而乌青子早就离开了,显然是并不想再插入这件事中。
而一路上,白玉书也是被四周的景色惊住了。
整个山谷绿意环绕,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气候的影响,谷内的灵气就更不用说,整个山谷内都是药田,白玉书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规模的药田,里面的药也不少凡品。而再远处的山上,也都是各种药物,似乎是天然生成的一般。
各种草药的特殊香味让整个山谷充满了灵性,邪君季和白玉书两人这一路走来,心神更是得到了极大的舒缓。
“贤季哥哥,你们来啦!”一大早,灵婴也已经起床,在药田间穿梭的她更添了分灵动之感。
“你们快跟我来!”几步跑到邪君季两人身边的灵婴拉着邪君季就往一处小池边的木屋走去。
“这些给你,到时候应该会有用,而且这本书是关于幽冥之底的,里面有路线还有各种药材和一些特殊的材料分布的地方,天山幽莲草在最后面。”
“谢谢。”
“不用这么客气,只要你平安出来就行了。”灵婴俏皮的歪了脑袋说道,“好了,我带你们去找我师傅,他应该还有更具体的交待。”
很快三人就到了一处谷口,而血药就站在谷口。
同样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山崖,不过对面的云雾更加多,根本就无法看清对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幽冥之底就在这下面。”背对三人的血药平静的说道,然后一甩手将一样东西丢到了邪君季手上。
“你们两个应该都有灵魂功法吧?”
邪君季还没有看清楚手上的东西,就听到了血药的问话。
“嗯,我们两个都会。”
“嗯。”血药没有再说话,邪君季和白玉书才看清楚手中的东西,却是一个黑色的轮盘,除了质感特殊之外,还有一些朴素的类似三教的花纹外,两人也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当初在我们雪禅剑宗占领天山的时候,在天圣谷中拾得的,至于具体的作用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不过当初有一位师祖觉得这东西似乎和这天圣谷有些联系,便留了下来。而且每次下到幽冥之底的时候,我们都会带上这东西,似乎有了这东西,心里就能安心很多。所以这次你们下去的时候带好了,千万别弄丢了。”
“师傅,你昨天不是说要和贤季哥哥他们一起下去的吗?”灵婴听血药的口气立马跑到了血药的身边。
“血药前辈前段时间应该刚下过幽冥之底吧。”血药还没有开口,邪君季便笑着开口。
而血药也微微的颔首。
见状,灵婴立马就是一脸内疚的样子,“师傅我错了。可是贤季哥哥他们两个人下去,真的没事吗?”
血药没有回答灵婴,反而是一脸严肃的看向了邪君季,“这天圣谷归我管,这幽冥之底更是重地,之前也从没有人能在没有天圣谷谷主的带领下进入幽冥之底。不过既然是乌青子带你来的,而且你们能从圣光逆云阵中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也算是一种缘分。”
“你们要下去,我也不好阻拦什么,但是你也应该明白,你对雪禅剑宗的重要性,不然宗主他们也不可能这样放纵你。我也知道你的性子--算了,乌青子都放心你下去,我在这啰嗦些什么,去吧去吧。”说到最后血药摇着头挥着手朝着天圣谷内走去。
邪君季看着血药的样子,许久才收回眼神,最后又落到了手中那刻着不知多少年前的宗教花纹的黑色轮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