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季在沧攸迟朝着自己挥剑的时候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原本那道气劲是邪君季费了好大的力才凝聚起来的,就是为了想要将张角手中的羊皮纸毁掉,却没想这个状况的他连这样的控制都做不到,整个身子虚弱到了极限不说,内劲完全无法动用,连灵魂都在这道气劲发出后发出了一丝阵痛,让邪君季再也支持不下去了,眼睛也开始闭上了,朝着地上倒去。
最后眼中的世界消失的那一刻,一道白影闪过,邪君季喃喃的念出了一个名字,嘴角露出了些许释然之色,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中。
“邪君季!”当白玉书赶来的时候,恰好见邪君季倒地,沧攸迟高举着剑朝着邪君季刺下。
来不及思考,白玉书就是一剑挥出,磅礴的剑气后发先至将沧攸迟击飞,瞬间没有了声息。
“邪君季,你醒醒啊!”白玉书扶起邪君季,但是邪君季依旧没有了任何的反应,身体上虽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不仅的肉体,就连灵魂气息都像是要消逝了一样。
见邪君季这个样子,白玉书一下子就晃了神,因为邪君季明显处于垂死边缘,可是白玉书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快,那张--羊皮纸,快!”沧谦时用最后的力气朝着白玉书喊道,之后也没有了声响,只是一双大眼睛瞪着前方。
晃了神的白玉书听到沧谦时的话,在转头发现只有张角还站着,紧张的握着那张羊皮纸,白玉书再也不敢等候,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张角身边,张角想要反抗,却发现眼前这人的实力竟然远超于自己。
瞬间将张角制住之后,白玉书的手中已经拿着了那张羊皮纸,一种怪异的气息不断地从羊皮纸中发出,那些诡异的字符却是越来越鲜活,像是在吸收这什么神秘的能量。
沧谦时的嘴唇微动,却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像是一直在重复着“毁”字。
白玉书将羊皮纸抛起,任何一剑砍成了两半,瞬间周围弥漫着的那种怪异的力量消失不见了,泛着血光的羊皮纸也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见白玉书终于将羊皮纸毁掉,沧谦时才闭上了眼。
“贤季!”这时薛进桓等人才陆续回到广场,却发现原本应该无恙的邪君季竟然躺在了地上,而且似乎情况非常不妙。
“白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不过和那个人有关,你们帮我把他关押起来。”白玉书看了一眼张角,然后迅速的抱起邪君季朝着平姨的院子跑去。
“沧谦时!”这时薛进桓也看见了一个熟人,将这些沧家的人都检查了一遍后,薛进桓的眼神越来越凝重。
“薛师叔,死了六个,只有这个人还有沧谦时还有口气,不过看样子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了。”薛进桓沉吟了片刻,“这些人应该都是沧家的直系子弟,而且都是死于一种原因。”
见沧鸣等人早已经死去,偏偏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更不是中毒,这让雪禅剑宗的这些弟子都是不寒而栗,而唯一活下来的除了沧谦时外就是沧攸迟了。
“把这三人压下去,交给天望堡的看守,特别是这个人,要看守好!”薛进桓手中拿着被砍成两截的羊皮纸,眉眼丝毫没有任何的放松。
“莫祖,我要先赶回雪禅剑宗一趟,雪禅剑宗的弟子现在先由你带领--糟了!”薛进桓说着,忽然脸色大变,迅速朝着某处赶去,莫祖连忙跟了上去。
薛进桓身形闪烁间来到了天望堡一处偏院,迅速的闯进了院中,院中的人见有人闯入都是一阵惊恐,不过看清楚来人是薛进桓后,才松了口气。
“沧谦陌沧兄何在?”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看见沧谦陌几人,薛进桓心中又是悬了起来。
“薛兄弟你怎么来了,谦陌刚刚有些不舒服,就进去躺下了。”
“嫂子,谦陌不舒服,倏儿和黛儿是不是也不舒服!”薛进桓连忙问道,而一见褚丽月的样子,薛进桓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嫂子,快带我进去看看。”
“嗯。”褚丽月擦了擦眼角,带着薛进桓就进了里屋,果然见沧谦陌父子三人都躺在床上,而且都是脸色苍白,不过现在三人倒还算呼吸正常,没有再恶化下去。见状,薛进桓也是松了口气。
“嫂子,我们出去吧。”拦住褚丽月想要叫醒沧谦陌的手,薛进桓等人小心的出了房间。
“放心吧嫂子,沧大哥现在没事了,就是心神有些损耗,你要是还担心,就去找平姨碧蟾他们,开几副补身子的药就行了。”
“嗯,我会的。”
“薛长老,沧大哥他们一家真的没事啊,刚刚那个样子我们还以为他们中邪了,真是吓死我们了。”
“就是就是,突然就发这怪病,太邪门了。”
“好了,沧大哥他们一家都没事了,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会向雪禅剑宗禀告的,你们不用担心。”
旁人见薛进桓如此说,也就放心了不少。
“嫂子,那我先走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那薛兄弟慢走。”
“嫂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见褚丽月有些吞吐的样子,薛进桓便直接问了出来。
“没--刚刚,谦陌一直很担心,季书他,没事吧?”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替他操心。”
“那就好那就好。”见薛进桓打包票了,褚丽月就稍稍放了心,“还有,二--是二哥他们吗?”褚丽月又一脸担忧的望着薛进桓,薛进桓也是叹了口气。
“事情都解决了,嫂子你也知道,当初要不是你们求情,贤季也不会放过他们,可是他们还要回来,想要杀掉贤季,夺回天望堡--,算了,嫂子你就好好休息吧,别多想。”说完,薛进桓就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邪君季依旧在沉睡中,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似有似无的气息让人只觉得像是随时都可能离去一般,胸口的起伏更是看不见。
“白公子,夜深了,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碧蟾就好了。”
“没关系的平姨,再说要休息也该是你们休息,我还有点功夫,一晚不睡不会有什么事的。”
“对啊,平姨,要不您先去休息吧,我们年轻人在这看着就行了。”一旁的碧蟾也是劝道。
“那好吧。”平姨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脚下却没动,一脸担忧地看着邪君季,许久才不舍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