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因为他所设的第一个阵法是最简单的困灵阵,对于拥有肉身而且武道境界不错的你们来说,根本就是摆设,可是我根本就破不了这个阵法,更不要说去破之后的大阵了。”
“不过我们进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遇到什么阵法。”听邪君季这么说,石阳奇也是一阵沉默。
“或许是失效了吧,毕竟这么久了。”几人也就不再关注这件事了。
“那这秘境的入口还是在我们掉下的那个山崖吗?”几人一想到这个问题,心中又多了几分沉重。
“放心吧,当初为了防止其他人进入这里,宗吾特地费了极大的力气加了一个空间转移阵法,所以这个秘境的入口一直在九龙山脉四处移动,而且平常也不会出现,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们误打误撞的闯进来,你们出去的时候绝对不会再是原来的那个地方。”见石阳奇这么说,几人心中微微放松了一点。
而在几人的询问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对了小姐,那只小青鸟呢?”碧儿的话让千山雪脸上一僵。
“糟了!”
“青鸟,什么青鸟?”石阳奇也是不解。
“我们在凤岭开始被弑龙神会的人追杀就是因为雉凤,那只青鸟就是雉凤的孩子,一直跟着我们,我们跳下悬崖的时候竟然将它忘了!”
听到这里石阳奇也是明白了过来,因为对于他们在凤岭的事他还是知道一点的。
“风神医!”这时风神医终于从一旁的茅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在聊什么?”风神医见千山雪几人脸色不太好,便问道。
“神医,是吕易。”知道风神医对雉凤很上心,几人心中都有些沉重。
“他--应该没事吧。”风神医沉吟了一句,“我跳下来的时候就见他朝着九龙山脉里面飞去了。他现在的速度只要不是九境中后期的强者或是领悟了速度空间道义的强者,应该是追不上他的。”
“他的速度这么快!”千山雪一脸的惊讶,就是石阳奇也微微有些好奇。
“嗯,现在的他应该不能再被称为雉凤了。”风神医微皱了眉。
“不是雉凤?什么意思?”几人眼中也出现了一些疑惑,倒是石阳奇也陷入了思考中,然后忽然带着惊异看向了风神医。
“难道--”而风神医也看着石阳奇笑着点了头,只剩其他几人满是不解。
“到底是什么啊?”碧儿也很好奇的问道。
“是青鸾。”说出青鸾二字的时候风神医眼中闪过特殊的光彩。
“青鸾,那不是凤凰吗?”
“或许在我们看来青鸾就是凤凰,但是其实是不同的。青鸾真要说起来属于凤凰的变种,天赋完全不输于血脉最纯正的凤凰,不过青鸾全身只有青色一种颜色,而且只可能拥有风属性和无与伦比的速度,由其是速度这一点,世间基本没有什么其他的种族能和青鸾想必。”
“当然吕易是由雉凤变异而来的,血脉之力可能与真正的凤凰和青鸾相比稍弱,但是成长的天赋并不弱,我想他要是能顺利的成长下去,至少达到妖王境是没有丝毫的问题的,毕竟就是他的父母也是九境的强者,而他可是接受了整株涅槃草的力量演变而来的青鸾。”说到最后风神医的话语中微微有些激动。
“等出去之后我有办法联系上他,想来应该是不会有事的。”见风神医这么说几人也就放心了。
“神医,那草药的事怎么样?”千山雪接着有些急切的问道。
“目前我凑齐了两幅丹药的草药,但是炼制仙露蕴神丹的草药还缺了很重要的几株。”风神医说着看了一眼邪君季。
“凑齐了两幅,还缺几株,这是什么意思啊?”碧儿也是不解。
“那两幅丹药是为了排除龙烈体内的其它毒药,稳定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而配的,但是要真正炼制能完全让他复原过来的仙露蕴神丹,我还缺了几株草药。”不过风神医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忧。
“缺的是哪几株?”
“云麓百草,树池五行根,含灵星露以及--天山幽莲草。”风神医又看了一眼邪君季,不过邪君季听完却是转身进了茅屋中。
“这几样都不简单啊。”石阳奇轻声道。
“当然含灵星露我或许可以找到代替的,甚至实在没有云麓百草,我想应该也不成问题,但是树池五行根和天山幽莲草--”风神医摇了摇头。
“树池五行根我能拿到!”千山雪咬了咬嘴唇,几人闻言也微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过,除了天山幽莲草,其它两样真的可以随便替换吗?”
千山雪的问题就是石阳奇也是皱眉看向了风神医,却见风神医露出了肯定的笑意。
“若是其他人我倒不敢百分百肯定,不过是龙烈的话我能保证,更何况他的底子并不差。我想若是换了这两种,对你们同样有效。”
“不知你想换做哪两种药物?”石阳奇也是好奇。
“龙神泪和轻吟霸物草。”听到这两个名字,石阳奇眼中也是精光闪过。
“这两样可是都与龙族有关,你确定你能拿到?”
不过千山雪和白玉书听到与龙族有关,也是松了口气。
“那是自然!”接着风神医就将九龙山脉中的龙族秘境和石阳奇说了一遍。
石阳奇一开始也是极为惊奇,不过最后过了许久又是一声轻叹,沧桑的眼中望着远处,像是看见那曾经称霸整个大陆的霸主。
“那天山幽莲草呢?”同样沉默了的几人再次被这个问题弄得沉默了下来。
而风神医看向了白玉书,白玉书也回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天山幽莲草只存在于西域天山之上。”一句话众人心中都是明了,千山雪也望向了白玉书。
白玉书没有说话,最后望向了邪君季所在的茅屋。
午后的寂静在此处蔓延着,再次让这个时间显得那么的不真实,或许一切本就是虚幻,只是那一种不甘虚淡的欲望,让一切都在这个世界上演不断。
吱的一声,木门轻响,不过在平静的节点显得那么突兀与不自然。
房中的人竟然也没有小憩,正静静地坐在正对门的木桌前,对于来人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白玉书推开门见邪君季坐在桌前,一下子也停下了脚步,逆着光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最后还是关上了门。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平静的声音让邪君季扯过一抹自嘲,连求人也是这种口气吗?
“所以呢?”邪君季玩味的说道。
“我需要天山幽莲草。”
“哦,你们自己去找不就行了,找我有何用?”白玉书许久都没有再开口。
“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邪君季撇过头不看白玉书。
“只要你救他,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声音的平淡让邪君季心中又是升起了怒火,猛地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白玉书,却是又别过了脸。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邪君季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几个字。
“为什么?”白玉书忽然又问道,因为他确实不明白眼前这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两个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你当真要救他,不管我提什么要求?”
“是。”白玉书平静地说着,一旁的人冷眼地看着他。
“我若不救呢?”似是赌气一般。
白玉书微张了嘴,却最终没有开口,然后转过了头看着面前的人。
“是不是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嗯?”邪君季突然一把捉过他,猛地将他按在墙上,身子抵着他,略带低吼,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鼻尖似已相触,气息相融。
“你说啊!”邪君季轻声说到,面无表情,深邃的浅色眼眸将面前玉人的面庞深深的印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直平静的人即使在两人靠得如此之近时也不为所动,而且无焦点的眼睛似在告诉面前人的无所谓,若一叶浮萍,似一片落叶,却让人愈加愤怒。这时白玉书突然看向邪君季,眉眼轻展,嘴角微挑。只是轻轻一笑,邪君季心神早已不在,是吧,只要面前的人一切还好就都好吧。
“是,你,只要你救他,我都答应。”白玉书偏过了头,收了难得一见的表情,话语落完,让邪君季刹那恍惚犹如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