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银环痛心三击掌,天圣遭难遇水兵
“典型的**丝逆袭白富美啊!”齐天圣猴蹲在地,嘴里叼着毛毛草,看着满天星斗扬声长叹,回首看了一眼寒窑中摇曳的灯火摇头苦笑:“搞毛啊,动静小点行不行啊!不知道外面还有个血气方刚的老男人在啊!”
柳府竣工半年,薛仁贵有幸见了柳银环一面,惊为天人自此一副不可收拾,郎情妾意,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东窗事发被柳员外抓了个现场,齐天圣清晰的记得当时薛仁贵裤子都脱了一半了,那个尴尬啊,随后搜出鸾凤红宝衣可谓是人赃并获。
当时柳员外就要扭送薛仁贵见官,柳银环以死相逼,最后与柳员外三击掌断绝父女关系,其情感动上苍。
柳银环痴情感动上天与老员外断绝父女关系,因果报应当时就下来了,薛仁贵注定十一年坎坷,银环也注定十一年苦守寒窑尝尽人生酸甜苦辣咸,报父母生身之罪。
两人今夜结发成婚,定居丁山寒窑,倒也自在。齐天圣知道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在薛仁贵三十岁之前都是在这里打猎度日,痛苦并快乐的活着。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两年过去,加上柳府做工一年总共三年齐天圣已经是十九岁的小伙子,不过身形还是老样子,尖嘴猴腮,长手过膝,一头白发活脱一个人猿,白天与仁贵打猎,夜里饮酒嘻哈倒也自在。
三年里一有闲暇齐天圣就修炼遣神诀炼化体内白虎星辰之力,白虎星辰之力凶恶无比,乃五行之金坚硬无比,内火难以炼化,三年下来也只是炼化十分之一二,被以固化肉身,血肉力量直追十万斤,这也多亏那四个馒头。
仁贵虽是天人之身,天生神力吃的一龙二虎九牛,力大无穷,肉身堪比天仙境,凡人无敌。
尤其是那四个馒头,乃是龙象之力,一象八千,四象就是三万二,加上遣神诀逆天炼体十万之数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年齐天圣十九,薛仁贵二十九,不出所料渤辽铁世文马上就要起兵造反了,到了那个时候就是薛仁贵一展宏图的时候,同时也意味着齐天圣该离开了。
说实在的与薛仁贵生活这么长时间他着实分不开,但他与薛仁贵毕竟不是同路人,况且身负重担薛仁贵天人之身根本就参与不了,说不得害了其生生世世受苦,魂堕九幽永世不得翻身也说不定。
这天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齐天圣拜别薛仁贵道:“大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兄长成婚,侄儿即将临盆,为弟再住在这里有背人伦。”
“贤弟说的哪里话,这样说岂不是折煞为兄了。”薛仁贵气道。
齐天圣连忙摆手,笑道:“大哥不要心存芥蒂,说实在小弟也不想与兄长分开,只是事实难料天意难测,为弟心意已决大哥勿怪。”齐天圣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小弟懂得一些玄学卦像,看得出大哥天人之姿,龙虎之象,日后必定封王拜相,日后发达了大哥勿忘了小弟便是。”
“贤弟如此之说,岂不是伤了你我兄弟情谊。”薛仁贵气急,脸色铁青甚是不悦。
说道这里银环面色踌躇,出来打圆场道:“夫君莫要生气,叔叔这般说一定有他的苦衷,银环虽是个妇道人家却也能看得出叔叔天人异象,是你我拿捏不住的,还是放叔叔离去吧。”
别看薛仁贵对谁都喝五唱六的,却对柳银环言听计从,“夫人说的在理,可是这.。。如今我已成亲眼看就享天伦了,可是贤弟孤苦无依,又要一人浪迹江湖,他年幼不知江湖险恶,让他一人独走于心何忍啊。”
“哈哈哈,瞧大哥说的,你兄弟有多少本事大哥最是清楚,只有我欺负人哪有人欺负我的。”齐天圣哈哈一笑随后道:“大哥勿要多说,男儿志在四方,勿忘嫂嫂三击掌之难啊!”
提及此事,仁贵银环脸色难看,尤其是仁贵更是脸如锅底,银环本是千斤小姐,却倾心与他,与父三击掌断绝父女关系此情天地可鉴,好男儿志在四方理应建立功勋,妻子尊享福泽,现在看看,屋无瓦砾,陋室无桌椅,吃糠咽菜毫无怨言,仁贵有愧,看向银环眼眸神光闪烁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我观西方白虎星东移,不久就有刀兵之乱,那时候就是大好男儿立志闯荡之时,如若大哥有心日后还有相见之日,我也希望有个顶天立地的大哥,好给人炫耀。”齐天圣小声道,反正这些事不久就要发生,说了也没有什么关系,还不如当个人情送于他,也算是一种托词。
气氛尴尬,银环玲珑心给二人倒酒打客场,推杯换盏直至天明,“听闻长安富庶乃我朝圣都,小弟一直神往许久,现在倒是有闲暇正好去看看,我在长安等候大哥功成名就。”
薛仁贵凄惨一笑,到了声拖小弟吉言,“此去路途遥远,贤弟尤为当心,如若有难处就回来。”
“也好,小弟实在混不下去的时候就回来找大哥。”说着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塞进仁贵手里。
“这.。贤弟这是什么意思?”薛仁贵不悦,推脱过来,齐天圣又推回来,道:“嫂子马上临盆需要钱,日后大哥发达了千倍百倍还给小弟就是了。”
薛仁贵推脱不过,而且齐天圣说的有理,银环付出太多尤其在这个档口是最需要钱的。
两人再次拜别,临走时齐天圣道:“大哥勿忘了嫂嫂三击掌之事。”
“为兄不敢忘!”目送齐天圣离去,薛仁贵心如凉石,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充实内心。
齐天圣快马加鞭直奔唐长安而去,说实在的他也有些想念老父了,儿子在外最是牵挂的还是老父,虽两世为人但这份情却是割舍不下,时隔三年经常有书信往来却也是难解相思之苦。
思家心切路儿远,只觉得路漫漫始终没有个头,暗自嘲笑道心修炼还是不够,于是舒缓心情,算做红尘练心吧。
连续走了几天,进入长安境内,“好重的妖气!”齐天圣坐马沉吟,只见长安城上一团妖气笼罩,尤其是西城处妖气成实质,风雷作响,传出一声声渗人嘶吼,恐怖如斯让人胆寒。
“莫非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齐天圣心挂老父不敢多做停留,扬鞭催马,直奔长安城而去。
就在这时一股妖风刮来,齐天圣心惊飞身而下,这妖风将马儿一卷冲天而起转眼间消失不见,紧接着两只螃蟹精手持铜锤落了下来。
“呦呵,倒是有些本事许久没吃人肉了,正好打打牙祭改善一下伙食。”其中一个螃蟹精舞动着铜锤笑虐道。
齐天圣心神紧锁,眼眸射精光嘴角勾起一丝笑,两只还没有化形的螃蟹精也敢在他面前造次,正好拿来试试手。
“就是长得丑了点。”另一个螃蟹说道,似乎齐天圣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一顿饭菜,根本就没有想过这顿饭菜不是那么好吃的。
齐天圣修炼遣神诀,虽没到天仙之境却也不是寻常小妖能够比拟的况且一身力气直逼十万斤,这种小妖哪里是对手,拳头捏的叭叭直响,三下五除二就把两只螃蟹精打死,唯一可惜的是马儿不见了只能步行。
一路走来遇到七八波水族妖兵,齐天圣心里一沉,疑云重生,南瞻部洲大唐国境,国运如日中天,尤其是这皇都长安城更是九五之气盘旋于上更有名宿良将守护,寻常妖魔不敢近,就是龙王出游也得扮作人样不敢显露真身,然而此间水族妖孽层出不穷着实的怪异。
一路打来,到是没有遇到什么实力高强的妖怪,很轻松的被齐天圣搞定,然而越是这样齐天圣的心越是不安,长安城圣都有九五之气与诸天星辰之力守护,寻常妖孽根本不敢前来,然而此间少说遇见二十几只,这种事情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一路前行,长安城门尽在咫尺,忽然狂风大作,乌云盖顶,一颗巨大的龙首在乌云中若隐若现,狰狞无比,嘶声怒吼向着皇城方向吞云吐雾。
“太宗无信害我性命!”这颗龙头正是泾河龙王冤魂所化。吼声间乌云盖顶,电闪雷鸣呼啸而来似要将皇城击碎压垮。
“大胆妖孽还不退却!”一声暴吼从皇城中传来,紧跟着一道人打扮踏着云彩横飞而来,挡在龙王面前与之对视。
“是你!”龙王见得此人,凶性大发,怒吼嘶鸣,震得乌云乱颤,闪电到窜损坏房屋无数。
“一切因你好胜心而起,怨不得别人劝你早早离去转世投胎免得日后魂堕九幽永世不得翻身。”道人轻叹,面有悔色。
“魂堕九幽永世不得翻身,就算如此我也要杀太宗这个无信之人。”龙王冤气极重,扰人心神,城中不少无辜被这股冤气所干扰纷纷失了心疯。
“龙王住手,杀戮越多你身上的罪孽越重因果报应越强,直至万劫不复啊!”道人大吼,然而暴怒的龙王哪里听得进去,见龙王不听他话,道人无法只得施展道法出手阻止。
这道人正是城南算命摊子袁守城,前些日子太宗叫命,命数之力偏西神魂受损岌岌可危,算的一些天机前来阻止龙王,然而他只是凡人之身,学了一点推演之术哪能是龙王冤魂对手,三两下就被龙王打翻在地不能再战,龙王一心取太宗性命,无心管袁守城催动妖云直奔皇城而去。
太宗乃是天子,真龙之身,有诸天星辰之力和九五之气守护,龙王刚刚踏进皇城就被周天星辰之力和九五之气所阻不能近前。
只见皇城上方一条金龙腾舞而起,成盘天之势俯视龙王,漫天星辰之力环身威武无匹。
龙王大怒,恨意滔天展开神通轰击真龙,真龙嘶吼催动星辰之力形成光罩守护皇城。
九五之气和星辰之力只是守护并不具备杀伐之功,龙王并不具备以他的神通击击碎光罩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皇城人心惶惶,太宗昏迷不醒,宰相房玄龄命敬德、叔宝守护太宗,军师徐茂公摆八卦阵守护太宗神魂确保太宗神魂不受侵扰。
这时右国师袁天罡匆匆赶来,布下阵势守护太宗,同时郑国公魏征沐浴焚香告知上苍,想请上届派下神将驱逐邪龙。
魏征焚香祷告结束,面色发白,他是上天封的梦监也是灵蕴强大之人,然而这般紧急还是第一次以他的灵蕴力量也是吃不消。
“国公怎么样了。”宰相房玄龄焦急问道。
魏征面如白纸,浑身大汗,精神极度萎靡却也知道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帖子已经送上去了,就是不知道上届什么时候能派下神将来。”魏征也拿捏不准,他虽是梦监,入了神职却从来没有上过天,不知道上届情况。
“这可不成,陛下性命岌岌可危,殿外妖龙肆虐,随时都有可能冲进来,你在想想有什么办法?”房玄龄急道,他是人臣忠心与君,对魏征梦监一事也知晓一二,但时不等人,万一太宗有个闪失刚刚平静的天下又得乱。
魏征心急如焚,左右思量,“为今之计只能派一勇将深入堕龙坑中找到龙王肉身,碎了其肉身,冤魂自散。”
“好,我这就派人去。”房玄龄转身就走却被魏征一把拉住,“此事凶险万分,须得从长计议,稍有闪失长安城将生灵涂炭。”他是梦监知晓一些凡人不知之事,此事事关重大不能草率而定。
房玄龄心急却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须得小心。
“此事非我老程莫属了。”只见一金甲老将带领一队卫兵龙行虎步而来,抓着八卦宣花斧,衣甲碰撞间叮铃作响,端的是威风八面。
房玄龄大喜,程咬金足智多谋,机灵狡猾,此事非他莫属,刚想说话却被魏征抢先一步,“若是平常国公去的,此时万万不成,邪龙来势汹汹,势要索命,叔宝尉迟二位将军虽勇却也难以支撑,须得你们这些老将镇守方可保陛下无忧。”
程咬金人老成精怎能不知其中利害,只是觉得心里憋屈的紧,他老程一辈子戏耍人,人称混世魔王只有他欺负人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欺负过,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大有暴走的意思。
“将军,小将愿往!”一金甲小将,从队伍中越众而出抱拳道。
这小将剑眉星目,乌发垂肩手持三尖两刃刀,要挂宝剑生的是威风凛凛。
“你.。。你不成!”程咬金道,这小将名唤尉迟延,是个可塑之才,日后必是国之栋梁,奈何此事关系重大,他一刚刚入行小将端的不起。
“将军.。。”
“住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程咬金暴吼,生生将尉迟延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我观此小将,命格特殊,有大富大贵之相此行可去。”一道人手托浮尘,踏风而来正是国师袁天罡。
“将军,国师都说还有什么不可,陛下性命岌岌身为臣子不能与之挡灾避祸有违人伦。”尉迟延看准机会大声道。
“老牛鼻子!”程咬金小声嘟囔一句,虽心中不舍尉迟延却也明白关系陛下性命,加上尉迟延拳拳之心,端的上一条好汉,不说话背过身算是默认。
“谢将军!”尉迟延大喜,富贵险中求当下拜谢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国师袁天罡挡下拉到一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尉迟延面色凝重小心点头拜过国师带风而去。
“老牛鼻子说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程咬金问道,魏征和房玄龄也是竖起耳朵来听,袁天罡识人相面功夫一流从未一失,然而这般神秘还是第一次不由得三人不好奇。
魏征扬起浮尘扫了一圈,露出笑容,淡淡道:“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