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祭,我给你说,你张哥是出了名的胆子大,但是你也别这样吓我?”虽然跟着马祭来来回回生死门穿过了几次了,但我听到他这么说还是后背发凉。
“我没有吓你,回溯整个案件,都回到了这两个数字13上面,这13一定代表了什么,但我还没有一点头绪,我先再检查检查!”吴队长听到马祭这样说,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副白手套交给了马祭,一向刑侦队的警察们都有这个习惯,带一副白手套,以免留下指纹印破坏现场。
马祭接过手套,很快的套在手上之后,就从车窗往里面看去。由于车头已经变形,又翻滚过,车门受到挤压已经变形打不开了。
我也跟上去看了看,里面已经灰尘积满了,但是在破碎的残渣上有不少黑点,车的内壁上也到处是各种黑色的血污,难怪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王大爷,能帮我找一个长一点钳子吗?我够不到。”我回头一看,马祭由于打不开车门,直接半截身体钻进了后车窗。
王大爷赶紧回到了保安室,拿出了一双很长的筷子,这种筷子跟那种小贩炸油条的筷子差不多。
吴队长接过筷子,从破碎的前窗,将筷子直接递给了马祭,马祭接住筷子,娴熟的用了起来,如果此时有老外看到这一幕,会很佩服中国人为什么能把两根长长的木条用的如此的炉火纯青,因为马祭夹起来的东西是一点跟指甲盖一样大小的黄颜色纸片,有一边好像还被烧过。
我凑近一看,这虽然很小,但我总感觉有点熟悉。
“马祭,这是什么东西,我是不是应该见过?”吴队长听到我说见过,立马打起了精神,赶紧问道:“张先生见过这种纸质?”我点点头,但我又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感。
“张哥,你肯定见过,朱砂符。”马祭解释道。
脑袋里一丝精光闪过,我似乎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赶紧道:“有你们的同行!”
马祭点点头,继续说道:“张哥猜的没错,没想到这事情竟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而且我看这边上还留下的一点朱砂线条,我能猜测出这位同行很有可能是凶手。”
“马先生知道凶手是谁了?”吴队长惊喜道。
“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锁定范围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希望吴队长等待消息就行了,需要帮助我会打电话给你。”吴队长听到马祭这样说,竟然没有反驳,而是很相信的点点头。
吴队长给了马祭一个塑封袋,马祭将朱砂符的一角放了进去,封好了之后也没有交给吴队长,而是自己揣在了口袋里,吴队长却是一点意见都没有,反而习以为常了。
“谢谢老王,我们先走了。”吴队长向王大爷告别,我们跟着吴队长又上了警车,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才打开门就看到了老人头和李娜坐在沙发上讨论着什么。
“我们回来啦!”我为了缓解气氛,故意喊了这么一句。两人听到了,却把我当做空气,他们依然自顾自的聊着。
“无聊,你们两个慢慢谈,我找马祭慢慢谈。”我一蹦一跳到了马祭面前,马祭见我瞪了我一眼,我感觉我自己都怂了。
“小马,别这样对我。我只是想问你就从朱砂符的一角你怎么知道凶手可能就是你们的同行——捉鬼人?”
马祭这下眼神变正常了,直接回答说:“那张朱砂符虽然只剩下一角,但那一角上还有朱砂的印记,虽然只是一点线条了,但符的类型我见的还是很多的,那一张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傀儡符。”
“傀儡符!”说话的不是我,而是坐在沙发上无视我的老人头。
“是的,老人头前辈,要不您看看?”马祭从自己口袋里把那个装有朱砂符的塑封袋递给了老人头。老人头窝在沙发里,把塑封袋拿的老远,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
“马祭,不错,这百分之百是傀儡符了,我画的朱砂符何止千万张,绝对没有看错。”
我在旁边冷笑一声,你们两个干脆参加《最强大脑》算了,跟电视节目里的“水哥”一样了。
“什么傀儡符,有什么用啊?”我承认在我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就后悔了,哪知道老人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空白符纸,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支红色记号笔,边写边说:“虽然没有朱砂功效那么强,但用在你身上几分钟还是没问题的。”
老人头三秒一张符纸画好,直接往我胸口一拍,我还来不及阻挡,这老人头贴符纸速度惊人,根本来不及。
当我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自己成为一名“菲佣”,却迟迟没有动静。我眼睛睁开,第一反应就是要扯下符纸,哪知那边老人头直接“嘿”了一声,我的全身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打自己耳光。”听到老人头这句话,我大声喊道:“高人饶命,我知道错了。”
老人头完全没有听到我说话,我只见到我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的抬了起来,向着我的右脸就是一个大耳巴子,脸上直接就是一个巴掌印,火辣辣的疼啊。
“前辈,高人,饶了我啊,我知道错了,你们捉鬼人大人有大量,请宽恕我这样的平凡人吧。”我继续求饶。
“那你还怀疑我们捉鬼人的实力不?”老人头趾高气昂,我真想揍他一顿,奈何我的手完全不听我的使唤啊。
“不怀疑不怀疑了,你们实力超群,武林盟主,盖世神功……”我说了一大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什么了。
“前辈放过张哥吧,他这人一向都是这样的。”马祭这算是帮我求情,还是在损我。
老人头神情放松了下来,我的全身的那种束缚感也没有了。我心疼的抹了抹我帅气的脸蛋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自拍看了看,脸上的红手印那真是触目惊心。
“张哥,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我说凶手是我同行了吧!”马祭捂着嘴笑道。
我看着马祭笑我,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动手,马祭指了指我胸口还贴着的傀儡符,我立马停下了脚步,心有余悸。我把符纸扯了下来,撕了个粉碎,心里面想以为我是小白鼠啊。
不过事情也很清楚了,两家竟然不认识,那就说明肇事者可能是被人控制行凶,酿成了那一场车祸,也就是说,这位真凶可能与受害者有某种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