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红彤彤的火翼天神,抱着一个儒袍仙女在云层上飞速的冲过。
御情不住的给剑一加油。
“加油,加油,要落下去了,要落下去了!”
天边的夕阳最后一线余晖,彻底消失,云层上顿时一阵漆黑,想是被人关了灯。
冷风瞬间扬起,御姐在剑一怀里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腰。
“可惜,降温了,我们下去吧!”剑一感到追日游戏让背上的朱雀羽翼,火焰足足矮了一半。
穿透云层,活像洗了个冷气桑拿。
湖光山色中,有一座凉亭孤零零的等待着月光。
剑一飞湖边凉亭里,边关风寒料峭,这里却风和日丽,待到明天一早,连个火都不用点。
火焰羽翼没有立刻收起,围绕着御情的身子。为她烤干被云层浸湿的衣服。
虽然一会儿运功疗伤,衣服自然被会被蒸干。
“那感觉还在吗?”火焰羽翼的光芒将御情的儒袍照得通透,美人身材清晰喷血。剑一一面死命的欣赏,一面问道。
“万里高空被人跟踪,根本不可能吧。”
“嗯……也对,可能是我太累了。”御情转着身子烤火,一面感受着剑一的体贴,一面故意将胸脯挺得高高的。
“干了。”朱雀火翼和四象神甲一起从剑一身上消失,那个普普通通的剑一小子只穿着一条裤子,再度出现在御情面前。
御情脸上猛的一红,想起了上房里的事。
“我小时候,感觉床下有妖怪就一晚上睡不好觉。”说道这儿剑一双脚一软,径直往地面摔去。
御情紧张抱住他:“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剑一头顶着御情傲人的丰盈,嘴里悄悄发音:“再玩个装死的游戏,要是没人出来,就别担心有人跟踪了。”
剑一嘴里的热气,喷到美人最敏感的两点按钮上,御情全身发软,抱这剑一也跪坐在了凉亭中。
看上去真像两个逃离危险的情侣,虚弱不堪的依偎在一起。
渐渐的御情的呼吸粗重起来,她抱着“虚弱”的剑一的场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剑一搂着她,按倒在地。
“不行!”一乱情迷间,御情突然双手发劲,将剑一一下推开,在剑一光亮亮的的胸肌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剑一心头暗叫糟糕,大家闺秀思想封闭,上房里挥剑斩鸟的场面重新浮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剑一惊慌的解释,眼睛已经在看湖岸在那个方向,是不是又要提着裤子逃跑一次。
哪知御情低着头,声如蚊蝇般说道:“那种感觉还在……”
“那种感觉?”剑一不懂。
“就是被人跟踪的感觉……也就是……就是说……觉得有人在看……”御情头低得更矮,脖子红的像什么似的:“下……次……没人……”
剑一一把抱住御情:“别说了,运功疗伤要紧。”
御情开心的点点头,没有看到剑一已经泪流满面。
若是真有人在跟踪,剑一觉得他一定会将对方轰杀成渣。
然后一夜无语,两人就在凉亭中运功疗伤,下半夜剑一还到湖岸上兜了一圈,什么人也没发现。
御情被人跟踪的感觉也一直没有消失,早晨剑一“拔、刺、斩”三招的练习量足足翻了一倍,他也没觉得累。
直到御情笑眯眯的用墨迹卷起湖里的白鲫鱼,墨迹做菜台,墨剑做菜刀,给剑一做了个冰凉的生鱼片,才让剑一平静下来。
第二天向东回中原的路,御情带着剑一改走了官道,傍晚住进一座远比马邑繁华的大城里。
有些时候城市里比荒郊野外更藏不住人。
剑一看着接踵摩肩的人流,一个劲的摇头不信,只是笑御情大小姐受不了苦,要睡床铺。
在客栈柜台前,御情要了两间上房,剑一垂头丧气的情景和表情出现在一把大剑光亮的剑身上。
在离剑一入住大城,几十里远的山洞中,一群金发碧眼的人,围着刚生起的火堆,正在叽里呱啦的争论着什么。
这群西蛮人数不多只有十个,领头的蛮子并没有开口参与争论,他闭目养神头顶上寸草不生,直到争论的两方陷入了无语的僵局是,他才慢慢开口说话,插在他面前的大剑上,剑一和御情相互点头,分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中。
“巴隆大人……”见到巴隆有了动作,其他九位西蛮骑士立刻将前倾的身子摆的笔直,闭嘴等待巴隆发言。
巴隆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抓起身前的大剑,火光在大剑和巴隆的光头上同时闪亮起来。
用左手大剑剑身上一划,剑一倒上床的画面消失在剑身上。
“大剑五代屏幕是大了,就是太长,带着不方便。回去让金苹果锻造坊改进。”巴隆用叽叽喳喳的蛮语,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右手一抖,大剑扔到火堆对面,对面的西蛮拔起了巴隆还回来的剑,插回背上的空鞘中。
“队长,是要今晚行动吗?”西蛮问道。
火堆一下子蹿起几尺高的火苗,巴隆手向下挥了挥,示意大家不要激动。
等到火堆里的火恢复了平静,巴隆开口道:“你们说是那个长翅膀的男人厉害还是那个女的更危险?”
大家全都不开口回答,巴隆不提什么时候行动,反而问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大家都知道里面有学问。
果然,巴隆往火堆里扔了一根木材后,给出了一个提示:“和戈登分开前,他让我帮他看了一下这一男一女入住的情况,只要了一间上房。”
刚才大剑现场直播了剑一和御情分开入住的情况,火堆边的西蛮立刻陷入了沉思。
火堆也因为压抑的气氛,火焰挨了不少,还好巴隆提前添了几根柴火。
“而且,还是那个女的主动要求的,男的高兴得脸都变形了。”巴隆再次提醒。
西蛮们面面相觑,同时出声:“难道……”
火苗摇晃把巴隆的阴子扯得时隐时现:“女隋人已经发现了什么,和那个男的同住一屋是为了安全。”
“她瞒住了我,瞒住了戈登,还瞒住了那个男的!”
众人的神色一下凝重起来,半响后才有一个干涩的声音问巴隆:“队长,为什么?那个女的想干什么?”
“抓来问不就知道了?她知道的东西比那个男的多得多。”巴隆下了结论。
其他九个蛮子同时吼了一句什么,让后齐声道:“杀男劫女,现在动手吗,队长!”
火堆里的火苗再次蹿了起来,破了上次的记录。
难怪巴隆身为圣枪骑士十一小队的队长,却要负责给火堆添柴火的工作,他是光头,不会被火苗飘燃头发。
巴隆再次用手招呼大家做好,大家按捺住为戈登队长报仇的心情,等整个骑士团性子最慢的“懒蛇巴隆”,调整好火堆里柴火的堆放,确保一晚上都不会熄灭。
“目标已经明确,再加一个条件,我们打不过那个男的。”巴隆拍拍手上的柴灰:“大家集思广益,想个万全的行动方案,……啊哦。”巴隆打了个呵欠,在火堆边躺下。
“明天早上告诉我,我来确定行动时间。”说罢,真的拉长了身体,睡了过去。
留下九位圣骑士精英,哑口无言,傻在了火堆边。
几位圣骑士彻夜算计,如何在打不过剑一的情况下,抓走他的女人时。
女主角北野御情也在算计。
上房的窗户透进水银般的月光,御情完全没有了和剑一再一次时的小女儿神态。
洗过澡后,穿上托店家买来的崭新儒生服饰,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捻动着垂下耳际的青丝。
望着窗外的明月,俏眉微微皱起,凤目如剑,只有三九天的华山,才有她目光中流露出的那份冷峻。
身后的漆木大床上,摆着妖刀大战后,御情身上所有的家当。
御情慢慢转身,走到床边,将女儿家红扑扑的肚兜放到枕头上。
“呆子,凉亭里竟然想动真格的。”肚兜围绕脖颈的红线竟然被扯断了。
御情看着枕头上的肚兜,心道:自从使用天剑碎片后,便发现他的剑招里蕴含的天剑剑气竟然比天剑碎片还要浓厚,北野家为了天剑损失惨重,只要是和天剑有关的就一定不能放过。
御情啪啪肚兜温柔的说道:“不过没想到,你竟然能带着我安然脱身。御情小看你了。呵呵”
袖口里找到妖心戒指的一丁点碎片,被御情放倒了床前的大圆桌上,月光下,戒指碎片带上的光亮若有若无,十分诡异。
“庄无梦……参与了所有的进程,却看不懂目的。”
再拿起和云冥结盟时,得到的一块,铸剑山庄打造的信物金牌,也放倒桌上。
“盖世刀王……事情会闹得如此的大,全是他的结盟引起,可到了妖刀现世,却又不见了踪影。”
沾着血迹的罗帕,飘落桌子上。
“邪风教……真的是和云冥的联军同归于尽了吗?一个‘碧眼金涛’骚狐狸却把群雄玩弄在手掌中,成功的解开了妖刀的封印,邪风教真正的精英甚至连面都没露,这一切都在邪神的算计中吗?”
啪,一叠银票落在圆桌上,特别清脆的响声,走南闯北的拜师赶考多年,御情发现客栈酒楼的桌子有个特点,银票和金银放在上面的时候,声音特别大。
“白皇后和朝廷里的昏君,一个打头阵抢刀,一个背后放火,目的很明显,但做法却相当的诡异……”
御情仔细看着桌子上的庄无梦给的妖心戒指碎片,铸剑山庄工艺的信物金牌,和邪风妖人战斗中擦血的罗帕,大隋通用提取官银的银票。
继续自言自语:“从一开始,甚至从百年前,就在布置争夺妖刀这一一盘棋的势力,全在桌上。”
床上剩下的就是御情换下的衣服,当然还有枕头上的红肚兜:“剑一和我,便是突然冒出来的搅局者!”
想到这儿御情将红肚兜抓进怀里,闹闹的控制住,好像在担心肚兜自己会飞走。
抓着代表剑一的肚兜,御情斜着身子靠在了床里的木墙上。
隔着这一块块的木板,那边就是剑一的房间。
放开手,红肚兜竟然躺在御情上翘的双峰上,平整整的,不会落下。
“没想到,人家什么都没给你,什么都没答应你,你竟然会为了人家那么拼命。”
佳人双眼朦胧:“有几次都激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了吧……”香唇翘起,喜滋滋的:“看来御情在你心里的位置,想当不得了哦……”
聪明的女人和笨女人最大的差别是,一个不需要男人说我爱你,一个要男人必须说我爱你。
或者应该说,聪明的女人只看男人为自己做了什么,至于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不是说空谈误国么?
笨女生就悲催了,别人不说明,她是不知道的,哪怕你都死翘翘了,她也觉得这是她聪明,利用你来着。最后留在她身边的全是口蜜腹剑的人,下场可知。
“天下三秀”之首,文武女状元,显然属于前者,也正因为属于前者聪明的女子,所以,只沉浸在恋爱的感觉里一小会儿,御情又开始了她对这些日子,从天剑浩劫以来,喘不过气来的争夺漩涡,理性的梳理。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是我手里最后的棋子,必须贴身抓紧!”御情表情坚定,不容置疑。
御情自己在场当然不需要替代,床上的衣物有北野家的家徽。
“父亲大人领导我们家时,也须也是一方重要的棋手,不过显然全副精力落在天剑上,没有任何关于妖刀的布置……”
“可惜天剑浩劫要了父亲大人的性命,北野家没了棋手,也丢了一盘好局。”
御情将洗浴时脱在床上的衣物,用手一招,全卷在手上,墨迹涌出手掌,脏衣物全融在墨迹里,压缩成柑橘大小,一个黑球。
御情没时间洗衣,也不愿有自己味道的衣服落到别人手里。
“母亲临时上场,在这场棋局中能有一席之地,也难能可贵了。可惜,最后落入了庄无梦的算计!”说道这里,北野大小姐恨的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