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595700000008

第8章 对话(2)

到80年代,我就开始有更多的机会出国了,美国、意大利、英国等欧美国家都去过。我后来将女性主义研究引介到国内、加深自己对19世纪英国文学研究的认识、出版了多本译著,都是在国外访学期间找到的契机。

于玉蓉:确实是这样。尤其是您大学时期萌生的做中译英的想法,最终在您退休之时,在海外结出了丰硕的果实!《人民日报》曾这样评价您:“一个花甲之龄的中国女学者单枪匹马闯入了美国社会的主流出版社,她的译著受到了《纽约时报书评》《华盛顿邮报》《巴黎评论》《艾奥瓦评论》等权威媒介的关注。”

朱虹:上世纪80年代,国内对外国文艺作品的翻译很繁荣,但是海外对中国作家却鲜有了解。所以,我就有一种冲动,想通过中译英把我们中国的作家作品介绍到国外。刚好哈佛大学英文系邀请我访问三个月,我就利用这个机会做了三个演讲,《中国的“西部小说”》《中国的“妇女文学”》《中国的美国文学研究》。我在演讲中介绍当代中国小说,为方便读者理解,我翻译并复印了贾平凹的《人极》、张贤亮的《肖尔布拉克》,在会场散发,反响很热烈。我受到启发和鼓励,在取得了原作者的授权后,又译了八个短篇,都是男作家,凑成了一部《中国西部小说选》(The Chinese Western:Short Fiction From Today’s China)在巴兰挺(兰登的一个分公司)出版。后被英国购买版权,改了封面,以《苦水泉》(Spring Of Bitter waters)的书名重新出版,后又被转译成印尼文,在雅加达出版。

我在去年的作品集《爱玛的想象》中也提到了:“这是我第一次出版中译英的翻译。在中译英这个行当里,我是迟到者,从我1953年毕业填志愿要去外文出版社到那时,已过了三十多年。……我实现了几十年未了的愿望,我终于开发了自己的一块小小的翻译园地。”

后来,纽约的《巴黎评论》给我打电话,说想介绍中国作家。我说:“你们早就应该介绍了!”我就把手头翻译好的王蒙的小说《坚硬的稀粥》(The Stubborn Porridge)交给它。我当时获得了美国麦克亚瑟基金资助,在人文研究中心(HRC)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动手翻译《坚硬的稀粥》。当时没有任何出版的希望,只是喜欢那个作品,也感到翻译是个挑战。这篇译作在《巴黎评论》上发表后,很快引起了纽约巴西里耶出版社的注意,1994年,有朋友加入参加翻译的王蒙短篇小说选《坚硬的稀粥及其他》出版了。

于玉蓉:后来,您的译作可以说一部接一部了。我注意到,其中好几部都是有关女性题材的。您早年的女性主义研究和您最爱的中译英找到了汇合点。

朱虹:我另外出版的译作有好几部都跟女性有关:“恬静的白色——中国当代女作家短篇小说选》(The Serenity of Whiteness:Stories by and about Women in Contemporary China)、《花的节日——中国当代女作家散文选》(Festival of Flowers:Essays by Contemporary Chinese Women Writers)、《嬉雪——中国当代女性散文选(汉英对照本)》(A Frolic in the Snow)(与周欣合作)、《离魂历劫自序》(Memory of Misfortune)等。

于玉蓉:很有意思,80年代初您在北京出版《美国女作家短篇小说选》,把美国女作家介绍到国内;90年代初您在纽约出版《恬静的白色——中国当代女作家短篇小说选》,把中国女作家介绍给美国。您通过自己的翻译工作,搭建中美文学沟通的“虹桥”。

朱虹:我在《爱玛的想象》这本书中也撰文《我与哈佛—燕京——从〈美国女作家短篇小说选〉(选编)到〈中国当代女作家散文选〉(自编自译)》,写到了自己从“英译中”的编选,发展到自编自译的过程。这两项工作都是从1980年哈佛访学开始的,后者更是我的兴趣所在。

于玉蓉:我觉得相比“英译中”,“中译英”更有挑战性,翻译出来的英文要得到国外出版社的认可,那绝对不能是Chinglish,不仅仅要文从字顺,还得有文采呢。您的第一本译作《中国西部小说》出版后,西方媒体写了很多书评,其中一篇的题目就叫做China’s Westerns capture the West(《〈中国西部小说〉征服西方》),用了“capture”这个词,能“俘获”西方认可,太不容易了。

朱虹:我觉得语言的根本问题就是“表达”,翻译就是领会原文的表达,然后再找准译文的表达。先要把原著吃透,反反复复去琢磨,去把握作者的“腔调”、“韵味儿”,然后再动手翻译。翻译的时候讲究“炼字”,我尽量少用拉丁字根的大字,多用根植于盎格鲁·撒克逊原住民土语的小字,有些小字用的是地方就能出彩。要使得翻译出来的译文也有韵味儿,还得经常读英语文学中同一个风格的作品,增强语感,进入其语流。为翻译王蒙的自传,我就看了好几部外国作家的自传。

于玉蓉:据说哈佛校刊有一篇人物访谈,写的是关于“一个红色中国的老太太给美国学生教英国19世纪小说”。

朱虹:哈哈,这也是我自己没想到的。1990年我应哈佛大学成人夜校之邀,开设了英国19世纪小说的专题课,这让我站上了讲台,并且享受在课堂上与学生的互动。除了夜校,我还开了暑期班,都是讲19世纪英国小说。后来,1992年到2005年,我在波士顿大学做客座教授,我还记得,当时波大的外国语言文学系系主任是研究俄罗斯文学的,她按程序的要求,安排我做一个公开演讲,我讲的是中国女性文学,一下子他们就决定聘我了。他们看我英文表达跟他们没有什么区别。从此,我就在波士顿大学一边教书,一边做翻译,期间还应新建的“英语写作学院”的邀请,开过“英语写作”课。我在波大前后12年,一直坚持“客座”身份,因为我还在社科院外文所任职,随时准备回国。

我退休他们开了一个大Party,很多教授退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我是在波士顿大学的外国语言文学系的中国语言文学组任教。在波大,中文本来相对较弱,后来我们搞了很多活动,开设新的中国当代文学课,中国现当代妇女文学课,很受学生欢迎。我们申请基金,设了一个中译英翻译奖。每年要评奖的,发奖的时候在一个会议厅,布置得很漂亮,非常正式,所有参赛的学生都来,没得奖的同学也有纪念品,还请名人讲话等等,就是鼓励学生学习中文。我们还申请赞助搞春节联欢活动,外国学生们来唱中文歌,说中文顺口溜,包饺子、炸春卷,我们把它当作一次文化活动,一直坚持至今。这些活动都是系里别的小组没有的,我们中文专业历史短,很年轻,但是我们搞得特别活跃。

于玉蓉:那您从波士顿大学退休了之后,平时主要做些什么?

朱虹:还是翻译,这既是工作,也是乐趣。现在手头有三本书:一个是翻译王蒙自传。我跟王蒙1986年曾一起到美国参加国际笔会第46次大会。我在那之前翻译过两个作家的自传,所以我就和王蒙开玩笑说,王蒙赶明儿你要是写自传我来给你翻。他说那好啊,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我打算70岁以后再写自传。后来他真写了。我也真翻译了,已经交稿。第二本是三联书店出的叫《百年衣裳》,是杭州一个服装研究所一对夫妇写的,尚未出版。第三本都已经排好了,我看完校样了,叫《1927年的回忆》,是讲国共合作时期一个共产党员的回忆。这是一本读来很真实、很亲切、很有趣的一本书,我就接受邀请,决定翻译。

女人朱虹:母亲、自己和女儿

于玉蓉:您怎么回忆您的母亲?

朱虹:我看不惯无论是小说还是回忆录里面,一说到母亲就套话连篇。世界上的女人只要她生了孩子,获得母亲身份就都变成天使了?至少在儿女眼里?还是出于一种文化的压力?所以子女对父母的回忆往往是不可靠的。当然不能一概而论。其实,子女回忆母亲也应该客观,否则就没有价值了。世界上有很多伟大的母亲,但是并不全是。我在国外读到过一些客观谈母亲的写作,说母亲酗酒、吸毒等等。总之,人们往往把母亲神化:天使般的纯洁、自我牺牲、无条件的爱——似乎这就是母亲角色的定位。我对我的母亲的评价努力保持客观:我母亲无知、虚荣,不关心孩子,剥夺了我很多的机会。但我要承认,她在突然陷入逆境时,不怨天尤人,咬紧牙关,克服困难,去做自己从未做过的苦活、累活,比如做饭、洗衣裳、搓煤球,默默地过苦日子,苦水自己往肚子里咽。这点我佩服。

于玉蓉:为什么说母亲剥夺了你很多的机会呢?

朱虹:她是太太,整天就知道打牌、买首饰、买衣服。不关心我,把我搁在修道院的学校里就算尽到责任啦?

于玉蓉:您女儿的童年是怎样的呢?

朱虹:和我一样。我在去干校之前,把女儿放在我母亲那儿了,后来上小学了我接回来。我忙得不得了,早饭她自己准备,就是白面搁在干锅里干炒,搁一点盐,此外什么都不搁。每天早上起来拿开水一冲就喝,每天上午10点钟就饿了,饿得胃痛。每月供给一斤鸡蛋、一斤糖,哪里轮到她!后来把她送到长沙奶奶家,每天是辣椒就泡饭。从来不叫苦。在北京洗全家的衣服,在长沙奶奶家洗大蚊帐。高考的前一天还洗了一大盆衣服。

于玉蓉:比起您的母亲,您应该算是一个更称职的母亲吧?

朱虹:如何做一个称职的母亲,我年轻的时候无法反思,因为条件所限,还有我自己的脑子的限制,没有一个好母亲的模式。我就是这么过日子,我只知道孩子饿不饿,不知道去了解孩子的内心。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我也是非常冷漠,不懂得细腻地去关爱孩子。我觉得上一代的榜样很重要。我虽然不关心孩子们的生活,但关心他们的学习,花时间辅导英文。1978年女儿高中毕业考上了外贸学院英文系。

我后来去了美国,一个美国汉学家问我,中国大陆那么多人都把孩子送来念书,你的孩子为什么不来?朋友知道我女儿学外贸,而且英文比较好。我就让我女儿报了两个名校,最终都录取了。后来她去了威尔斯利学院,就是冰心的母校。她从那儿毕业以后又到芝加哥大学攻读企业管理,她受到了良好的教育。

于玉蓉:她后来也做了母亲,有了三个可爱的女儿。她是怎么做母亲的呢?

朱虹:她非常重视女儿的教育。她自己受美国教育,可是认为英国的更好,特别是中学教育,她的三个孩子在上海,都上英国学校。她没有自己去创业,而是一直在公司里面打工,这样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关心女儿,参加所有的家长会。她按她们的兴趣,给孩子们报名钢琴等各种乐器,还有舞蹈、球类……她还有一个更大的教育投资,带三个女儿全世界旅游,包括南非,就是为开眼界。她给了女儿美好的童年和深造的基础。

于玉蓉:您年轻的时候,由于时代的原因、工作的原因,也因为母亲没有给您一个如何做母亲的好的范例,您在女儿童年的时候留下了一些遗憾。但是后来您慢慢自觉,开始反思,最终摒弃了母亲给你很多不好的影响,在您女儿身上有很多改变。比如在她个人成长的关键时候,您鼓励她出国接受更好的教育,参与了她人生的规划,

朱虹:其实这个也是偶然听了那个美国汉学家的一句话。

于玉蓉:但至少您接受了这个信息,并且付诸行动,这是对您母亲最大的一个超越。您现在对母亲耿耿于怀,就是认为在您人生最关键的时候她没有推一把,而您在这方面做到了。您女儿从此踏上非常好的发展道路,自己改变自己的命运,有能力和精力去爱她的女儿。

朱虹:大概可以这样说吧。

于玉蓉:卢梭曾经说,“无论男性还是女性,我认为只能划分为两类人:有思想的人和没有思想的人,这种区别主要取决于教育。”从您和您女儿的人生之路看,教育都起到了重要作用,你们也都很重视教育。

朱虹:教育对女性尤其重要。我们家有一个阿姨,四十多岁,跟了我们很多年,跟家里人一样。她家里穷,她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但她人很聪明,自己看了很多书,写的字很整齐,电脑很好,帮柳鸣九(朱虹教授的先生)打了100多万字的稿子和通讯。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接受好的教育,她做了很多牺牲,支持女儿到美国读书。

于玉蓉:您觉得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呢?

朱虹:你这个问题太抽象了。人这一辈子遇到很多事情,包括时代变革,包括家庭变故……这个时候才是最考验女人的时候。我母亲最困难的时候咬牙过穷日子。我最困难的时候也是咬牙过日子。所以你要是让我说什么最重要,我觉得就是要能咬牙过难关。

我记得作协出了一本书,叫什么“三千名人的名言”,就是让您马上写出你最深层意识里面的一句话。我没通过大脑,一口气就写下了:“你不毁自己,谁也毁不了你”。回想我的一生,就是什么都没能毁我,虽然我的家庭那么不好,政治上属于底层。但是,我能有今天,是因为我不毁我自己,我没放弃自己。

于玉蓉:您这句话有很多名人表述过,比如“世界上能够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等等。

同类推荐
  • 让我们一起恨天才

    让我们一起恨天才

    策划了《范冰冰×男人装×蜷川实花》《天体狂想曲》等成功杂志大片的《男人装》人物总监汪洋,痞子的外表下藏着对女性的尊重和体贴。拍过无数美人,面对美女却还会无措。这样一位“做游戏文章能真游戏,写妙趣故事能真妙趣”的文艺青年,终于把自己对时尚、生活及人生的独特见解集结成76篇精彩的随笔集,得到瘦马、庄雅婷、李海鹏、杨幂等各界名人的高度肯定。他的文字既辛辣讽刺,也风趣调侃,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带着一股认真执拗劲儿,个性,但不激进,坦率直白的把他所思所想剖给你看,《让我们一起恨天才》带你从不同的视角看问题,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启发你的思想,用文字戳中你的心,启发你找到属于自己的观察生活的方式。
  • 杯酒文章

    杯酒文章

    作者一直从事媒体工作,曾赴马来西亚、泰国、联合国总部等国家和台湾等地区举办画展并进行艺术交流;所接触的人、事均有一定的层面。他将自己所见所闻用调侃的语言记录下来。文章穿越古今并加以比较说明。语言幽默、风趣,值得一读。
  • 红唇与领带

    红唇与领带

    本书系台湾当代知名作家、东海大学教授周芬伶的散文自选集。作者的作品以女性书写闻名,文字间既有感性的流动,亦有精细的修饰,诗一般的语言令人读起来有忧伤,有畅快,有愉悦,有悲戚,有坚韧……
  • 半个苹果的爱

    半个苹果的爱

    本书收录作者近年来创作的散文随笔80多篇。是从作者心灵深处涌动出来的文字。在作者的word文档里有一个名为“心灵呓语”的文件夹,保存在这个文件夹里的文章不是小说,也不是传奇,它是作者内心的独白,是我夜深人静时作者对这个世界发出的真实的声音,饱含作者对父母的爱、对儿女的爱,对朋友的爱。
  • 感悟文学大师经典——伦敦杂记——朱自清作品精选

    感悟文学大师经典——伦敦杂记——朱自清作品精选

    本套丛书选文广泛、丰富,且把阅读文学与掌握知识结合起来,既能增进广大读者阅读经典文学的乐趣,又能使我们体悟人生的智慧和生活哲理。
热门推荐
  • 棋局博弈天下

    棋局博弈天下

    其实这本书原来叫《霸道公主爱上我》,《憋屈女主的成长手册》,通俗易懂,但听说这样太没B格,于是就是现在这个名字啦。高冷禁欲系女主,大神变小白又重回巅峰但是最后很emmmm的成长之路,过程憋屈,偶尔打脸,不是很爽。棋局之中,旁观者清。容玥一生有两个追求,一是戍得边境安宁,而是抱得美男入怀。但是有人要她五更死,她怕留不到三更,于是启程回京,开始调查是哪个刁民想害她。竟不料,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一个人,一直等待往日之约。害他单身至今,实属罪过。问:如何补救?答曰:以……以身相许
  • 傲世丹尊

    傲世丹尊

    上一世,心爱的女人离去,郭明无能为力。但上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这一世,他要自己再无遗憾,要让自己成就丹尊之位,要让天下所有灵草灵药在自己的手中充满灵性。剑修、灵修、武修、丹修。修至极致,皆为尊,上一世短短十几年,成就剑尊之名。现在他要和死神赛跑,在苏幕死掉之前,找到逆天改命的上古天灵草。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倾少的失心小女友

    倾少的失心小女友

    五岁的时候,白以沫躲过父亲的监视、避开恶犬的视线,只为爬到倾慕易卧室的沙发上睡觉。她被逮到,瘪嘴无辜的说道:“我只是想睡在沙发上看慕易哥哥睡觉”。而十七的时候,她却说:“我又不是睡你的床,也不是睡你,至于吗?”告白被拒:“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你误会了”。然而却在某一天,他却含情脉脉的说,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足以毁掉她的秘密!
  • 大学正传

    大学正传

    本来想把这本书的名字叫做自己本来的书名《大学志》的,但是无奈这个名字已经被使用了,因此不能再用!
  • 虚界游

    虚界游

    在这个科技与灵气并存的星域,空有学识无法功成名就,提升修为才是王道。身怀废体的少年——戏无缺,年过十八却还是一名“者字辈”的修士。被“自愿转学”的他,决心取得《虛界》的前十甲,赢得可以改变体质的机会,开启新的人生!可谁知,当他第一次踏入虛界时,自己那被公认废物的神秘灵体,竟然生出了异样……“死亡如风,常伴吾身!”古老传说中,飘(kuai)逸(le)的御风剑法居然真实存在?“神州百岳皆可攀,谁人敢不敬寒山?山仞纵横三千里,五君登峰仍未还。”朔北寒山,五位灵君强者究竟为何被困其中,最终陨命?“非皇非帝亦非仙,半灵半武半通贤;浮生一梦尚未醒,唯愿偃月隐世间。”晦涩神秘的传承碑文中,究竟隐藏着什么恐怖的秘密?一切答案,尽在《虛界》!(新人新书求收藏求推荐,粉丝群:905271159)
  • 风影决

    风影决

    这是一个充斥着究极魔法的世界,两大法师组织世代为仇,以超越时代想象的力量,碰撞出可传颂千古的壮丽史诗!而在最后能够终结这一切的,却出乎意料的只是个在赌场帮工的少年。只见他把玩着筹码,心中犹豫不决:“啊……我当时,真的只想当个简单的普通人呀!”
  • 穿越成了王爷的小猫咪

    穿越成了王爷的小猫咪

    /古言奇幻/重生穿越/爽文双洁1v1/-她是豪门千金,却被一个下人乱棍打死,靠之!上天可能看她命不该绝,给了她再一次重生的机会。可...老天啊,你咋就给我整到古代了嘞?!算了,古代就古代吧,说不准还能弄个啥公主当。可是...你给我整成一只会嘤嘤嘤的小猫是什么鬼?本姑娘可是堂堂豪门大小姐,你这诚心欺负我是吧?当有一日,她靠自己的修为简简单单升级为灵兽时,才发自内心的感叹:这猫还挺厉害哈!-他是天鼎国世人畏惧的六王爷,一手遮天,呼风唤雨,权倾天下,就连皇上成天都想把位置让给他。可当他对众人说,要娶怀中这只小猫咪为王妃时,众人皆叹,这是猫妖啊!在某日,六王爷竟把养了数年的小猫幻化成了一位妙龄的青涩少女,光明正大的娶进府。...御炑尘把摸了摸怀中小人儿的长发,轻声道,“本王准备纳侧妃,你给本王提提意见?”怀中的人儿瞬间炸毛,跳下地,化成一团小白猫扑向他,尖锐地爪子挠了好几下,才化回人形。“御炑尘,你他喵的敢纳侧妃你试试!”
  • 清纯萝莉:二次元生存记

    清纯萝莉:二次元生存记

    她们是好姐妹,彼此互相关心,互相帮助。她们有着相同的爱好,相同的特长,在同一所学校,拥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一切。某一天,她们中的一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儿,是否还会回来……所有人都放不下她,所有人都一致决定要将她找回来,因为——她们是好姐妹啊!为了寻找她,她们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个美好的世界——二次元!生存在二次元,她们到底该怎么办?剩下的那一人,又究竟去了哪里?她们的命运,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