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再也控制不住的蹲下身将小怪物往怀里抱。小怪物一改可怜样,欢喜的咯咯叫,还时不时转头朝苏泠调皮的伸伸舌头。
艰难的将床单从水里捞出,苏泠不由再次感叹,没有修为的日子真的好难熬,做什么都必须动手。遇上个黑心的怪老人更难熬,将东西往边上木盆一放,苏泠缓缓摊开满是水渍的手掌,那原本白里透红的青葱玉指,那在她记忆里从未存在过的的老茧布满双手,彻彻底底一劳动人民的双手。
阳光将她手掌上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皮肤照得清晰,苏泠抬起一只手将一块快掉不掉的皮撕掉,一阵痛缓缓从手指传向身体,疼是她直想哭,她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满脸无奈的看着可以说是伤痕累累的手指,不知道何时这脆弱的手指已经开始脱皮。
很多时候她都有种想要落跑的冲动,可是那怪老头说,她身体里存在一株上亿年的幽莲,如今她和那幽莲还没有合二为一,她如今的身体很脆弱,只要破口流血便会不止,直到死亡。
之前自己流血不止是事实,他为自己止了血更是事实,毫无痕迹可寻更可说是惊奇。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没有讨到他为自己止血方法前离去,她会很悲剧,也许被路边的树枝刮到,她都有可能就那样死掉。
可她向他讨方法,他却装傻说,“我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救你。”话说的那么难听,她也懒得去再和他说,反正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就好。
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滴,苏泠眼神坚定的看着一旁没洗完的衣服,和在她看来毫无用处的一堆破布。
“破点皮算什么?我就不信你这颗老顽石不开口。”说完苏觉得全身都是力量,蹲下身认真的在东西堆里奋斗,别说是洗这些东西,就是再洗一些也不是问题。
不远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苏泠,她却浑然不觉。
“我是老顽石吗?”老者拍了拍小怪物的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在东西堆里奋斗的苏泠。看不出这小妮子挺有耐性,在这住了差不多半月有余,无论他让她烧饭,打扫,洗东西,还是砍柴,如何百般刁难,她都厚着脸皮不肯走。
“唉……”老者轻轻叹息,吧了,她不想走就随她吧,反正他也不亏,白白捞了个白工。
“咯咯。”从睡梦中被拍醒的小怪物花花一脸哀怨的看着老者,仿佛在责备老者。
“哈哈……”在它可爱都表情下,老者哈哈笑开,真不愧是他养了多年都开心果。
“咯咯。”看老者莫名其妙笑开,小怪物花花无趣的缓缓垂下眼,不消片刻再次沉入梦乡。
见怀里的小怪物再次进入沉睡状态,老者轻轻动了动有些疲惫的身体,索性抱着小怪物花花朝一旁草皮走去。
阳光普照,微风轻轻拂,一人一兽,于天为被,地为床,安静的睡去,勾画出一副祥和的画面。
这边好不悠闲,那边却挥汗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