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山,何逸尘,林诗雪看着如闪电一般遁去的曾成影。
在天边划过一道红色轨迹,便消失于夕阳下。
何逸尘转头,向着赵景山与林诗雪笑了笑,道:“我们先下去体息一下吧。”
赵景山与林诗雪默然点头。向下落去。
下方,是一片广袤的森林,三人找了一块空地落下,而后赵景山又从五行空间中拿了些水果肉食,三人一边吃东西一边休息。
何逸尘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刚出来半日,便有人觊觎幻雪,赤龙。”他看向林诗雪,又道:“林师妹,我看我们两个还是找两柄普通长剑,若是有战斗则拿出幻雪,赤龙出来,若是平常时刻,还是用普通长剑好一点。”
林诗雪点了点头,清冷道:“好。”
赵景山在一旁沉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初我得到五行塔时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谁也没有说。”
何逸尘摇了摇头,道:“蜀山之上乃是我们的师门长辈,自不会生出夺宝之心,倒是不用这么防范,而出了蜀山,外界之人人心叵测,还是小心为上。”
赵景山低头,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蜀山之上,真的是这样吗。谁知道,也许吧。
风吹树叶,哗哗做响。赵景山忽的站了起来,道:“天色暗了,我们走吧,找个地方休息,明天再赶路吧。”
何逸尘,林诗雪点头。
三人一路向南,没过多久,便又到了一座小城。
三人在这小城里吃过晚饭,住了一夜,第二天又买了二柄长剑,何逸尘与林诗雪一人一柄,买了一些食品放入赵景山的五行塔内,这才向南方月华山赶去。
月华山位于大唐最南方,月华山再往南便是穷山恶水,荒无人烟,猛兽丛生。
月华山高俊挺拔,正是一道分水岭。
月华山北面,便是一座小城,名为月华城。
月华城不大,与凉山城差不多大少,平时没有多少人气,住在月华城的多是以打猎为生的猎人,平时都是去月华山上,或都去月华山往南附近打猎。
但即便是去南面的,也不敢走出太远。
因为月华山往南便多是大虫,野狼群,稍不小心就会没命,而若是再远点,甚至还有许多平时这些猎人都没见的猎物,比大虫野狼更加凶猛,一般人根本就捕捉不到。而且是九死一生。所以月华山往南那边,是一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人去过。
当然,也许有些修道之人去过那边,但也没有人留下任何信息,对于普通人,那里是一个迷。
这些天,月华山山顶忽的一道金光直冲云宵,灿灿光华,大陆之上人人都能见到。
从那以后,月华诚便热闹了起来,相传这里有宝物,许多不明真相的寻宝之人,都云集月华城。
这道金光,不只是对北方大唐的人有吸引,甚至于到那月华山南面那许多的野兽,也有吸引力,现在的月华山,已是各种野兽横行,一般的猎人根本不敢入内。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金钱的力量是巨大的,宝物的力量却比金钱更加大。
虽说现在月华山已经变成一个危险之地,但却不能阻止寻宝人那颗热切的心。
他们不敢一个人上山的,便隔三差五,集结百十来个人,上山寻宝。
也有一些胆大的,便三五成群,向月华山上而去。
当然,也有一些自称艺高人胆大的,一些不怕死的。单枪匹马的便上去了。
现在的月华山已然是乱成了一锅粥了。
月华城也是人满为患,月华城外都已经扎满了帐篷了。
唯有月华城中那月华酒楼却被军队控制了,只有一些修道之人才能入住。
这些修道之人在月华酒楼中岿然不动。
《异物志》记载。
异宝三现。
凡异宝出世,引发天地异象,则第三次天地异象之后,才是它真正出世的时机。
现在这宝物已经引发了两次的异象,还有一次没有出现。
现在去寻宝,便是把月华山翻过来,只怕也找不到的。
若是三次天地异象之后,说不定上山随便踩块石头就是那宝物。
赵景山,何逸尘,林诗雪三人一路风雨兼程,终于在第三天赶到了月华城。
他们云层中落下的时候,便被下面的景象吓了一跳。
原本三人在月华城外一里左右从云层里下来,想找个幽静的地方进城。
但这一下来却发现,这里满满的都是帐篷。
现在地面上许许多多的人都抬望向天空,看着天上的赵景山,何逸尘,林诗雪三人。
不过却也见怪不怪了,这些天偶尔会有几个这样的人从天上下来,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神仙临世,众人跪拜在地,但后来一天都来那么好几个,于是这神仙也不值钱了,大多是看一眼之后,该干嘛干嘛去,都已经麻木了。
赵景山三人刚刚落下,就有一身穿军服之人跑了过,请三人入住月华酒楼。
赵景山三人看着满地的帐篷,心中早已无语,虽说五行空间里面粮食水果都有,但帐篷却是没准备的。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这军人入城,进到月华酒楼。
那军人把人领到月华酒楼里,交给一个小二模样的人之后,便离开了。
那店小二也就二十来岁,面目清秀。将三人的房间安置好之手,便问三人若是没吃饭可去大厅吃饭。
赵景山三人点点头,已是日落时分,三人还没吃晚饭,便去先吃饭也好。
三人下到大厅,大厅还算宽广,十几张桌子,一大半都是新的,想来是这几天扩充的。
此时正是吃饭时候,大厅里坐了十来桌人。
那店小二把三人引到一张空桌上,道:“三位客官,来我们月华酒楼,这招牌菜‘叫花鸡’三人是一定要来一份的,要不然,可就算是白来了这月华城了。”
何逸尘来了兴致,问道:这‘叫花鸡’有那么好吗?”
店小二眉飞色舞,道:“那是当然,说起叫花鸡,可还有一个故事,当今皇宫御膳房的首席御厨黄御厨的拿手好菜正是这‘叫花鸡’。你们可能不知道,这黄御厨可就是在这月华酒楼跟我们已故的刘师傅学的艺。”
何逸尘点了点头,道:“别说好些没用的,直接说故事。”店二清了清喉咙,道:“当年这叫花鸡的技术可是不传之秘,刘师傅年事已高,便想收一个徒把这手艺给传下去,那一年风雪满天,刘师傅在门口看见个快要冻死的乞丐,于是便救了下来,那乞丐也算是知恩徒报,从此就在这月华酒楼里帮忙,刘师傅无儿无女,便把这乞丐当成了儿子,传给了这叫花鸡的技艺,但其中有一项关健技艺却没有传给他,因为刘师傅发现这乞丐原来是假扮着来偷师的,但刘师傅着实喜欢这乞丐,所以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教给他最后那项技术,正在刘师傅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乞丐却以为自已已经学到了叫花鸡的技艺,便偷偷的走了,直到有一天,在一场菜艺比试中,刘师傅再次遇到了那个乞丐,两人都凭着这叫花鸡进入决赛,然后刘师傅做出的叫花鸡却有一股股的淡淡的清香是那乞丐所做的叫花鸡没有的,最终赢了那场比赛。刘师傅那时已然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便终于打算把那项最后的技术教给他,于是把那乞丐叫到一旁,拿出了一个枣木做的勺子对着那乞丐说,叫花鸡是乞丐做出来的,但乞丐哪能有钱买铁勺子,只有用木勺子,也只有这样,才会那有那股淡淡的清香。这也是告诉那乞丐做人不能望本。
那乞丐终于被刘师傅感动,当场就跪下叫了声义父。而刘师傅没过多久也去世了,但这项叫花鸡的技艺却被那乞丐留给了月华酒楼,而那个乞丐,正是当今御膳房的首席御厨黄御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