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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母仪天下

“喂,想什么呢臭海盗,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秦奈正在心中叫苦之时,坐在对面的阿典不满地嚷了一声。

秦奈回过神来,见到阿典那双大眼睛正在怒视着他,慌忙道:“哦哦,没事儿,方才……方才突然想到一些武学问题,不由得走神了一下。”

“哼,假正经!别以为本姑娘不知道,你看太后时那恶心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你。”阿典扬起嘴角娇嗔,显然十分厌恶秦奈的谎言。

经验老成的海盗脸皮奇厚,迅速收敛了失常之样,顾左右而言他地道:“你这黄毛的丫头脑子里怎么净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单纯点吧你,单纯多好,单纯的姑娘才有人爱……对了,你刚才叫我有什么事?”

“你才是黄毛丫头呢,死海盗,”阿典狠狠地驳斥了秦奈一句,而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想问你,你还有珍珠粉吗,就是昨天你给我的那种。”

秦奈当初只从手下的小海盗那里获过一瓶珍珠粉,而那唯一的一瓶送给阿典了,现在他身上自然已经空空如也。但他又想逗一下这个丫头,于是他假装出一副肉痛的样子,叹道:“有是有的,但这珍珠粉珍贵无比,我也很需要它,岂可轻易再送人。你知道为了炼制这种粉末,牺牲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吗?唉,说起来就恐怖,为了制作这种美容粉,我的十个手下冒着生命危险潜下万米海底深渊,与一个千年老蚌搏斗了十天十夜,最后才遍体鳞伤地采集到珍珠。坚硬的珠子采上来后,须用一百个人不分昼夜地细细研磨,最后足足经过十个月的血汗劳动,才磨成这一瓶举世无双、宇内罕见的绝世神粉。据说,珍珠粉出炉之日,还引得天地失色,鬼神嚎叫……”

刚开始阿典还算听得惊奇不已,但她见秦奈越说越离谱,发现不对劲,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海盗的浮夸,遂出声打断道:“你……你说得太夸张了,不就是不肯送我吗,至于这样满嘴跑马么?何况,本姑娘又不是白要你的。”

说着,阿典玉手一扬,捧出一个翡翠戒指道:“本姑娘用这个戒指跟你换,总行了吧,吝啬鬼?”

“什么东西啊,我又不缺此类金银珠宝……”秦奈接过戒指,只看了一眼,便止声了。

他连忙将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果然,无名指上顿时传来一股暖流,翡翠戒指似乎与他的手指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魔戒?!”

秦奈惊道。作为修炼界中人,他自然知道魔法师的身上通常都有不少宝贝,这种魔法戒指就是魔法师们必备的法宝之一。

“猜对了,这是本姑娘修炼魔法用的戒指,上面有芥子储物空间,可以存放物品。把魔戒戴上手指以后,魔戒就对你完成了认主程序,以后你可以用心念控制它开闭,把东西存进里面。”

秦奈感受着魔戒通过手指隐隐传来的魔法波动,心念一动,左手上空半米处当即出现一个小小的黑洞。试着把双绝棍往洞中一抛,果见双绝棍体积自动变小,飞入了黑洞之内。

关闭了魔戒的储物空间,秦奈对阿典展颜一笑,道:“好东西,谢谢姑娘慷慨赠送,秦奈感激不尽。”

阿典看着秦奈邪恶的笑容,顿觉事情不妙,大叫道:“什么送?本姑娘给你魔戒可是有条件的,你要用珍珠粉来跟我换。”

“额,这个嘛,珍珠粉剩余存货不多了,不过我已经帮姑娘下了订单,相信我的手下们很快便会发货……”秦奈在说话之时,人已跳下了马车。

“啊!!!原来你早就没有珍珠粉了,还敢骗我……还本姑娘的魔戒来!”阿典尖叫一声,跳下车去追赶秦奈。

“冤枉啊,我都说了正在发货,要不我帮你催催货?”秦奈边跑边大声为自己鸣冤。

“死海盗,竟还在胡言乱语。别跑,快还本姑娘的魔戒来……”

就这样,秦奈脚底抹油疯狂逃窜,阿典怒气冲冲地追在他后面喊打喊杀,两人在回宫队伍不远处的草原上追逐起来。引得所有人都在惊愕地望着他们,不明白这两个才认识一天不到的男女,为什么混得这么熟。

最后,阿典追累妥协,将秦奈狠狠揍了一顿以后,把魔法戒指送给了他,算是对他把唯一的一瓶珍珠粉送给她的报答。

两天后,浩浩荡荡的桃源国王室出巡队伍回到了其国都。

桃源国都的名称同样起得很文雅,叫做桃花城。桃源国的王宫较其在南疆建立的行宫还要雄伟和壮观十倍,密密麻麻的建筑群,真可谓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矗不知乎几千万落。

不过身为海盗的秦奈对这些东西都兴趣乏味,在相皇大会召开之前的日子里,他干脆躲在这片深宫之中,凭靠劳斯给予的特权在宫内四处游荡。每天有事没事给国王小泰安解答一下他对武学的好奇疑问,或者逗一逗调皮可爱的宫女阿典,倒也逍遥安乐。

“凯风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劳……”

一阵吟诵之声传来,正在草地上散步的秦奈回首一看,见到小泰安正坐在一座石亭中,手中拿着一本诗集在摇头晃脑地朗读。

秦奈大步走进亭中,笑道:“安儿这么勤奋啊,一大早就起来读书了。”

小泰安放下书本,认真地对秦奈说:“我要发奋向学,长大亲政以后做个励精图治的明君,报答母后。”

秦奈略微动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小泰安道:“安儿,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母后给我起的啊,泰安泰安,取自国泰民安之意。”小泰安说着,握紧了小拳头,眼露坚定之色,“我肯定会做到!”

“你会的……”秦奈爱怜地摸了摸小泰安的脑袋。

十五之日,相皇大会如期举行。桃花城繁华的街道上到处张灯结彩,老百姓喜气洋洋,举手加额,奔走相告,庆祝本国地位的提升。各国的特使也如约而至,集合到桃花城,并于几天前就下榻桃花城中的各大旅舍。

桃源国王宫为了迎接这一天也是翻新了一下,鲜艳的墙漆,崭新的雕栏。百花丛中设有筵席,一队队美丽的宫女流水般呈上各式珍馐美酒,又整齐地退去。

数十个宫女,演奏着星球上各地的名曲,彩蝶般蹁跹起舞。半透明的霓裳下,一个个动人的胴体展现着各种诱人的姿态,令看客陶醉万分。

秦奈得到特许,坐在相皇台旁挨近劳斯的地方,欣赏着轻歌曼舞。他的心中却在冷笑不止。

坐在场中的人物,包括各国使臣,有几个是真心而来的?

恐怕一切都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而已。

音乐声渐消。桃源国太后劳斯在两个宫女的引路下登上相皇台,出现于万人面前。

一国之母绝世的姿容,顿令日光失色。

只见她轻启金口,朗声道:“感谢诸位不远万里前来敝国捧场。今日敝国奉天承运,成为大陆新生之星,决定于此良日顺应天命,召开相皇大会,加冕称帝,昭告万国。大会过后,桃源帝国将与诸友邦同心同力,致力于开元大陆的太平昌盛。”

简短的发言完毕,场中雅雀无声。静陀帝国、云桑国、汉元帝国、冥宇公国等大国的使臣都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无动于衷,而桃源国的百官也同样一片缄默。因为谁都明白,今日大会的主角将是接下来出场之人。而所谓的太后劳斯和国王泰安,只不过是一对受制于人的傀儡而已。

桃源国亲王普士多横刀立马多年,号令全国,威慑各邦,荣耀之盛,早已人尽皆知,谁还会在意一个无实权的傀儡?

“啪啪啪……”

一阵不合时宜的掌声却从相皇台附近响了起来。这在鸦雀无声的场中,显得是如此的另类。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青年。他身材魁梧,腰系双绝棍,座位被安置在相皇台旁,显然是桃源王室特邀的贵宾。只是此前从未听闻过此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秦奈从座位上站起来,用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全场,最后定格在劳斯的身上。他运起内功,高声道:“说得好!桃源国近年来异军突起,名震大陆,早就应当封皇拜帝。今日终于实至名归,实乃大快人心,可喜可贺!”

观礼众人心中疑问更深。而正处在尴尬之中的劳斯则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秦奈一眼。

“这位小友说得甚好。”相皇台上又增添了一个雄厚的声音。

台下的桃源国文武大臣和受邀而来的各国使臣一阵骚动。

秦奈一看,差点跌坐在地。只见普士多拉着小泰安走上了相皇台,小泰安脸色一片涨红。而亲王普士多的头上竟然也戴着一顶金冠,身上则穿着一套镶金佩玉的金黄色长袍,上绣麒麟。

这……秦奈最终还是倒坐在了地上。劳斯的俏脸则变得青紫无比。

普士多对着台下一拱手,而后说道:“本国今日受命于天,正式加封吾皇为天威大皇帝,何不喜哉?在此举国欢腾之日,本王也得吾皇隆恩,特意册封本王为桃源帝国之护国大元帅兼议政王,并赐麒麟袍。此实乃圣恩浩荡,本王今后定当携手吾皇及太后,为桃源帝国的鼎盛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着,普士多还深深地看了呆若木鸡的劳斯一眼,令后者更加方寸大乱。

“扑通”的一声,刚刚站起来的秦奈再次倒地。谁人都知道普士多有忤逆之心,但是这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这时候,发呆过后的桃源国文武百官齐齐跪地,朝相皇台上的新皇帝泰安山呼万岁。各大国使臣则纷纷拿出本国国书,上前向普士多道贺。

“且慢——”秦奈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排众而出,跳上相皇台,几步跨到普士多身前,喝问道:“请问亲王,对你的册封真是经过皇帝和太后的恩准了么?”

秦奈刚问完,就感到有一道强烈的杀气向他涌来。扭头一看,发现在相皇台的边缘,站着一位身穿道袍的修仙者。

这位仙师鹤发童颜,面色红润,但是其身上却外放出一股强横的气息,紧紧地锁定了不识时务的秦奈。

“看来是野心勃勃的普士多请来的高手。”秦奈想道。然而事关重大,他已踏出这一步,成了开弓之箭,岂有回头之理?

普士多冷冷地瞪着秦奈,道:“这位小友,本国念你武艺高强,把你奉为上宾,以待重用,但并不代表你可以肆意捣乱今天的相皇盛会。”

秦奈针锋相对,道:“心中有疑问当然要提出来。我再次请问普亲王,你敢当着国内外诸位大臣的面,证明你没有违背过安儿……桃源帝国皇帝和太后的真实意愿,是他们心甘情愿册封你的吗?”

此时,台下众人也纷纷引颈观望,许多官员还交头接耳,不知是准备等着看戏还是交流着什么。

普士多见状,无奈地拿出一张黄色帛书,对秦奈道:“自然是经过正式册封的。这便是册封的圣旨,上面有吾皇亲自盖的玺印。”

秦奈看也不看普士多出示的圣旨,而是转头去看小泰安。

小泰安凝望着秦奈,张了张小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不用想,这个可怜的小皇帝肯定被施加了某种禁制。

秦奈又用手指着劳斯,对普士多说道:“还有太后呢?太后辛勤辅国安民,如此重要的册封事宜,至少得问一下她的意见吧?可是我这几天都陪在太后身边,并无见到皇帝或者亲王来找太后商量任何事情。”

普士多闻言淡淡地一笑,道:“劳斯太后母仪天下,贤良淑德,对吾皇的决议素来无比支持。若去询问她的意见,她自然首肯。”

“是么,那你现在敢不敢当众问她?”秦奈干脆豁出去了,对普士多紧追不舍。

“放肆!”

这时候,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的仙师终于动了。他走到相皇台中央,一双鹰眼逼视着秦奈,用阴冷的语气道:“这位道友当众以下犯上,苦苦逼问一国之议政王,不觉大逆不道么?”

秦奈毫无畏惧,也用气机锁定了对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局势顿时紧张起来。

普士多喊住了仙师,转身对劳斯道:“有请太后出来发言,以证本王清白。”

“哦……”在说完开场白后已经走到一边的劳斯重新站出来,缓声道,“本宫……本宫觉得嘛,如此重大的册封,确实有必要……”说着,看到普士多凌厉的眼神,声音戛然而止。

“微臣也斗胆出来支持秦壮士……”桃源国的官员阵列中,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文官。

“太师,你……”有官员小声喊道。

太师并不理会群臣的劝阻。他慢慢走到相皇台前,用苍老的嗓音道:“微臣作为一国太师,年逾古稀,侍奉过三任先王,阅尽悠悠典制。依微臣之见,在国君尚幼、太后垂帘听政之时,对三品以上官吏的册封,理应征得太后同意,如此才符合礼制。”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都议论起来,不少人都暗暗点头,呼吁太后当众表达意见。

普士多的铁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出现一个口无遮拦的秦奈已经让他头疼无比了,现在又从半路杀出个老不死的太师,为秦奈和劳斯撑腰,顿时令形势变得更加复杂起来,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他真想立即下令宰了这两个捣蛋,可是当着各大国特使的面,他现在纵有浑身能耐,一时之间却也奈何不了此两人。

清了清嗓子,普士多示意众人安静下来:“诸位请静一静……”

顿了顿,待台下的议论声消退,才继续说道:“普士多不才,跟随先王多载,虽然亦算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奋身为国。可是由于才能疏浅,甚少立过大功。承蒙吾皇厚爱,屡屡加官进爵,只是感于自身德能不足,本已自愧难当。现在诸位对此存疑,亦合情理。既然如此,今日本王便冒死违抗一次皇命,暂且辞去所加封的一切名位,以平众议。请问太后意见如何?”

说着,望着劳斯,不待劳斯有所表示,便解下金冠和麒麟黄袍掷于地上。

劳斯眼中显出慌乱,待看到秦奈正在用鼓励性的目光望着她,心下才稍安。她硬着头皮说道:“嗯……既然亲王如此谦辞,本宫……本宫亦不便多说。册封一事,就暂且……暂且搁置吧。我们继续下面的流程。”

这时候,臆想中的坏情况终于出现了。只见普士多身后的那个修仙者步出列,分别向劳斯和普士多施了一个礼,道:“小道有个不情之请,恳请太后和王爷恩准。”

劳斯眉头一皱,但还是开口道:“请说。”

修仙者望向秦奈,道:“小道见秦壮士筋骨奇特,料想是个修炼高手,特意请求与秦壮士在此切磋一下,当是为相皇大会助兴。请太后和王爷成全。”

闻听此话,秦奈似乎早有此料,脸上毫无变色。但是劳斯却露出了为难之色:“这个……”

普士多抢先应道:“好。如此盛会,有两位好汉登台比武助兴,自然会增色不少。不过你还要问一下秦壮士的意见才行。”说着,问秦奈道:“秦壮士,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到秦奈身上。

“这位仙师便是亲王麾下的高手吧……同行讨教,我没有意见。”秦奈没有多想,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既然淌了这趟水,就要面对由此产生的麻烦。况且场中不乏普士多的势力,先前他挺身而出搞砸了普士多的“黄袍加身”闹剧,为劳斯和小泰安解围,靠的只是一张嘴,如果没有展示出真正的实力,事后某些人可能还是不服。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战都在所难免。

见秦奈同意比试,台下的文武百官和异国使臣,甚至是负责招待客人的宫女和巡逻的宫廷武士都小声欢呼了起来,激动地准备等着看精彩好戏上演。说到底,在场之人真正关注相皇大会的少之又少,来看各种热闹的反而占了其中的主体。

劳斯见局面已定,只好吩咐道:“那好,既然两位壮士都没有反对,本宫就准奏吧。不过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切磋,请两位壮士点到即止,切不可伤了和气。”

修仙者和秦奈一口答应。

然后,劳斯、普士多和小泰安等,站在相皇台上的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一群武士把台下众人劝退到以相皇台为半径百米之外的区域,并拉起了警戒线。

相皇台就留给两大高手作为竞技场。

修仙者和秦奈互相打过招呼,然后亮出了各自的武器。修仙者的法器为一把经过法术加持的拂尘,隐隐有灵气流动于其上,一看就是不凡之物。

秦奈的武器自然是他最拿手的双绝棍。

修仙者先出手,只见他轻举拂尘,左右拂拭几下,顿时相皇台周围刮起了一阵恶风,呼呼啸鸣,似鬼哭狼嚎。

“分——花——拂——柳——”

随着修仙者的大喊,一股灰色的恶风突兀出现,把相皇台表层的大理石地板全部掀翻起来。而后,恶风裹卷着成百上千片地板砖,朝秦奈冲击而去。

秦奈早已准备好迎接最凶猛的攻击,但却想不到修仙者的第一波攻击规模会如此庞大。铺天盖地的风沙和地板砖像雨点般袭向他,虽然他催发了罡气护体,但还是被冲击得一连后退了十几步。远远看去,他整个人就像是狂风大浪之中的一叶扁舟,在随波上下起伏。

修仙者见一击得势,继续摆舞着拂尘,摧起道道阴风,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呀啊……雕虫小技而已,给我破!”

已经退到相皇台边缘的秦奈终于稳住身躯,猛然暴喝一声,手中双绝棍用力抛出,化作一道银光刺进阴风中,极速旋转起来。

“嗤嗤——”

双绝棍旋转之时,激发出道道气劲,以迅猛之势钻入到阴风阵的各个角落,狂暴的阴风很快变弱,最后几近平息。

双绝棍攻势不减,继续朝修仙者凌空飞去,“当”的一声狠狠地砸在修仙者的身上,而后反弹回秦奈手中。

秦奈抓过双绝棍,抡动起来。

“噗!”

修仙者喷出一口鲜血,满眼通红地大叫道:“怎么会这样?”

秦奈望着将要疯狂的修仙者,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刚才破开修仙者的阴风大阵之时,他已经窥知了修仙者的真实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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