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手下第一高手,漠北第一剑客令狐伤,是众人踏入江湖以来,正面面对的最强之敌。但柳冥君等四人眼中并无惧色。四人并非有勇无谋之辈,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一个人便能对付的,相互对视一番,四人同时拔出了手中利剑。
令狐伤面若冰霜,千年不变的脸上出现一丝赞许的神色,“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但我手中之剑可不会留情。”
作为天下有数的剑术高手,令狐伤随身配有‘岚尘剑’‘金蛇剑’‘虚龙剑’三柄宝剑,以应付各种情形。
四人跨步向前,李云鹤率先一剑斩,如苍龙出海,携无穷威势。令狐伤‘虚龙剑’出鞘,伴随一声龙吟,剑身缠绕着虚龙之影,与李云鹤手中之剑短兵相接。虚龙剑影被震碎,李云鹤剑势也消失无踪。叶文曲此刻从一旁杀出,巨力之下,千钧剑如这一头发狂的大象直奔令狐伤而去,‘虚龙’归鞘,‘金蛇剑’出,金蛇剑在令狐伤手中如活了过来一般,化身一条巨蛇,牢牢缠绕在千钧剑上。令狐伤用力一拉扯,叶文曲便止不住向前的脚步,跌倒在令狐伤背后。
柳冥君手持双剑赶到,左手剑法气吞山河,右手剑法连绵不绝。令狐伤‘岚尘’剑出鞘,左手金蛇剑法诡异,右上岚尘剑法细腻,与其战在一处,片刻后,柳冥君便落下风,岌岌可危。
“道莲千叶剑!”谢东流起手便是绝招,身化千影,招招不同,漫天的影子将令狐伤包围。
“金蛇剑意!”无数金蛇小蛇从令狐伤体内涌出,每一只都扑向一道影子,谢东流所有剑招,竟然全部被其接下。
然而并没有结束,令狐伤突如其来的一脚,将身处空中的谢东流远远踢飞。
李云鹤,叶文曲,柳冥君三人再次围困上来。令狐伤手中金蛇剑,灵活无比,岚尘剑见缝插针,以一敌三不落下风。
谢东流踏出江湖以来,少有败绩,然而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深深刺激着他,无论是小女孩的死,还是眼前的强敌,无一不告诉他一个事实,他太弱了。
眼看着令狐伤与三人围斗,谢东流心中恍惚有一丝明悟,令狐伤手中金蛇剑法太过诡异难缠,如果破去此招恐难有胜算。
片刻后,三人渐落下风。
“金蛇剑意第七重——白蛇吐信!”
令狐伤手中金蛇剑缠绕着叶文曲,剑尖如蛇信指向其双目而去。
危机时刻,叶文曲反手拿剑,施展全力。
“风来吴山!”
如旋风般狂劲的力道将金蛇剑逼开,叶文曲得以脱身。
“谷剑”“冬剑”“岚剑”“谷风”“北风”“终风”......各种剑招,令狐伤信手拈来,快速切换。而叶,柳,李三人施展浑身解数抵挡。同样追求剑术的诡谲多变,集各家所长,令狐伤比谢东流走的更远。
三人边战边退,渐渐不支,这时候谢东流重新加入战场。
“这一式刚创的剑招,就叫做‘千蛟覆海’吧!”只见谢东流手中之剑活了过来,化为千头蛟龙,袭向令狐伤而去,再狂野不过。千头蛟龙便如同千种剑招,“谷剑”“冬剑”“岚剑”“谷风”“北风”“终风”,方才令狐伤使出的剑招尽然也包含在其中。
施展全力,令狐伤三剑频繁出招,终于是斩尽千蛟。令狐伤郑重的看了一眼谢东流。刚才这招‘千蛟覆海’明显是以金蛇剑法为底子,再结合自身剑道所创。这少年对剑术好可怕的悟性!
有了谢东流的加入,四人挽回劣势,尤其是其新的剑技,以诡谲多变克制令狐伤诡谲多变,令众人压力大减。四人合力与其斗的身负难分。
然而就在此时,令狐伤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内力不济,他难以自信的看了看手中的金蛇剑。冷声道:“剑上有毒!”
“啪!啪!啪!”突然神道中响起一个人的掌声。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战斗啊。我为您准备的‘三元腐蚀散’滋味如何啊,令狐叔叔”
五人停止了战斗,定眼看了过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镇守洛阳的安庆绪。而他身后站着许多护卫,其中一人正擒着花小鸾,用刀刃抵着她白皙的脖子。
“你是如何下的毒?为何要这样做?”令狐伤询问到。
“令狐叔叔本身也是用毒高手,寻常的毒药可拿你没有办法。你身上的三柄剑各被下了一种药,无色无味无害,然而当三种药混合,在以内力催发,便能化作腐蚀经脉的奇毒。”安庆绪耐心的给众人解释他的杰作,然后补充道:“至于为什么?令狐叔叔难道还猜不到吗?我这也是在帮您解脱。只要您肯归顺于我,您还是那个一人之下的逐日长老。而苏曼莎也将属于您一个人。”
令狐伤闻言冷笑说:“安庆绪以你的能耐也妄想图谋篡位,让我听命于你?痴人说梦!”
安庆绪也不生气,遗憾道:“真是可惜了,不过一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不要也罢,毕竟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刀了。”说话的同时,看了一下柳冥君等四人和花小鸾。
“卑鄙!安庆绪你堂堂七尺男儿,尽然以一个女流之辈威胁别人。”叶文曲鄙夷道。
安庆绪依旧一脸镇定说:“我劝你们冷静点哦,要不然这个可爱的姑娘,可就成要成刀下亡魂了,看着美丽的脸庞,我还有点舍不得呢”
说完,安庆绪的手指在花小鸾脸上轻轻划过。
“呸!臭流氓!”花小鸾一泡口水吐到安庆绪脸上。
“啪”一道五指印出现在花小鸾脸上,“臭丫头,最好给我老实点。”安庆绪恶狠狠的盯了她一眼,擦干身上的口水。
李云鹤见状,怒火中烧,甚至感觉自己都有点道心不稳。而一旁的叶文曲向来仗义,哪里能见朋友受此委屈。柳冥君在后面牢牢拉住二人,以免他们一冲动冲了过去,到时候真的是鱼死网破了。
“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柳冥君开口问到。
这时安庆绪才将注意力放在其身上,“哟,这不是洛阳城的屠狼大侠嘛,想不到我们又在这儿见面了,我们还真有缘,上次合作的就很愉快嘛,至于让你们干什么,这样吧,先将他杀了吧”安庆绪指了指一旁的令狐伤,此刻他依旧很忌惮这个狼牙第一高手。
花小鸾被劫持,四人无奈,再次向中毒的令狐伤出剑,令狐伤知道形势不妙,也不恋战,且战且逃。到底是漠北第一剑客,即便中了剧毒依旧难以对付,而且李云鹤四人也未必用了全力,终究还是让令狐伤逃脱。
对于这个结果,安庆绪也在意料之中,“算了,将他逼走也好,以他现在的状态也做不了什么了,现在...该去见见我的好父皇了。”
寝宫门外,经过安禄山的不屑努力,与属下的出谋划策。始皇龙撵剑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一行人步入硕大的寝宫,踏出从未有前任踏足过的皇陵核心。虽然早有专门,却依旧被内部的富丽堂皇也震住,这才是集天下财富于一身的帝王做派!
与一众属下不同的是,各种宝贝在安禄山眼中一文不值,他只在乎能救自己性命的长生不老药。
宽阔的室内各种金制玉琢的器物,以及各种精美的青铜器,被其弄的满地都是。终究在找到了一处机关。
后面的墙体向两侧缓缓打开,露出神秘台阶。众人望去,那台阶尽头,便是一个巨大的棺椁。这其中莫非就安葬着秦始皇?安禄山并不关心这个问题,他眼中只有棺椁上方个一个小圆盘,那圆盘又四根锁链拉起,圆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玉瓶,半个拳头大小。
正当安禄山走向玉瓶时,一个声音传入他耳中。
“父皇何必那么心急呢”
安禄山转头看去,声音的来源不是安庆绪又是何人。
“庆绪吾儿,为何在此?”安禄山心头略感不妙。
安庆绪一挥手,手下数名高手飞身向玉瓶而去。
“拦住他们!”安禄山急忙道。
以苏曼莎为首的一行人,立马拦在前面。
“摘星长老?令狐叔叔此刻可是身中剧毒,武功难以发挥一二,孤身在皇陵中,若是不小心触动什么机关,恐怕你与他便从此天人永隔。”安庆绪看着一脸疑惑的苏曼莎。“我手里便是三元腐蚀散的解药。”说完便将手中之药抛给了苏曼莎。
苏曼莎此刻并不觉得安庆绪是再说谎,转身看了一眼安禄山,便飞身离开。
“不许去!给朕站住!”安禄山看着苏曼莎离去的背影命令道,却不料对方仿若未闻。
安禄山手下最强两人离去,他心中很是不安,也顾不得亲自去取药了,让手下轻功较好的一人,立马去将药取来。却不了此人敢飞到半空,便被一只飞镖射中太阳穴。出手的正是探雪圣女,探雪不顾安禄山的震惊,飞身向玉瓶而去。安庆绪露出一抹微笑,探雪实际上可是他这边的人,梦寐以求的长生不老药终于要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