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炫,我好想浩,很想他。刚才我梦见他了,他依然那样帅,对我依旧很温柔,他对我说以前说过的誓言,我们依然站在那个挂满都是我肖像的画室,牵着手,拥抱在一起。午后的阳光暖暖的,就如我当时的心情。可是一切只是梦。”伊诺趴在真炫的肩膀上哀嚎大哭,所有的苦与痛在此时此刻化为泪水。真炫只有拍拍伊诺的背,以此来安慰她,除此之外,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吧!
等伊诺的情绪稳定下来后,这才发觉有点不对劲,开口说:“我怎么躺在自己的床上,我现在不是得在浩熙家吗?”
“姐,你不记得你在郑浩熙家发生的事情吗?”真炫听到伊诺的话,有点难以相信。
“我,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一大早就去浩熙家找他,后来我们在大厅聊天,然后。”伊诺说到这就停顿下来,拼命在脑海里搜索接下来的记忆碎片,可没有什么结果,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你们就一起喝酒,你酒力不好,没几杯就醉得一塌糊涂,连家都回不来。郑浩熙他就联系我,让我带你回来。”真炫补充伊诺未说完的话,还敲了伊诺的额头,骂她:“真是个笨蛋,不会喝酒还跟人家喝什么,看,最后不也得我把你背回家。”
伊诺摸了摸被打痛的地方,撅撅嘴懊恼说道:“我怎么都没记忆了?真的喝酒了吗?我不记得了。”
“耍酒疯的人事后怎会记得自己醉酒时的窘态呢?你就什么别想了,那是郑浩熙告诉我的,还会有假吗?”
虽然理由有点过不去,但伊诺实在想不起那段记忆,而且真炫说了是浩熙这样说的,应该就是这样吧!不过,令伊诺奇怪的是,真炫对于她隐瞒他擅自去找浩熙居然没说什么,难道真炫已经对浩熙改观了?伊诺心里这样想,嘴上也说出自己的疑问:“阿炫,你不怪我吗?”
真炫知道伊诺在问他什么,笑着说道:“傻瓜,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不会怪你的。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说完,摸了摸伊诺的鬓角,起身离开。伊诺觉得真炫在她醒来后,跟她说话的语气有时太过宠溺,举动也太过亲近,让她有点不自在,便开口说:“阿炫,有时你反倒像哥哥一样疼我。别忘了,我是姐姐,以后别再做出太过的动作,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炫背对伊诺,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听到伊诺的话后,心似乎在那一秒停止了跳动,他苦笑说道:“哥哥?过分?唉,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头也不回出去了。心却在叫嚣着,“诺,你听到了吗?我的心在哭泣,因为你。我是否也可以说你过分?在你眼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用哥哥,过分这些词就可以形容的吗?”
“为什么阿炫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独忧伤呢?我说错什么了吗?唉,好累啊!还是好好睡一觉,什么别想了。”伊诺说完,躺下去盖着被子,闭上眼睛睡起来,她要忘记该忘的事。
“少爷,刚才真炫少爷打电话过来,说伊诺小姐忘了今早在画室里发生的事。张医生说这是选择性失忆,就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伊诺小姐就是这种状况。而对于小姐忘记的片段,真炫少爷对伊诺小姐的说辞是她跟你一起喝酒,醉了才被送回来,真炫少爷希望少爷配合他圆这个谎。”说完,管家停了一下,犹豫几秒后继续说:“少爷,请容我说几句,大少爷对伊诺小姐来说,现在已是痛苦的回忆,也成为过去了。如果少爷还总是迫使小姐回忆以前的事,活在过去美好的幻想中,现实却并非如此,这对小姐太残酷也太打击了,这不是大少爷离开这里时想要的结果。少爷这么做不是在保护伊诺小姐,也不是在帮大少爷,反而是在伤害伊诺小姐,在违逆大少爷的嘱咐。请少爷听大少爷的话,好好守护伊诺小姐,不要再为大少爷做那些不必要的事,少爷好好想吧!”说完,管家唉声叹气退下去。
浩熙坐在房间的吧台上,高高举着酒杯,把杯里的红酒倒入另一个高脚杯里,娆艳的红酒沿着杯壁滴滴答答的流入那个倒映自己身影的光洁的高脚杯,“韩伊诺,即使已成为过去也如这个原先装红酒的杯子,已经回不到过去一丝不染干净的样子,是会被染上颜色的。你怎么可以轻易忘掉过去呢?不可原谅哦!但为了我哥,我还是会原谅你。那么接下来给自己放一段假去法国算了,呵。”浩熙拿起桌上的红酒轻轻地啜一口,看着残留红酒痕迹的高脚杯淡笑道。
自那天以后,浩熙只联系过伊诺一次,而谈话的内容只是关于伊诺忘了的那段记忆,当然,不是实话实说,倒是配合真炫说了一段并不存在的醉酒事件,搞得伊诺以为自己醉后会耍酒疯,以后都不太敢碰酒了,之后两人也没再聊多余的话题。令伊诺奇怪的是,浩熙自那一次后,就没再与自己联系,连开学到现在一个星期多了,也没来“骚扰”她。首先伊诺还以为是自己耍酒疯使浩熙大跌破眼镜,吓到他而不敢与自己联系,可后来又觉得就郑浩熙那种个性,应该没那么白痴。所以对于浩熙的“失踪”,伊诺是十分懊恼、千分郁闷、万分不解。
“诺,我快疯了。为什么只是开学一个星期而已,就这么多作业,这才是高二第二学期而已诶,啊~”安妮在自己的座位哀嚎道,高中生比想象中辛苦好多哦,自由呀~
“安妮,你都知道这才是开始,后面压力更大,就应该更加努力才对,别在这里影响其他同学学习。”伊诺停下手头的作业,抬起头对安妮说道。